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之后,依然是在茫茫无边的戈壁滩上行驶,偶尔看见几只黑鹰从眼前掠过,林晓菲心中慢慢的有些雀跃,黑鹰她可是第一次看见,她从后视镜中瞄了一眼那个一脸愁容的章小天,轻轻说道:“其实,你不用太过担心,或许他们已经回去了,跟你所走的路程刚好相反。”
“希望如此吧!你叫晓菲,是吗?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你们吵架了?”章小天把头往前伸了伸,试探性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这么小儿科的事情,傻子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我这个北大第一情商的章小天,你男朋友劈腿了?”章小天贼兮兮一脸八卦的问。
“你怎么知道?”林晓菲诧异的向后瞟了一眼。
“拜托,不要老是问这句好吗?我刚刚扫了一眼他发给你的短信,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猜出来的。”“算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林晓菲颓然的说了声。
“不过看他这么紧张的份上,他应该很爱你,你应该听听他的解释。”
说完这句话,章小天有些想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念叨着,为什么要让她听她男朋友的解释呢,如果…如果…
林晓菲看他神游太虚的样子问道:“你不担心你的导师和同学了吗?”
一句话顿时将胡思乱想的章小天带回了现实,“噢,原谅我这么八卦,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回去了吗?所以我有些不担心了。”
“我只是猜想,并不能保证,同学!”晓菲哼起鼻子拖长尾音答道,又忽然被自己的举动逗笑了。
“看样子,你的心情好很多,你笑起来真美!美丽的女孩子应该整天笑起来!”章小天望着林晓菲痴痴说道。
“不用你说,我知道!”不知为何,和这个阳光大男孩聊了一会后,林晓菲的心情一下子好很多,或许因为他的那句你男朋友很紧张你,或许因为那句美丽的女孩子应该笑起来。
“你知道黑城吗?”章小天转移话题的问道。
“听说过,我本来打算国庆节来这里玩的,以前看过朋友在这里拍的胡杨林,特别漂亮,但是最后因为有事,所以没有来。”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又一阵阵的揪痛,本来和昊天说好了,来这里玩,但是前一天他打电话说单位有事,不能陪自己了,而他则去公干了六天,这六天或许是和她一起去的吧!想想自己又觉得傻得可怜。
“噢,我知道了,你现在是因为和他吵架所以愤然出走了,对吗?”章小天扬扬眉头说道。
“或许吧,或许是出走吧。”林晓菲长叹一口气缓缓答道。
章小天懊恼的摇摇头,怎么老是摆脱不了这个话题呢?紧接着他又问道:“美丽的姑娘,我的情况你都知道了,对你我一无所知,如果你把我卖了,我都指认不了凶手,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吗?”
“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我叫林晓菲。”小菲说着,忽然停住了,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讲这么多。
“你是医生?天哪,第一次见这么美丽的女医生!”章小天夸张的从背后伸出了双手!
林晓菲机警的往方向盘前探了一下道:“干什么?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我只是想要和你假意握个手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给你讲讲黑城的故事吧,你来这里,一定要了解一些这里的历史,才能感受到那份美丽的沧桑和心灵的悸动,这是一个非常让人着迷的故事。”章小天一脸神往的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区域叫做额济纳,它就是黑水的意思,属于居延文明地带,这里以前是西夏的地盘,西夏知道吗?”
“知道啊,天龙八部里虚竹的老婆梦姑,不就是西夏的公主吗?”林晓菲嗤之以鼻的答道。
章小天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真可爱,晓菲,西夏是真实存在的,而梦姑只不过是金庸先生笔下虚构的人物。”
说罢他又开始悠悠讲道:“西夏的起源在考古界说法不一,经过史料记载和研究,现在史学家都认为西夏是由我国一个古老的民族—党项族建立的,在唐朝时发展壮大,到北宋时期繁荣昌盛,由李元昊称帝,立国号为大白高国,建都城于今天的兴庆府也就是现在的银川市,他们创造了自己的文字,建全律法,使西夏正式毅立于中华大地上。西夏文明也是由此诞生,后来由于统治阶级腐败无能最终使西夏传承了196年的文明被蒙古铁骑所覆灭,此后西夏就在中华大地上彻底消失了,直到清朝末年学者张澍发现了凉州碑上神秘的文字,才揭开了西夏的一角面纱,后来在1908年,俄罗斯的探险家科兹洛夫盗取了黑城24箱文物,运送到俄罗斯之后,西夏才正式出现在人们面前,随着这些年来的发掘和研究,我们已经基本上了解了西夏的历史和文化,但是这个千古之谜还有很多没有被发现。”说到这里章小天默默的停顿了下来。
“什么千古之谜?”不知不觉林晓菲被勾起了兴趣,期待的问道。
“秘密太多了,比如当初成吉思汗攻城之时,为西夏留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人知道强如战争机器的蒙古人为什么要留给西夏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据说西夏皇族将所有的财宝秘密转移到了黑城,还有一支西夏王朝的嫡亲血脉带着传国玉玺秘密逃走,但是直到现在那笔富可敌国的宝藏未曾被人发现,还有那支西夏皇族血脉在中国这广袤的大地上从未被人提起,成吉思汗也在攻打西夏时死亡,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连蒙古秘史上也未曾提及,这些秘密一个连着一个都在这个神秘的地方发生,但是千百年来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章小天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林晓菲静静的听着,感觉他讲的故事那么远,又那么近,好像她经历过目睹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