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米的蹦极跳台上,夏易雪仔细地检查着身上的绳子,她也偶尔抬头望向那脸色苍白如纸的眼镜男,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邪邪的笑。
“那个,我说了你不用陪我了,你就在旁边站着看就好了。”夏易雪语气里尽是无所谓,实则表情已经透露了如果他不陪她,就是看不起她,她就会不高兴,惹女人不高兴就不是男人。
眼镜男身子显然一顿,随即又笑着说道:“不,不用了,我没关系的,既然你喜欢我就陪你。”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夏易雪暗地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呵,没想到这臭小子还挺能撑的,不过她绝对有一万次方法逼他走。
工作人员又重新检查了一下夏易雪身上的安全措施,然后告诉她已经没问题了。
夏易雪对那眼镜男笑了笑,说道:“这样吧,你肯定没玩儿过这种东西,我先来打个样儿吧,你后面来。”
眼镜男没有说话,只是呆愣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夏易雪尴尬地笑了笑。
夏易雪也笑了一下,然后抬步向外走了几步,她将散开的头发用皮筋绑好,又回头看了一眼眼镜男,然后深呼一口气,毫不犹豫地纵身往外一跃。
只听耳畔风声呼啸而过,夏小芸只觉爽翻了,她大声地叫着,她就喜欢这么刺激的感觉,只几秒钟,夏小芸感觉腰上的绳子一紧,然后整个人便又往上弹了一下。
一上一下好几次,绳子才终于稳定了,当夏易雪被拉上去的时候,却发现眼镜男居然不见了,一工作人员上前来开口说道:“夏小姐,您的朋友说他临时有急事先回去了,让我们告诉你一声。”
“嗯,我知道了。”夏易雪笑了,这样也挺好,她还怕他坚持呢,如果他连蹦极都愿意的话,她接下来只好带他去一个更高的地方蹦极了。
总的来说,那眼镜男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了,虽然说人家是留美大才子,奈何她夏易雪对他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答应这场荒谬至极的相亲也非她所愿,若不是她的父亲大人使出一招若你不去就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的狠毒招术,不然她也不会败得一塌糊涂,最后只能被迫相亲。
“对了,夏小姐,刚刚有人给你打了电话。”工作人员拿着夏易雪的手机说道。
“哦。”夏易雪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手机翻看通话记录,然后给最近通话的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喂,又晴,事情忙完啦。”
“嗯,你现在在哪儿呢,呵,瞧我问的,你今天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样,约会还顺利吗?”电话那头的人打趣道。
夏易雪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呃,我也不知道,只不过那男的刚刚好像已经跑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电话那头一女声吼道:“什么?跑了?说,你是不是又对人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啦。”
夏易雪嘿嘿一笑,说道:“哪有,我是如此一个心底善良,温柔可人,风华绝代……”
“说重点。”
“没有啦,昨天我特意去调查了他一下,发现他喜欢听什么音乐剧,所以我今天就特意陪他去看了一场,之后我们又去了游乐场,大概坐了五还是六次过山车,激流勇进也坐了好几次,还有跳楼机,这个我最喜欢了,对了,刚刚还去飙车了,现在在蹦极呢。”
夏易雪眉飞色舞地说着她今天的丰功伟绩。
只听电话那头安静了,然后夏易雪便听一女声怒吼道:“夏易雪,你还说你没做什么,你听听你刚刚说的那几件事情,那是一个正常人做的吗?”
“怎么不是了,我不就喜欢吗,而且我都陪他去看了一场特无聊的音乐剧,我差点就睡着了,最后我还是发挥着我大家闺秀该有的态度陪他看到了最后,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那他就不能陪我坐坐过山车,蹦蹦极什么的吗?而且是他说的要好好了解我的喜好,我这不正在让他了解的吗?”
夏易雪一脸理所应当,正所谓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她夏易雪的便宜可没那么好占。
电话那头的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怒道:“听个音乐剧怎么了,好歹你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你这么喜欢吃,怎么就不带人家去吃东西呢。”
“呃,这个嘛,没想到。”夏易雪傻傻一笑,吃东西多没意思啊,还是飙车,蹦极有新意一点。
“好了好了,别说你的相亲对象了,你快回学校吧,我们几个都等你呢,你可别想赖。”
夏易雪脸色突变,嘟着嘴一脸气愤,“好了,我知道了,我夏易雪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种赖账的人吗?”
说完后,夏易雪就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上个星期三的晚上,她们几个人在学校寝室打牌,结果其他三个人合起伙来坑她,最后她输了,不得不签订不平等条约,不管她们提什么样的要求,只要不违法,只要不违背她的底线她都必须答应。
也怪她自己太优秀,在最开始的时候打得她们几个都翻不了身,因为她赢太多次了,最后她们就联合起来欺负她,俗话说双拳难敌六手,她输了也不算丢人,就是不知道那帮家伙现在要怎么整她。
夏易雪稍微整理了一下东西,然后就开车出发回学校了。
夏易雪现在还是一名大四学生,本来她今年应该是已经毕业的,因为高三的时候出国一年耽误了学习,重新复读了一年,所以现在才碰上了这么一群损友。
从城郊开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快要到学校的时候又遇上堵车,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堵车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车子像毛毛虫一样蠕动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到了学校门口,期间夏易雪的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都是问她什么时候到?现在已经到哪儿之类的问题,最后夏易雪不耐烦了,任由电话铃声响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