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国各地的云阳武院建立之初,云阳宗都会外派几个内门弟子前去担任教习,指点各地武院的学员在武道上的修行。
西江府因为是大夏国三百余州府中比较小的一个府,因此只派了三名内门弟子过来,这徐盛正是其中之一。
“作为此次比斗的见证人,我会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插手你们之间的战斗。陈禹,你可有异议?”见陈禹没什么表示,徐盛又开口说道。
“没有!”陈禹看了风明翼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怪异的笑容。
请徐盛来做见证人,风明翼可谓是费尽心思!
只不过,这正合陈禹之意,也省得麻烦,再无后顾之忧。
“既然没有异议,那你们可以开始了!”徐盛轻轻点头,纵身一跃,下了比武台。
“现在,没人救得你了!”风明翼不急着动手,朝陈禹说道:“我允许你现在跪下磕头求饶,我会饶你一命!”
“还是这么啰嗦啊!”陈禹却不想饶舌,大步而前,斗虎式已经展开,朝风明翼轰杀而去。
对于风明翼,陈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好说,斩杀这风家视为天才的年轻子弟,足以让风家肉疼,让各方势力胆寒,狠狠震慑宵小。
这是陈禹心中起意击杀风明翼的原因!
同样的,风明翼挑起这场决斗也是别有用心:风家想一窥陈行天的虚实,斩杀陈禹是最好的方法!
“又是斗虎式?”看到陈禹一招斗虎式攻来,风明翼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前天下午一时大意,没想到陈禹将斗虎式练到大成的地步,被陈禹以斗虎式聚势,以至于失去了先机。现在,风明翼自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他身躯一弓一弹,朝陈禹冲去,一掌狠狠拍出。
正是风家的风雷掌,这一掌势若奔雷,迅疾如电,风明翼出手并无保留。
陈禹不为所动,依然是集斗虎式之大成的斗虎一招。
蓬……简单而直接的硬碰硬,风明翼身躯一晃,后退两步。
陈禹只觉拳头打在了铁板上,一股大力涌来,自己不由自主地后退,连退了六七步才停住。
真气的浑厚程度以及力量的差距仍然存在。
风明翼眉头一皱,看着陈禹稳住身形,眼神变得有些惊疑不定。虽然他占据了上风,但他清楚地感觉到陈禹的力量比之前日强出了不止一筹。
今天这一记硬碰硬的结果和前天下午居然相差仿佛。不过,前天的交手,陈禹占据先机,斗虎式蓄势到了顶峰,风明翼仓促出手。
现在,风明翼可没有大意,几乎是全力打出风雷掌,却仍是相似的结果……这说明陈禹的实力提高了!
“练气境六层?”风明翼有点难以接受种变化,这才多长时间?两天而已,就提升了一个小境界?这超出了想象!
西江府只是小地方,灵药仅限于一二品,而且数量还很有限,武道资源比较匮乏。在这样的情况下,两天突破一层小境界,这着实惊人了!
要知道,太多的武者,限于资质,限于资源,一辈子也就停留在炼体境八九层的境界!
“假以时日,这家伙会不会又是一个陈行天?将整个西江府的武者都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知道陈禹是如何做到两天突破的,风明翼瞳孔骤缩,心底杀意暴涨。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因为家族授意的缘故,想击杀陈禹以试探陈行天的底细的话。现在,风明翼是真切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因而想彻底地毁掉陈禹!
并不多话,风明翼身躯一动,朝陈禹低掠而去,双臂微耸,犹如要张开的双翼,整个人身躯快速而灵动,犹如飞行的大雁。
“风动雷落!”
双掌齐出,化作道道掌影呼啸而下,犹如狂风暴雨,将陈禹笼罩于掌势之内。
这是风雷掌之中杀招,这风雷掌是风家绝学,风明翼已将这门武技练到极精深的地步,举手投足间已将全身之力融汇进这一招之中,威势惊人!
……
比武台下,响起一声声惊呼。
“不愧是武院去年前十的人物,风明翼太强了!”
“这一下,陈禹撑不过去了吧?不过这陈禹也算厉害了,刚才居然硬抗了风明翼一招!”
“再厉害又怎样?人太蠢,注定送命。可怜陈院主在他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最后这家伙还是枉自送命!”
“……”
比武台下,自台上开始动手之后,议论声就一直不曾停歇过。陈禹的表现让很多人大为吃惊,甚至可以说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但是仍然很少有人看好陈禹。
离比武台很近的地方,陈清儿仰着头,注视着台上的战斗,拳头紧紧握着,骨节已然泛白。
“一定要赢啊,少爷!”
……
“想不到,真想不到,这陈禹实力居然不弱,应该是练气境六层了吧?”比武台另一角,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注视着台上,惊讶地说道。
“确定无疑!”在年轻男子的身边,身材完美,美貌妩媚的林秋怡也是面带惊奇之色,“前天早晨,他被陈家的陈晔欺凌,前天下午,他击败风明扬,和风明翼简单交手,并未真正落败。真的很奇怪啊!”
“这和传言大有出入!”浓眉大眼的男子说道:“那陈晔是练气境五层,风明扬等人也是练气境五层。前后差距为何这么大?”
“谁知道呢?也许是一直在藏拙,直到某种武技大成,又或者是突破了境界,才将自己的实力展示出来?”林秋怡猜测着,却觉得这理由无法让人信服。
“可惜了!”年轻男子说道:“至少,这陈禹潜力还是比较惊人的。如果给他一点时间,两个月后,也许可以和我们一起前往云阳宗!”
“他就是从云阳宗回来的!”林秋怡嗤笑一声,意味难明:“都说他在云阳宗一无所得,也许事实未必如此!”
……
在比武台外围的一株垂柳下,一个身材窈窕,眉目如画的女子踮起脚尖,看着台上的决斗,眼含忧色。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陈禹弟弟,又是去孤歧山又是决斗的。你能行吗?”女子嘴里发出喃喃自语,眼有忧色。
在她的脑海中,莫名地浮现陈禹站在自家大堂门口,执拗而坚定的身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