夜深,清月城一片宁静,这个坐落在永歌森林旁边的人类城市此时已经陷入到夜梦之中。
突然,永歌森林深处有一股骚动,不安的气氛迅速在各种魔兽之间传播。
“吼~~”
一声巨大的吼声从永歌森林中传来,惊醒了这个城市所有的大斗师以上的强者。
凌丹也被惊醒了。
“这一阵子永歌森林里面不是太平静吧,之前是偶尔地有那么几声吼叫,现在几乎是每晚都有……”
“难道有什么将会发生吗……”
凌丹一夜未眠,沐浴在月光之下,盘腿修炼。
天明,凌天若急匆匆赶到凌丹的房间,看到凌丹正在门外地上盘腿修炼,便止住脚步,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凌丹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凭借气息,便知道凌天若已经站在自己身边了,便不再修炼,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
“天若,什么事?”
凌天若忙靠近过来,将手中的一份请帖交给凌丹,一字一顿,说了三个字,
“清月擂!”
凌丹一听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接过请帖,只见上面是三个烫金大字“清月擂”,翻开里面一看,是清月擂的时间地点等信息。
清月擂是清月城各大势力联合举办的四年一度的擂台比赛,可以说得上是清月城的一大盛事。
各大家族各大势力都会派出本家族里的年轻一代来参加比赛,一方面可以作为切磋之用,另一方面还可以作为未来资源划分的一个依据。
可以这么说,哪个家族的年轻一辈的人在这个擂台上大出风采,甚至夺得擂主,那么毫无疑问这个家族未来的发展前景必然是无比光明的,其他势力也都会向这个家族靠拢。
“每个家族都要派人参加,可是现在我们凌家能够拿得出手的,恐怕就只有哥哥你还有我了吧……”
凌天若眉头皱成一团,放在以前,凌家作为清月城五大家族之一,派出的人数不在第一也在第二,每一个人都天资不错,可现在,凌家只能派出两个人,多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弟弟如此愁苦,凌丹心中很是不忍,便说道,
“就算我们兄弟两个人,也能比出凌家威风来!只是……”
“只是什么,哥哥?”
“只是我们必须要变强!只有强了才可能赢,只有强了别人才不敢欺负凌家,只有强了我们凌家失去的财产才会失而复得!……”
一番话说得凌天若热血沸腾,
“好!哥哥,就我们兄弟两人参加,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给我们凌家争口气!”
“天若,距离清月擂还有三个月,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你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必须把七星草完全炼化完毕,同时我还会给你新的天材地宝让你修炼。”
“在家修炼只是一部分,天若你现在最缺的其实还是实战经验,而这些实战经验是要从真刀真枪的实战中得来的,在这里是不可能获得了,我准备带你去永歌森林历练一番。”
“永歌森林?……”
凌天若听到这四个字下意识地便想远离,他从小就听人说永歌森林里魔兽纵横,而且那些魔兽的实力极为强大,往往数个人类强者都比不了同阶的魔兽,而且如果不幸遇到比自己阶数还高的魔兽,那么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怕了?”
凌丹故意激他一激,
“怕了我们就在家里安安全全地修炼吧……”
“哥哥,我不怕!”
凌天若抛弃了犹豫之心,目光坚定地说,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赢!我不怕,只要能让我的实力增长,我什么都不怕!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凌丹点点头,笑着说道,
“别急,等你先把七星草炼化了之后再说吧。”
凌天若很是感激地看着凌丹,发现凌丹嘴上不说,可是一种隐忧却也埋在他的眉头。
“对啊,哥哥把七星草这么宝贵的天材地宝都给我了,那他拿什么修炼呢?”
突然,凌天若想到一个地方,便对着凌丹说道,
“哥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地方除了家主谁也不知道,所以那里面的东西也没有被李家拿走。”
凌丹稍显迟疑,凌天若说道,
“哥哥,现在不管什么家主不家主的了,现在凌家就我们兄弟两人,这个秘密再保留着也没有意义了!”
听了弟弟天若这番话,凌丹倒是想起另一个问题来,这个问题从他来到凌家就一直搁在他的心里,今天不是凌天若提到这个,他还想不起来。
“天若,凌家我走的时候可是有好几百人,就算叔伯他们意外去世,但他们的子嗣怎么没在凌家?”
“被九幽殿的人抓走了,全部都被抓走了,其余的仆人差役们也都逃了,所以凌家才现在这个样子。”
说起凌家的现状来,凌天若很是愧疚,凌家是从他接手之后才一步步走向衰落的,而今惨淡到偌大的凌府就只有两个凌姓子弟,实在是惨不忍睹。
看到弟弟痛苦的表情,凌丹不忍再继续问下去,便对凌天若说道,
“天若,事不宜迟,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吧。”
凌天若强自将心中的那份愧疚和强烈的负罪感压在心里,带着哥哥凌丹去那个只有家主才知道的地方。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个普通的小院落之中,院落因为长时间没人打扫管理,已经开始显现出破败的样子,台阶上的草都已经长出来了。
凌天若径直走到院落之中的一口小井之前,对凌丹说道,
“哥哥,我说的地方就在下面,井壁上有一道暗门,进去之后就到了那个地方。”
凌丹点点头,看了看井四周,除了偶尔有鸟类关顾,人类的痕迹已经消失很久,看来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再看那井,井沿上长满苔藓,井口颇小,大概就只能容一个身材不胖的人进入。
凌丹探头到井口之上往下看,一股湿冷之气从井口往外冒,井底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