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想过一直留下来,说不定你的亲生父母也在这里”施恩泽想说服她。
梅瞰低着眉半响,才抬起手道:“之前想过要留在中国过完下半辈子,可是现在初衷没了,也不考虑这个问题了,至于父母,我从未想过要找他们,对我来说美国才是我真正的家,那里有我所有美好的回忆!”
“如果有一位让你值得留下的人,你会留在中国吗?”施恩泽想对她表白的心此时正蠢蠢欲动。
梅瞰突然不想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只要提到关于亨特,她就觉得无比的累:“今天咱们不谈这个了行吗?我累了!”
她快速起身,向卧室走了几步,觉得她的态度有些不得体,于是转过身又对直直望着她的恩泽打手语:“不过我到那里,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到那里都不会改变,你让我在这几个月里很开心,谢谢你!”
施恩泽僵着唇角,眸子愣愣的望着被关上的卧室门,心里暗叹:“米勒,要走进你的心有那么难吗?我并不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今晚他对她表现的是这么明显,是她太单纯还是装糊涂。
这种想表达对她的爱意,又怕她知道后连做朋友都别扭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接下来几日,梅瞰一心投在学校里,教学生跳舞,和其他舞蹈老师勾通,忙的不亦乐乎,恩泽也没少在她身边,给她支持,为她出谋划策。
她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好孩儿,凡事都要做到最好,不能出一点差错,最起码要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这让其他几位老师纷纷向她诉苦,其中有一名老师道:
“你不能拿这些孩子和正常孩子比,他们听不见任何声音,能跟着音乐跳到这个份上很不错了!”
对此,梅瞰也是不理解,听不到怎么了,她从来都没有把这些孩子归类,在她眼里他们都和正常人无异,只要找对方法耐心教,没有做不到的。
“他们不是由刚开始跟不上节凑,到现在的差不多能跟上,这不是已经有进步吗?他们那里不正常了?再坚持练习一下会更好的。”梅瞰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她相信这些孩子。
“搞的如此幸苦做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暮捐议式,又没几个人欣赏!”她的声音有些尖刻。
“是没几个人看,但我们要让那些暮捐者知道,他们把钱捐给了怎样的学校和孩子,我们要让他们觉得这些钱捐的有意义,不是吗?”梅瞰心中已有怒气,圆睁着眸子,和他们对质。
“切!别说的那么正义,再怎么着,你们不过就是一群哑巴,哦,对了,你还是幸运者,能听的见声音的哑巴!”说话的是一名刚任职不久的实习生,名叫徐佩。整天打扮的花技招展的,不知道校方为什么会录取她。
如此侮蔑人的话,从一个老师嘴里说出来,无疑是激怒了在场的所有人,梅瞰更是气的握紧拳头,朝说话的人逼进几步,用眼神表达她的愤怒。
“怎么着,是不是很想骂我,骂啊!”徐佩双臂环胸,气势非常嚣张,面对着梅瞰满脸的鄙夷:“就算你心里再恨,也骂不出来吧,告诉你这就是你们哑巴和我们常人最大的不同,所以有些人,你还是不要肖想,免得到时候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