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把黄鼠狼整到了地下了,就把他扔到一个有年头的地道里了。
这条地道,有的地段,都坍塌了。地道里,到处都是森森白骨。
一簇簇的鬼火,在隧道里,上下飘动。到是不显得地道里昏暗。
这下,可把黄鼠狼,给吓着了,他抱着脑瓜子,连眼都不敢睁了。
他正在那哆嗦呢,就觉得一个东西,蹭他的小腿。
他壮着胆子,把眼睛睁开个小缝,当他看清处了蹭他腿的东西后,就妈呀一声,昏过去了。
张三又用驭使的骷髅头,敲了两下黄鼠狼的脑袋,这才把他给敲醒了。
这家伙一缓醒过来,就闭着眼睛,求开饶了。
什吗鬼爹鬼妈饶命呀,最后连鬼祖宗,都整出来了。
张三见差不多了,这才对他说:“你别求饶了,跟俺说说,你们都干了哪些坏事吧。”
黄鼠狼听见有人跟他说话了,这才住嘴了。
他往四周瞅了一圈,没看到啥人,影影绰绰的鬼影子,到是看见了不少。
这下,他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张三见这家伙又要昏,就用一根大腿骨,使劲削了他的后背两下。
在疼痛的刺激下,黄鼠狼这才没昏。
黄鼠狼对发出声音的方向,磕了个头,说:“俺没干啥坏事呀。求求你,饶了俺吧。”
张三见这家伙还不想说实话,就把一个快要成鬼王的灵体,送到了他的眼前了。
这个灵体,见到了生人,就张开大嘴,往黄鼠狼的脖子上咬。
黄鼠狼哪见过这种阵仗呀,他两眼一翻,嗝喽一下,彻底昏过去了。
张三这次没管黄鼠狼,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虽然没在你的身上,看到怨气,但你肯定也不是啥好饼。
见到别人看见你们倒土,就想杀人灭口的混蛋,早晚得背上人命。
张三一身手,就把黄鼠狼称呼为李哥的家伙,给摄进地道里了。
这家伙还行,进入地道后,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了,就把手伸进背包了。
他的茅山符箓,还没掏出来呢,两个大嘴巴,打的他直转圈。
张三打完了这家伙,这才对他说:“不想死的更遭罪,就把你们干的坏事,全都跟俺说说吧。”
李哥擦擦鼻血,说:“您是哪派的前辈高人,全真教外门弟子李浩,有礼了。”
说完了,他还朝着周围来了个罗圈揖。
张三说:“少扯别的,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那就留在这里吧。
李浩”惨笑了一下,说:“前辈,我李浩自从离开了师傅,还真就没干过啥坏事。”
张三说:“你跟他们挖坟掘木,这还不算干坏事吗?”
李浩说:“前辈,我参与挖的,都是那些无主之墓。借此,敛些修道所需而已。这也算是坏事吗?”
李浩这嘛一问,还真就把张三,给问没词了。
张三边抓后脑勺,边显出了身形,对李浩说:“你的师父,是谁?”
李浩说:“我的师父,是白云山刘公祠的白云道长。我是他的记名弟子。”
张三哪里能知道白云是干啥吃的呀,他这样问,就是给自己找折呢。
刚才,李浩在说话的时候,张三的神念,感到了一丝浩然正气。
他知道,这是抓错人了,自己还给了人家四个大嘴巴,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张三说:“你跟俺说说这家伙的事吧。”他指了指昏死过去的黄鼠狼。
李浩说:“他叫黄小东,外号叫黄鼠狼。是开古玩行的。”
张三说:“他不好好的开古玩行,咋跑这里盗墓来了呀?”
李浩说:“干他们这行的,哪有不跟盗墓的人接触的呀?盗墓的人,掏出来的货,大多数,都是通过古玩行,出手的。”
张三听他说完了,就在那转悠开眼珠子了。
自己把历代达尔汉王的宝藏,给收了,这些都是古董呀,也得给它们找个出路呀,总不能扔在地丹里,不管呀。
其实,张三留着这些人,他是看上李浩背包里的几张茅山符箓了。
他原先是想,用这几张符箓,把地道里的枉死之人的魂魄,给清理一下。
如果再让他们留在这里,一但产生了鬼王,生活在王府屯这噶的的人,可就要遭殃了。
张三发现这里的状况后,刚开始,他是想自己做几张玉符的。
可发现李浩背包里,有茅山的纸符了,他就想拿来用用了。
自己做玉符,不还得浪费空间里的玉石吗?那玩意挺老贵的,能省则省吧。
可遇到了李浩这个德行无亏的家伙了,他就没法再抢他的纸符了。
张三转悠了半天眼珠子,这才对李浩说:“俺刚才,把你们当成坏人了,对不起了哈。
这里边的魂魄,都是给达尔汉王修墓时,让他给灭口的枉死之人的。
你能把他们清理干净不?”
李浩看了一眼,正蹲在黄鼠狼脑袋边,咂吧嘴的那个快要成为鬼王的家伙,说:“除了它,别的我能对付。”
张三听他这样说了,就一挥手,把那个大鬼,给收进那个装着张四收拾修罗啥的时候,收那些死灰色的土的那个地丹里了。
李浩见张三只是一挥手,那个大鬼就没影了,这下子,他是真的变成了斗败的公鸡——服了。
张三对李浩说:“你把这里的不干净的东西清理干净后,就到州府去找个叫林琳的女生。这是她的电话号。”
他弯下腰,用根骨头,在地上写了一串数字。见李浩存入手机了,
这才又接着说:“俺们天机派,有一些古董,想卖掉。你们要是感兴趣,俺可以给你们百分之十的抽成。”
李浩赶紧说:“愿意为前辈效劳。”他又不傻,能跟这样的得道高人搭上线,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呀。
张三见他同意了,就对他说:“你别跟别人说见过我哈。这个叫黄鼠狼的人,就交给你了哈。俺还有事,先走了。”
李浩一听,赶紧说:“前辈,你先等等,我的法力低微,出不去呀。”
张三寻思了一阵,最后一咬牙,说:“你把嘴张开。”
李浩不知道这个高人想干啥,还是顺从的张开了嘴。
张三屈指一弹,一滴比小米粒还小了八圈的灵液,就飞进他的嘴里了。
灵液一入口,澎湃的灵气,就在他的口腔里,散开了。
李浩赶紧闭紧了嘴,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
张三见他在那吸收灵气了,就嗖的一下,出了地道。
回到了瓜窝棚,躺在地铺上,又开始呼猪头了。
这到不是他的懒劲上来了,他怕让江义那个王八犊子,听出他的语声。
万一一个不小心,让他给认出来了,回到老屯一说,那可就坏了。
要不说,泄底,就怕老乡呢。
李浩在地道里,一直坐到了天快亮了,这才把那些灵气,给吸收完了。
他睁开眼,欣喜的发现,自己已经突破引气入体的关卡了。
他没管蹲在旁边,满脸好奇的瞅自己的黄鼠狼,
从背包里,拿出还剩下的五张茅山符箓,就开始干活了。
他这回发出的符箓的威力,可比以前的大多了。
刚砸出去两张,地道里的冤鬼,就都让他给清理干净了。
他又站在那观察了一阵,见确实没有漏网之鬼了,这才把黄鼠狼,给拉起来了。
黄鼠狼对李浩说:“李哥,你看清楚了没?究竟是谁把咱们整到这里来的呀?”
李浩说:“没有,我也只是只闻其声,没见其人。”
黄鼠狼说:“会不会是那些鬼干的呀?”
李浩说:“不是,是个道行很高的修行前辈,把咱俩弄到这里的。”
黄鼠狼说:“那他咋把咱俩,整到这,又扔这,不管了呢?”
李浩说:“我猜,可能他开始是把咱俩当成该死之人了。
可后来,见咱俩没干过该死之事,这才放了咱俩。”
黄鼠狼瞅瞅头上的泥土,说:“李哥,咱俩咋出去呀?”
李浩说:“这个到是好办,你跟着我,就行了。”
说完了,他就领着黄鼠狼,往前走。
拐弯抹角的,他俩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挖通了好几个坍塌的地段,这才钻出了地道。
黄鼠狼往周围看了半天,这才整明白了,他俩钻出来的地道口,是位于东南山脚下的獾子洞。
这个洞,小时候的黄鼠狼,还跟小伙伴,来这里玩过呢。
他找到了北了,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这一晚上的经历,真可以算是出生入死了。
阎王爷的鼻子,都摸清楚是凉还是热的了,这一逃出来,他还真挺后怕呢。
李浩看他坐下了,他也坐那了。
黄鼠狼对他说:“李哥,咱俩这也算是大难不死呀。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俺咋没见到后福在哪呀?”
李浩说:“真别说,还真有件好事,等着咱们呢。”
黄鼠狼问:“啥好事,你快说说呗?”
李浩说:“那个把咱俩弄到地道里的前辈,他们的门派,有一些收藏,要出手,让咱们给他们帮帮忙,给咱们百分之十的抽程。
能让修行人看上的东西,肯定都是好货色,绝对是价格不菲。
百分之十,也是一笔巨款。”
黄鼠狼一听,就在那转悠眼珠子了。
李浩瞅了他一眼,说:“小黄呀,你可别动歪心思,想坑这些修行人,你就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
他们有都是手段,发现你动的手脚。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赚那百分之十的好处吧。”
黄鼠狼听了,这才又想起来了,那个没看见人影的得道高人的手段了。
一想到那个要吃了自己的大鬼,他的脑门子,又见汗了。
他俩歇了一会,黄鼠狼这才恢复了体力了,他站起身,领着李浩,回家了。
回到了家,见田鼠领着江义那帮人,还在炕上坐着呢。
黄鼠狼把田鼠和李哥叫到了里屋,他们三个商量了一阵,就给了江义他们每人一万,把他们四个人,给打发了。
江义他们走后,李浩就拿出手机,给林琳打电话了。
林琳听李浩说,是个前辈告诉他的这个号码,就知道是张三这个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掌门,搞的鬼了。
当她弄明白李浩打电话的目的了,就乐了。
这都不用问,肯定是张三又整到好东西了,想换钱,这才让这个人给自己打电话的。
林琳和李浩约好七天后,在州府见面了,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张三睁开眼,都是天光大亮了。东边的朝阳,都露出来了半张笑脸了。
张三赶紧跑到了窝棚的外边,用手朝着空中一划拉,通往幽冥界的门户,就让他给划拉开了。
他把收进地丹里的那个大鬼,往门里一扔,就把那道门户,给关上了。
卯酉乃是日月之门。张三只能在日门开起的时候,借助这股开起之力,才能把通往幽冥界的门户,给打开的。
想随手打开通往别的世界的门户,那得有金仙的修为,才行。
现在的张三,连天仙,都是冒牌货,不借助天道之力,他是打不开这道门户的。
整完了这些,他就又跑到那个泉子边,洗脸了。
洗吧完了,他刚回到窝棚那,两个警察,就找上门来了。
一个警察拿着窝棚边的铁锹,瞅了一阵,他就让另外那个警察,来抓张三了。
张三一扒拉,就把要给他戴手铐的警察,扒拉边上去了。
张三对那个拿铁锹的警察说:“你们为啥要抓俺?”
那个警察说:“我们怀疑你是盗墓贼。”
张三说:“说俺是盗墓的,你们有啥证据吗?”
警察用手里的铁锹,只着张三的鼻子说:“这就是证据。锹上粘的泥土,跟树林子的那个坑的一样,铁锹头的宽窄,也都完全吻合。你还有啥话说吗?”
张三把快要捅到自己鼻子了的铁锹,抢下来,说:“那个坑是俺挖的,咋的?俺挖个坑,就是盗墓呀?你们这也太能扯淡了?”
那个警察说:“不是盗墓,你跑树林子里,挖啥坑呀?”
张三说:“俺要在那盖个茅楼,咋的?盖茅楼,你们还管呀?”
那个警察见这家伙还挺横的,就拔出手枪,瞄准张三了。
另外那个警察,见领导把张三给逼住了,也掏出手枪,用手枪把,就往张三的脑袋上砸。
张三这下可真急眼了,俺去你大爷的吧。
他用了一个绝技,老公鸡撩噘子,咣的一下,就把想用枪把削他的警察手里的枪,给踢飞了。
一矮身,冲上去,就给了用枪只着他的那个警察,两个大耳雷子。
一阵金星在这个警察眼前闪过之后,他就趴到地上了。
转回身,见那个让他踢飞枪的警察,正往落到地上的枪那跑呢,他就从大皮兜子里,把自己的手枪,给拿出来了。
打开保险,对着弯腰捡枪的警察,就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那个警察也不捡枪了,啪叽一下,就趴那了。
一股骚味,也从他的身下,传出来了。
和平时期的警察,哪见过敢对他们开枪的呀。
这个大个子,不但有枪,他还真敢往脑袋上打呀。遇到了这嘛个混蛋玩意,他能不害怕吗?
张三见把人家的尿都给吓出来了,他的恶气,这才算出了。
他对那个趴在地上的警察说:“赶紧滚蛋,俺是特处局的。那边的被盗的墓葬,还是俺发现的呢。
要不是俺告诉了你们,里边的东西,早都让盗墓贼,给偷光了。”
趴在地上的警察一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了。
张三是真不想再跟他们废话了,就把一个小本子,扔给他了。
那个警察看完了,把证件还给了张三后,这才捡起枪,扶着自己的领导,往树林子里走了。
张三把手里的铁锹,往窝棚边上一插,就气哼哼的回大舅家了。
进了院,他就看见小伟,在奔驰的前边站着呢。
他的旁边,还站着宋秀珍。
张三抓抓后脑勺,说:“秀珍呀,不好意思,俺有点事,给耽误了哈。”
宋秀珍说:“没事的,在这里装头车,也挺好的。
今天是我的日子,人来人往的,要是让哪个淘气的孩子,把贴好的喜字,给撕下来了,就不好了。”
这时候,赵小雪和李艳秋,也从屋里出来了。
她俩从宋秀珍带来的方便袋里,拿出大红花,就往奔驰上绑了。
张三见方便袋里的气球,还没吹呢,他就去帮忙了。
一口一个,很快的,就把气球,给吹好了。
小伟对张三说:“小姑夫,你可真能吹呀。”
张三说:“俺咋听你说的,这嘛别扭呢。”
他说的话,把三个美女,都给说乐了。
等把车装饰好了,宋秀珍就回家了。
送走了这个准新娘子,大家就进屋,吃早饭了。
吃完了饭,他们又唠了一会闲嗑,赵爹见快到十点了,这才招呼大家,往老宋家来了。
进了宋大脑袋家的大门,大家见院子里,都摆上桌了。
有的性子急的屯里人,都在桌边,坐着了。
他们的嘴里,都一轰声的,说北山发现的那个墓葬的事呢。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正对大家说,看见来了好多的专家,他们都在机井房那,忙乎呢。
他想过去看看,让警察给拦住的经过呢。
张三跟赵水生找了个靠边的桌子,就坐在那,听这些人说话。
宋大脑袋看见赵爹来了,就把他和张三的大舅,让到小楼里了。
他还想让张三也进屋,张三以院子里凉快,给拒了。
宋大脑袋见张三是真不想进屋,就由着他了。
赵小雪问张三:“三哥,你看咱们给秀珍多少礼钱合适呀?”
张三说:“你看着办吧,俺也不知道随多少钱,合适呀。”
赵水生说:“红波大哥随了五百,咱也都随五百吧。”
赵小雪说:“行,就按照红波大哥的来。”
小伟卡吧了两下眼睛,说:“小姑,可我没钱呀,没法随礼呀。”
赵小雪和李艳秋,都让他认真的小模样,给逗乐了。
赵水生说:“你是小孩,不用随礼,你的任务,就是吃哈。”
小伟说:“行,这个任务,我能完成。”
赵水生说:“你去上那桌,把那个装瓜子的盘子,拿过来,还有那盒玉溪。”
小伟听了,就乐颠颠的跑过去了。
他把玉溪往装瓜子的盘子里一扔,端着盘子,就往回跑。
刚跑了两步,脖领子就让人给薅住了。
他回头一看,薅他脖领子的人,正是那个讨厌的大饼子脸。
大饼子脸的手,正往那盒玉溪上抓呢。
小伟连忙抓起那盒烟,嗖的一下,就扔到张三的面前了。
大饼子脸抓了个空,他就把巴掌举起来了。
张三看见小伟要吃亏,就从头顶的杏树上,摘下来个杏子,嗖的一下,就打在大饼子脸举起来的那条胳臂的肘关节上了。
大饼子脸的胳臂一麻,抓小伟的手,也松开了。
小伟见他撒手了,就端着盘子,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