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昌听老道这么说,冷笑了两声。
又对老道一拱手,说:“让道友费心了,几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就让文昌来处理吧。”
还没等李文昌有啥行动呢,那个女的就先开口了。
她说:“说我们马来西亚的风水师是小角色,你还是第一人呢。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大角色有啥手段了。”
说完了,她往后一退,对那个五十多岁的男的说:“黄大哥,给他点厉害瞧瞧。”
感情这也是一个说大话,使小钱的主呀。
那个男的还就真吃她的这一套,
从身上解下一条软鞭,就冲着李文昌去了。
李文昌刚要动手,老道把他拦住了。
老道对那个五十多岁男的说:“黄强武是你什么人?”
那个男的听老道说出黄强武这个名子,就是一愣,
他仔细的看了老道两眼,说:“他是我的父亲。”
老道听他这话,就乐呵呵的对他说:“那个小家伙,现在咋样了?”
那个男的听老道管他爹叫小家伙,就不乐意了。
他没好气的说:“死了,我五岁那年他就死了。”
老道一听,眼珠子就瞪圆了。
他问:“咋死的?你快说。”
那个男的说:“让官府给毙了。”
老道说:“哪年的事?”
那个男的说:“1955年就给毙了。”
老道问:“他咋惹到官府的?”
那个男的听老道问这个,就不吱声了。
这时候,李文昌接话了。
他对老道说:“黄强武的事,我知道。
49年,国家刚成立,败退到台湾的民国官府不甘心失败,
派遣了一大批高手来大陆,企图搞破坏。
黄强武就是其中一个,他的身份是GD省破坏组的组长。
那时候,我刚筑基圆满,奉师命下山历练。
在SH遇到了我的仇家,他绰号叫山猿。
我的父亲就是因为他的出卖,才被***杀害的。
我抓到了山猿,本想亲手处决他,
可听他说,他是***派来大陆破坏行动的总指挥,
我就把他交给了人民政府。
黄强武就是因为他的坦白,才在GD被抓的。”
老道听完了李文昌的话,叹了口气。
他对那个男的说:“这件事,你也别怨恨官府,这都是俺那个缺德的师兄,
造孽太多,这才祸及子孙的。
这也是你爷爷,没让你爹修道的原因。
你爷爷在你爹六岁那年,让俺给你家送去五十两黄金,并且嘱咐俺把你们送到香港。
俺就是在去香港的路上,交了你爹一套鞭法,还把一件法器给了他。”
说到这,老道从那个男人的手里拿过他的鞭子,
随手往虚空一抽,一条火龙就让老道给抽出来了。
同时,空中一声爆响,震的蹲在一边的张三耳朵嗡嗡直叫。
张三抠抠耳朵,这个缺德老道,没事你抽哪门子的风呀。
李文昌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道重新把鞭子还给那个男人后,他又接着说:“这一切,
都是劫数。你爷爷想用永不跟你们相认的方法,
从而避免祸及你们。可因果自有天定,哪里是一个躲字能掩盖的呀。”
说完了这些话,老道挥挥手,对那个男的说:“你领着他俩走吧,
以后看点风水啥的,千万别再跟人争斗,
否则,日后必有杀身之祸。”
那个男的看了老道两眼,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张永嘉的身上了,
眼睛里冒出来了两道贪婪之光。
老道说:“你们连他正在渡天魔劫都看不出来,
还出来混个屁呀。滚蛋,可别在这给俺师兄丢人了。”
说完了,这老家伙一脚丫子,把那个看上去只有五十多岁的男的踹到河的南边去了。
踹完了,他还嘟囔一句:“真是黄鼠狼下豆鼠子——一辈不如一辈呀。”
另外的一男一女,看见同伙里的最强战力,
让人家一脚丫子就给摆平了,他俩也赶紧窜了。
这两个人跟被老道踹飞的那个人会合了,
他们还不想走呢,站在水泥路上还往这边看呢。
蹲在地上看热闹的张三撇撇嘴,老道的这份苦心,算是白费了。
这老家伙又是威吓,又是说明关系的,
不就是害怕李文昌去找他师兄后人的麻烦吗?
可人家不领情呀,还惦记张永嘉的身体呢。
李文昌看了老道一眼,老道对他点点头。
李文昌头也没回,往身后一划拉,
一阵大风,远远的把那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打发了。
这时候,坐在地上的张永嘉终于有动静了。
这家伙身上的煳嘎巴,一块一块的掉下来了。
随着外边的炭化了的表皮的脱落,
张永嘉白白的身体渐渐的显露出来了。
等他完全从黑皮里钻出来后,张三就乐出声了。
这家火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光溜溜的,连根毛都不见。
整个就是一个大驱虫,他还在地上顾涌呢。
顾涌是东北土语,意思是蠕动。
张永嘉顾涌半天,这才站起来了,
头发,眉毛也都重新长出来了。
李文昌从身后背的兜子里拿出一套衣裤,让他换上了。
张三一看,张永嘉变样了,这家伙更加帅气了。
人也变的更加年轻了,看上去,也就二十出点头。
张永嘉穿好衣服,他对老道一鞠躬,刚要开口,
李文昌就一脚丫子,把他踹趴下了。
看来,他也跟缺德老道是一套号的,都喜欢踹人呀。
李文昌说:“再造之恩,哪里是你的一个鞠躬就能谢过的呀。
如果不是张真人用聚灵阵助你,就现在的这点灵气,想结丹,
你就省省吧。再说,还有护持之恩呢。
这样的大恩,还担不起你的一个头吗?”
张永嘉听舅舅这样说了,他还真就跪在地上,给老道磕了三个头。
老道没闪没避,乐呵呵的受了张永嘉的三个头。
接受完了,他说:“恭喜小友成就真人,俺也没啥东西能拿出手的,
这一滴一元重水,就送给小友吧。”
他朝着张永嘉一挥手,一个小白玉瓶就飘到他的面前了。
张永嘉伸手就接过去了。玉瓶一入手,他就蹲下了。
他的脱过胎,换过骨的仙体,也承受不住一元重水的分量呀,这玩意还真重呀。
最后还是李文昌拿出一张灵符,贴到玉瓶上了,他这才收进兜里了。
李文昌帮外甥把重水收好了,他也不敢称呼老道道友了,改成前辈了。
老道冲着张三一招手,说:“小子,俺来给你引见一下哈。”
张三抢过话头,说:“俺叫张三,他是俺的傻弟弟。”
说完了,张三蹦起来,就跑了。
张三一边跑,一边想:“想让俺管你叫好听的,
你个老家伙就歇着吧,这顶傻弟弟的帽子,你就带着吧。哈哈哈。”
老道看见张三跑了,就对李文昌说:“俺们天机派的傻子掌门,
让你见笑了。”
张永嘉听到老道这么说张三,就乐了。
你们天机派还真是有意思,一个傻弟弟,一个傻掌门,
这哪里是道家门派呀,这就是福利院,还是专门收留智障的那种。
李文昌瞪了自己的外甥一眼,对老道说:“哪里哪里,
张小友性格诙谐,心地纯良,正是修行的良才美玉。”
老道哼了一声,没接他的话。
李文昌见到老道有点不高兴,就说:“现在正直末法时期,灵气溃散,
想找到资质好的传人,可不大容易呀。”
老道说:“他不是俺的传人,真论起辈分,俺们俩还真就没法论呢。”
这里边有段隐情,这个咱以后再说哈。
张三跑回山庄了,老道也领着张永嘉爷俩回来了。
李文昌还向老道请教如何在这个灵气溃散的世界,修炼的方法呢。
老道说:“谁告诉你,这个世界灵气溃散了?
俺跟你说,并不是灵气溃散,散的是人心。
道心不坚,灵气再多,也没啥用。
现在红尘中诱惑太多,就像往本来就难渡过的红尘里,参入好多灰土,
这样的灰尘,就更加难以渡过了。”
李文昌听了老道的这番话,他就坐在楼前的台阶上,沉思了。
张永嘉看见舅舅,进入禅定状态了。
他就对张三说:“张掌门,我看这个山庄风水不加呀。
你们咋不改改呢?”
张三说:“俺弟弟正在改呢。”
张永嘉说:“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哈。”
张三一听,就乐了,主动送上门的苦力,
咱就用用呗,不然就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了哈。
张三对张永嘉说:“俺还真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呢。”
张永嘉说:“有事,你就说吧,我全力以赴。”
张三说:“这样啊,那你就跟俺来吧。”
说完了,张三转身就往外走。
张永嘉这个新进的真人,还真就跟他走了。
老道晃晃脑袋,嘟囔一句:“让已明真我的真人,
给你挖土,亏你想的出来呀。”
张三把张永嘉领到西南边的山头上了,
就对张永嘉说:“这下面有一块大石头,你帮俺把它挖出来吧。”
张永嘉还真不行乎,他用新生出来的神念,锁定了地下的大青石,
一晃脑瓜,就把大石头弄出来了。
石头出土了,他也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张三一看这块石头,见它足有三间房子大小。
怪不得把张永嘉这个真人,给累趴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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