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老道一听,就不哭了。他用手背抹吧了两下脸蛋子,就站起来了。
他对张三说:“你来拜见你的师父吧。”
张三刚想朝着右手边的那座雕像磕头,老道给他拦住了。
老道说:“那是俺师傅,你的师父是左边的那位。”
张三说:“咱俩不是一个师傅吗?”
老道说:“不是,你的师父是第二任掌门,地灵子前辈。他是俺的师爷。”
张三一听,就乐了,这下好了,俺可比缺德老道长了一辈了。
俺就是骆驼的嘎拉哈——老大辈呀。
张三说:“这个就是你的师父,也是俺的师兄,不过五呗?”他往最右边的那座塑像那一指。
老道知道这个坏家伙,是占自己的便宜呢。
知道他在占便宜,可也没招呀,谁让人家辈分在那摆着呢。
老道只能捏着鼻子,点了点头。
张三挨着个,给这三座雕像都磕了头。
站起身,他问老道:“这是咋回事呀?俺咋就比你大一辈了呢?”
老道真不愿意搭理这个一脸贼笑的家伙。
他走到供桌那,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就递给张三了。
张三展开信纸,就摇头晃脑的看上了。
看了好半天,他合上了信纸,还吧嗒了两下嘴。
老道说:“这下你明白了吧?”
张三说:“没有呀。”
老道说:“信你都看过了,咋还不明白呀?”
张三说:“俺不认字呀。”
老道一听,脚丫子就又刺挠了。
他说:“你不是大学毕业吗?”
张三说:“嗯哪,咋地了?”
老道说:“不认字,你是咋考上大学的呀?”
张三说:“俺认识简体字,繁体字,它认识俺,俺不认识它呀。”
老道听完了,鼻子也歪到爪哇国去了。
不认识繁体字,你还摇头晃脑的看半天干吗。
老道看见张三要把手里的信揣进兜,就一伸手,说:“拿来。”
张三问:“你要啥?”
老道说:“信,别以为俺看不出来,你是不是想拿这封信,出去换钱呀?”
这话,还真就说到张三的心理了。
尽管大部分的繁体字,他不认识,但落款他还是认识的。
这封信的落款是万历二十六年五月初八。
这还用说吗?这肯定是古董了,再加上那些潇洒飘逸的毛笔字,绝对是值钱货呀。
老道见张三不出声,就知道让自己给说中了。
他说:“这封信里,写了很多机密,你觉得给外人看,合适吗?”
张三一听,就把信纸塞给老道了。
老道把信放回供桌的抽屉后,就说:“过一会,俺把天机派的事,跟你们说一下。
至于你这个掌门想咋干,那就不是俺要管的了。”
张三一听,老道这是话里有话呀。
他就说:“张老四,你是不是想把这些烂眼子事,都扔给俺,你当甩手掌柜呀?”
老道说:“俺是不能总驻留此间的,
如果不是东北的龙脉牵扯,俺早在二十年前,就飞升了。
现在因果未了,俺得去找那一丝解脱之机呀。”
说完了,他对金景花和林琳说:“你俩来拜见俺师傅吧。”
林琳到是规规矩矩的,金景花表现的就差多了。
她往地上一跪,胡乱的朝着前面磕了三个头。
这三个头咋看都不像是对不过五磕的,倒是很像是给地灵子磕的。
老道知道她的心思,也没深究,就领着他们三个,下到一楼了。
他们往地上的蒲团上一坐,老道就给他们讲开了。
原来,地灵子看见李成梁要对他下毒手,他就嗖的一下,进了砸进灵枢塔下的那个地丹里了。
借助东北大地的龙气,足足修养了二十多年,这才算恢复了大半。
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除了养伤,剩下的就是用自身的法力助地丹里的山川河流成形。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他的不断努力,地丹里终于变的草木繁茂,生机勃勃了。
一天的傍晚,他把HLJ联通北海的地脉摄入地丹后,地丹里的东北全景就算齐活了。
他把镇字阴钱放到灵枢塔里的铜镜上了,地丹里的时间跟季节变化,就都停止了。
他看见这里的一切,都成了体系了,这才出了空间,他就不管了,让它自然发展了。
出了空间以后,他就去了鸭绿江边。
挨着个把那九座祭坛查了一遍。
这才发现李如松做的手脚了。
原本的九座祭坛,有两座只是空架子,根本就没修,只是用些手段,掩人耳目罢了。
九龙护持大阵,就变成了七星连珠了。
东北本来就位于北斗星的方位,这个七星一连,地脉的龙相立刻就成了。
怪不得天命应在脚下有七颗痦子的人的身上了。
地灵子这个恨呀,李成梁父子享受皇恩浩荡,却是为了本族谋私,这就太该杀了。
可他回到抚顺城一打听,李成梁在自己失踪的那年,被万历皇帝给罢官了。接替他的正是自己的仇人,李如松。
原来,嘉靖得到了地灵子的奏折后,一股急火,就病了。病急乱投医的嘉靖,怕自己有啥闪失,就把一颗仙丹,给吃了。
吃下仙丹不久,他就七窍流血,驾崩了。
新继位的万历皇帝,看过地灵子的奏折后,就把李成梁给叫回京城了。当他听李成梁说,那个脚底有七颗红戊子的人还没找到的时候,就生气了。一生气,就把李成梁的官,给噜了。
万历皇帝也怕把李家父子收拾的太狠了,再把掌握辽东的实权的李如松给逼反了,就让李如松当了辽东总兵。
地灵子在抚顺城呆了大半年,这才找到了机会,在李如松领兵征服鞑靼人的途中,趁其不备,把李如松给抓走了。
他为了消除心中之恨,把李如松给活扒皮了。
正当他大仇得报,想返回京城的时候,李成梁的帮手,就找到了他。
经过一场大战,地灵子再次身负重伤。
万般无奈之下,他用最后一丝法力,把一个装有杀字阴钱的地丹和一个空的地丹,
还有被敖广龙力所封的三阳钱,加上一封自己亲笔所书的信件,凭空传给了自己的徒弟不过五和徐矮子。
做完了这些,他就带着那没刻着收字的阴钱,逃进了长白山的深处了。
他想找个僻静所在,恢复一些法力,好回到灵枢塔下面那枚地丹之中。
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呀。
他刚找到了一个安身所在,大限就到了。
他知道天意不可违,就在一个山头上,坐化了。
从那以后,天机派的镇派法宝,能用的就只剩下一枚杀字阴钱了。
当然,那时候的不过五,还没得到这个外号呢。
他那时候的绰号叫彭仙君。师父地灵子还没来得及给他起道号呢。
后来,他按照刘伯温这个天机派的创始人留下的天地山土,保佑中华。
退去皇权,只待共和的十六字的留言,给自己起个山沟子的道号。
从这个道号来看,他日后给自己的徒弟起土棱子,土豆子,这样奇葩的道号,那就不奇怪了。
他让师弟徐矮子留守洞庭湖的君山道场,他就按照老师的吩咐,赶往西北延安府去了。
到了黄土高原,见到这里的山川龙脉,沟沟连连的。。
他花费了好几年的时光,才找到了师傅所说的草龙脉的所在。
虽然找到了,但是这条草龙也已经成气候了。
再想杀掉,那就是违背天意了。
最后,他想出来个好办法,他把这条草龙的十八年的气韵,改成了十八天。
整完了这些,他仰天一声长叹,中华三百多年的灾难,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
从那以后,他和师弟徐矮子,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了。
直到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这两个人才重新出现在世间。
徐矮子是以武术大家的身份行走江湖的,而他,却是以风水师的身份混迹红尘。
他给人家勘查风水,批语从来不超过五个字,这才混了个不过五的外号。
他在ZJ省的一个地方,给一家寻了个卧佛环抱的风水,说了四个字“胜川,败湾”。
说完了,就飘然离去了。
又过了两年,他被仇家打成重伤,让一户韶山里的人家给救了。
为了报答人家的救护之恩,他给这家人寻了个嫦娥奔月的风水,同样说了四个字“八三四一”。
自那以后,就消失在世人的眼中了。他虽然不在世俗界里出现了,可他却是在修行界出名了。
他调解了天师派和正一派的矛盾后,就再次踏上了寻找那枚丢失的阴钱之路。
刚出了山海关,他在一个土坡之下,救了一个即将冻饿而死的小孩。
见他适合修行,就收了他,给自己当徒弟了。
这个小孩,就是黄泉。他给这个徒弟起了个道号,叫土棱子。
因为这个孩子,是在土棱子下捡到的。
这样起道号,多省事呀。
后来,他又在东北灵枢塔的那个县城郊区,捡了个小孩,这就是张四了。
他给这个小孩起个道号,叫土豆子。
这也不能怪不过五,谁让不过五捡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正在土豆地里捡别人不要的土豆呢。
为了让这两个孩子,尽早踏上修行之路,他暂缓了寻找那枚遗失铜钱之旅。
经过几次勘察,他在灵枢塔的西北二十多理的麒麟山,找到了个风水宝地。
并且在这个宝地上,修了一座道观。
他在这座道观里呆了十年,把自己的两个徒弟都整成引气入体的修士后,这才要离开了。
临行时,他把两个徒弟叫到面前,把天机派的大事小情全都告诉徒弟了。
说完了本派的事,他对黄泉说:“你是师兄,镇压东北龙气的重任,我就交给你了。
不过,你得在我面前发个毒誓,日后不能背叛华夏。”
黄泉还以为师父给他的任务是大好事呢,他就发了个背叛华夏,天打雷劈的毒誓。
结果一听,不过五让他进入空间,守护东北龙气二百年,他就傻眼了。
那个空间的情况,他听师父说过,人一但进入后,就出不来了。
这哪里是啥好事呀,这就是蹲监狱呀。
可他再咋不乐意,也不敢跟师父说呀,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了。
不过五见他答应了,给了他一枚空的地丹,又给了他一个只能用一次开起空间的玉符,就不管他了。
他一挥手,就让黄泉出去了。
他对小徒弟土豆子说:“这被封的三阳钱,我留给你。这个地丹你也收好了,里边的杀字阴钱,别乱用,这玩意杀戮太重,牵扯的因果太大,不利于修行。
尽管你这家伙有点调皮捣蛋,但修炼速度和心性,都是上佳的。
日后,你师兄能否从空间里脱困,就靠你了。”
说完了,他就把粘在一起的三阳钱和地丹,交给张四了。
他看见张四收好了,又对他说:“你要好好修行,当你能把三阳钱的封印解开之时,就能得到镇元子祖师的传承。
成为大罗金仙,那就是易如反掌了。”
说到这,他瞅了一眼小徒弟的眼睛,见他有点不以为然。
他就说:“我知道,你不想叫土豆子,这个道号,只要你能解开三阳钱的封印,你就不是我的徒弟了。
按照我师父信上所写,能解开三阳钱的人,就会成为他的弟子。
这样的话,你就是我的师弟了,你就不用再叫土豆子了。”
张四一听,乐的直蹦高,不过五又塞给他一个包裹,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