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讨厌就对了,我也不管他的动作,一脚踩下去,他‘哎呀’一声,放开了我。
他跳着脚,龇牙咧嘴的叫着,“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粗鲁啊,这么用力,我的腿快废了。”
开什么玩笑,就算我学过台拳道,也不至于一脚把人踩成残废啊,可看他不像是装的啊,难道踩在关节上了?
我连忙低下头,检查他的脚,还好,没伤到骨头,就是有点肿,看来得冷敷一下,我拉起他的胳膊往肩上一扛,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一起身眉头都皱起来了。
“你逞强什么,都疼成这样,还要什么面子,在我这里,你什么也不是,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不是权倾天下的万岁,你只是你,是个和我一样的人,把手给我,我扶你,”哎,谁叫我倒霉,踩个人还踩出个麻烦,现在还得自己收拾,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扶着他到了他的寝宫——“紫灵宫”,看来,这个国家真是视紫色为尊贵的象征。我把他扶到椅子上,叫伺候他的侍从拿几块冰块,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声张。
他了然的点点头,却没有离开,我正想问,他便说道,“小姐,皇上受伤不传太医吗?”
真是的,小看我,这点损伤算什么,我以前练台拳道的时候,跌打扭伤是家常便饭,我都是自己处理的,叫医生看,东摸西捏的痛的要死,最后,检查出来,只是轻微扭伤,害的我一条命去了半条。
“这种小事我就可以了,快去拿冰块吧,再迟,腿就废了,皇上怪罪下来你可担待不起哦。”我吓唬他道。
一溜烟,人就不见了,看来这花心萝卜平时很有威信嘛,随便拿他的名字吓吓人就有这种效果,呵呵。
“你笑得这么奸诈,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从实招来,”他警惕的看着我。
合着我想的东西都是鬼主意啊,他就这么看我的啊,气死我了,侍从拿来了一块冰,我取下了随身的手帕,将冰包裹起来,重重的贴在他的脚上,哼,叫你说我,痛死活该。
“嘶……”他发出一阵抽气声,我知道他很痛.
“叫你在说我.”手上的力道不觉减了几分,轻轻的揉着,用手替他按摩,以便活血散淤.
“你似乎和母后关系很密切啊,”我假装不经意的说着,双握的拳头和眼底射出的哀愁却戳穿了他的不在意,我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听一个人说过,想要知道一个人有没有说谎,就要看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之窗,透过他,可以看到一个人的灵魂.
现在的他,我仿佛真的可以透过他紫色的眸子,望进他的心底.
那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有的眼睛,仿佛那双眼睛它本生就有自己的生命,不是人赋予了它生命力,而是它自生在宣誓自己是活的,是有生命的.
“太后?我们关系?很好啊,太后对我非常好,就像我妈妈一样,”我说着我对太后的看法.
“妈妈?”他疑惑的望着我,“哦,是娘的意思,”我解释到。
“娘?呵呵,她居然让你有娘的感觉,为什么我活了二十多年,却从来不知道有娘的感觉是怎么样的,真是讽刺。”他压抑着自己情绪,却用平静的语气诉说的,似乎是别人的事,但是,眼底的哀伤却骗不了人。
见到这样的他,我的心好痛,好希望自己有仙蒂瑞拉的魔法,将他所有的哀愁全不收走,让他快乐的生活,让他幸福的活着。
我用手指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痛苦,你就说出来啊;渴望她爱你,你告诉她啊;不想做的事情,你甩赖,任性,拒绝啊;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表示,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们所信仰的天神吗?他不说出口的事,别人怎么知道,你想要母亲的爱,她的关心,可是你自己又做了什么,你要求别人对你怎么样,那你呢?你又付出了什么?”我越说越激动,拉着他的手喊到。
他似乎被我的气势震惊了,“可是,我和母后的心结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要他马上冰释,那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吗?”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所以,你就要快点加温啊,在烧开的开水中,寒冰融化是迟早的事,可你愿意烧这壶水吗?”我注视他那双泛着紫光的双眼。我想从里面读出些什么,可是,他似乎又把自己伪装起来了,我从他的眼里得到的是一片空白。
我看他的脚似乎消肿了,便说到,“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但记住千万不要太久,‘林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不要让自己后悔。”
说完,我离开了紫灵宫,这事急不来,我的想个对策,这对母子把面子看的比命还重要,不下点工夫,他们说不定一直就这样干熬着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