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把车停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弄出来了一些鳌花鱼,
这才又发动了汽车,往金美善的土鸡店去了。
阿妈妮土鸡店今晚的生意不错,张三来的时候,两铺炕上都快坐满了。
金美善看见张三进屋了,她就把他让到靠锅的桌子那了。
张三坐下后,对金美善说:“这个地方不错,正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哈。”
金美善说:“你到是不贪呀,不怕撑着就成。”
张三拍拍肚子,说:“俺这里老能装了,撑不着。”
金美善就捂着嘴,在那笑。
笑够了,她问张三:“三哥,你想吃点啥呀?”
张三说:“俺车里,有些鱼,麻烦你给做一下成吗?”
金美善说:“成,钥匙拿来。”
张三就把车钥匙给了金美善,她拿着钥匙,就去取鱼了。
张三在后面喊:“你拿个盆呀。”
金美善说:“三哥,你不会就是把鱼直接扔到车里了吧?”
张三抓抓后脑勺,说:“俺还真就是那样干的。”
金美善拿了个盆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那车还能开了吗?
不得你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群猫呀。”
张三听她这话,就嘿嘿嘿的乐开了。
金美善把鱼拿进屋,就交给厨师了。
她又拿个脸盆,洗洁精,抹布啥的出去了。
等水舀子来到的时候,她正好把张三的车给擦完了。
他俩走进屋,张三还坐在桌边,嘿嘿嘿的傻乐呢。
金美善说:“三哥,你不会是一直乐到了现在吧?”
张三说:“嗯哪,俺老乐呵了,这才叫芝麻掉到针鼻里——巧了哈。”
门口一张桌上坐的两个人,听张三这话,就想往起站。
金美善说:“我也觉得挺巧的,我刚擦好车,我姐夫就来了。”
那两个人听金美善这样说,就又老实了。
水舀子刚想开口,张三抢着说:“老大,快坐吧,这下你可有口福了。
俺刚整的鳌花鱼,这个可不容易吃到呀。”
水舀子瞅了一眼张三,就坐下了。
张三偷偷的撇撇嘴,心想:“这俩玩意,警惕性还挺高的呢。”
邻桌上的人听见张三说鳌花鱼,就对他说:“兄弟,
你的鳌花鱼能卖给我们点不?”
张三说:“可以呀,一大盆呢,俺们也吃不了呀。”
那个人说:“你卖多少钱呀?”
张三说:“你问老板吧,俺也不知道价格呀。”
那个人就去问金美善了。
金美善说:“一千块一盘。”
那个人说:“真不贵,给我们这桌,上一盘吧。”
说完了,那个人还念了两句诗,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张三一听,就乐出声了,他心想:“这个鳜鱼,还真是贵呀。
‘贵’鱼端上桌了,金美善就去拿酒了。
她把酒给倒好了,她也坐下了。
张三给她夹过去一段鳌花鱼,三个人就边吃边喝了。
半杯白酒下肚,水舀子就说开了。
他说:“老三,你信命不?”
张三问:“咋的了?”
水舀子说:“本来,这次调整,我和另外一个所长,都有可能生副局,
我的年纪是个短板。好容易立了个功,总算是拉平了。
可人家昨晚轻轻松松就捡了个大功劳。
这下,我肯定没戏了。”
张三问:“他立啥功了?”
水舀子说:“今天早晨,你没看新闻呀?”
张三说:“俺哪有空,看那玩意呀?”
水舀子说:“有一伙专门控制残疾人乞讨的混蛋,跑派出所门口火拼,
从而牵连出来了一个大案。”
张三一听,心里就又开始骂缺德老道了。
你让那些混蛋上水舀子那个所火拼多好呀,
偏偏把功劳送给竞争对手了。这让俺咋向老大交代呀。
张三正骂老道呢,门边那张桌上的两个人就起身了。
他俩到吧台那,结了账,就出门了。
张三往他俩的腰上瞄了一眼,就嘿嘿嘿的乐开了。
水舀子问:“老三,乐啥呀?”
张三说:“这下子,俺真的信命了。”
水舀子问:“咋的了?”
张三说:“附耳过来。”
张三跟老大嘀咕了一阵,水舀子眼睛就冒光了。
他刚想往起站,张三就把他给摁住了。
水舀子扒拉掉张三的手,说:“跑远了,就不好跟了。”
张三说:“你就放心吧,俺向你保证,这俩玩意,就是咱的菜了。”
水舀子还想问呢,张三就起身了。
金美善看见他俩神神秘秘的,就说:“你俩搞啥鬼呀?”
水舀子说:“今天别干太晚,早点关门哈。
我跟老三出去办点事。”
金美善说:“你俩小心点哈。”
水舀子点点头,就跟张三出门了。
水舀子坐在副驾上,看着张三的车慢慢的往前出溜,这个急呀。
他就紧着催促张三,快点开。
张三说:“不急,咱要抓个现行才行。”
水舀子说:“不行呀,他俩手里有枪,这要是弄不好,六子就危险了。”
张三说:“有俺,你就放心吧。”
水舀子问:“你是咋发现他俩的呀?”
张三说:“俺掐指一算,就知道这俩家伙的事了。”
水舀子说:“你就扯吧。”
张三心想:“俺不扯咋整呀,能告诉你实话吗?”
原来,就在金美善出去擦车的时候,张三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正是让那个死掉的老毛子杀了六子的那个人的语声。
尽管他压的很低,但还是让听觉灵敏的张三给听到了。
张三一听,脑袋里就把这个声音,跟那个老毛子接的电话里的声音对上号了。
为了更保险,他用神念扫了一下说话的那两人。
见他俩腰里都带着枪,这下张三就再没怀疑了。
水舀子拿出手机,刚要拨号,张三给他拦住了。
张三说:“你要干啥?”
水舀子说:“我想请求支援。他俩都有枪,我怕对付不了。”
张三说:“你就放心吧,这次,俺让你独揽此功。”
水舀子说:“还是稳妥点好,伤到人,就不好了。”
张三说:“老大,俺自己在俄罗斯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能把六子他俩给救出来。
轮到咱的主场了,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呀?”
水舀子从枪套里抽出手枪,检查了一遍,又插回去了。
张三说:“老大,一会你就看俺的吧,用不着你那玩意。”
水舀子看了一眼张三,就在那搓手了,看来,他也挺紧张的呀。
张三把车开到河边大街上了,他就一脚刹车,停那不动坑了。
水舀子这个急呀,他伸手就来抢方向盘了。
张三推开他的手,说:“老大,你别急呀,那两个人就在前面呢。”
水舀子往前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有啥异常的情况。
张三心想:“你能看到才叫出鬼了呢,那俩家伙,正在广场那喝冷饮呢。”
张三在神念里,看见一个家伙打了个电话。打完后,他俩又上车了。
张三也开着车,在他俩后面五百多米的地方,远远的跟着了。
这老远的距离,在高的反侦察的能力,也得歇菜呀。
张三开车,一直跟到了州府大楼那了,前面的车才又停下了。
他俩在路边上接了一个人,这才又开走了。
张三在神念里,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他俩接上车的那个人,张三还认识呢。
这个人,正是让张三削过的那个叫四癞子的家伙。
看来,四癞子就是这两个人,在州府这噶的的线人。
他们三个,在车里商量了一阵,那辆车就调头回来了。
张三一看,赶紧把车开进一条小路了。
水舀子问:“你咋不跟着了呢?”
张三说:“不急,俺先上一趟茅楼。”
水舀子说:“你快点哈。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呀。”
张三找了个旮旯,刚放完水。
旁边人家的大嫂,拎着笤帚就出来了。
张三见事不好,嗖的一下,就蹿上车了。
拎笤帚的大嫂就在后边骂开了:“王八蛋,
你是属狗的咋的呀?再敢往墙上偨尿,俺把你那玩意给你剁下来。”
张三一缩脖子,开着车,就跑了。
水舀子这个乐呀。张三说:“你可别乐了,
整条大街都没一个茅楼,这能怨俺吗?”
张三从小路,绕到了那辆车的后面,又远远的跟着了。
前面的那辆车,路过六子家的那个高档别墅区时,四癞子往里边指了指。
坐在他旁边的人点了点头,车也没停,就开过去了。
四癞子对开车的那个人说:“五哥,你们办完了这里的事,能顺手帮我收拾一个人吗?”
开车的人说:“你问老大吧。”
四癞子就把脸转向边上的人了。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说:“看情况吧,顺利的话,我就帮你除掉他。”
开车的那个人说:“他是干啥的呀?有钱吗?”
四癞子说:“他是个鱼贩子,挺有钱的。”
开车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老大,那个老大对他点了点头。
他就对四癞子说:“你先带我们去看看吧。”
四癞子就指挥他,往北边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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