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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点都没有作为主角的觉悟

从前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败落的富家公子,他身上的钱都花完了,只剩下等死或者乞讨这两种生活。

富家公子走上街头乞讨,却没有人愿意施舍给他,因为他穿着华贵的衣服,他的年纪也并不大,长得也不丑恶。

富家公子乞讨不成,肚子又饿,他的精神渐渐开始扭曲,于是他四处随便打人,随便抢别人摊位上的食物。

肆无忌惮的富家公子反而让许多人害怕,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虚实,还以为他身后还有着家族撑腰,被打的人不敢还手,被抢劫的小贩们也不敢声张。

久而久之,这位富家公子因为自己的大胆的行为而受到城里乞丐们的崇拜,他聚集了一帮乞丐,成立了自己的丐帮,成了一代乞丐之王。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往往拼死一搏就能绝地反击,反败为胜。”黑暗里,一个有些许兴奋的声音说道。

“师傅,这个富家公子要是刚开始就被人看破老底怎么办?那样岂不是立马死翘翘?”另一个声音微微有些不屑地说道。

“大胆商凉!你师父教你做人的道理呢,你竟然不听从,还跟顶撞?”先前那个声音十分心虚的大声说道。

“是,师傅,徒儿不敢。”商凉低声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敢的表情,反而是不屑的神色越发浓重了。

“臭小子,你以为人家叫我暗王,我的眼睛也是暗的么?你脸上着不屑的表情好歹收敛一些啊,好歹我也是你师父啊!”黑暗里的声音调门更大地喊道。

“师父啊,我可是去羽邺城寻亲啊,出手就杀人不好吧?”商凉问道。

“你这就不懂了吧,所以才要你认真听我讲故事啊,这个故事里面包含着大道理呢。”暗王又找到了教训自己这个徒儿的好机会,语气又开始兴奋起来。

“随时可能被人打死的道理?”商凉还是不买账,反驳道。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要在江湖上闯出名堂,就是要对自己狠一些。”暗王说道。

“可我不是落魄的富家公子,你这个师父一直很抠门,我一直觉得我们就是个穷人家,我早就学会怎么装可怜讨饭了。”商凉脸上露出了一副有些无奈的表情,抱怨的说道。

“咳咳,那不是我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出不去么,怎么了,跟了我就觉得委屈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有我的名头再给你撑腰,那些人愿意给你施舍么?”暗王据理力争地说道。

“你好歹也被人成为暗王,却不见你有什么家底,住的也是这么个破窑洞,跟着你也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商凉扫视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要个上圆下方的土洞,叹着气说道。

“家底?你小子从小胃口那么大,多少家底都被你败光了!”暗王说起此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让他很不爽的事情,声音骤然爆发,大声吼叫起来。

“我养了你十年,你不但把我收集的天地宝材吃了个干净,还把我的家当全部买了各地的珍馐美味你以为我不知道?”暗王说起自己这个吃货徒弟,心中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嘿嘿嘿,师父不能这么说啊,当初你不是说我全身魂脉通畅,是天生的修炼天才,从小就拿那些药物给我滋养么,谁知道长大以后我这胃口越来越大,管不住啊,管不住。”商凉拿出自己最拿手的耍赖本事来避过师父对自己的责骂。

“哼,臭小子,这次去了羽邺城,商翀那个老东西抠门的很,我看你去哪里填饱肚子!”暗王想起自己徒弟肚子饿的时候的可怜摸样,心里不觉得就有些快意。

“你不是说我的亲生父母就在羽邺城中么,找到他们要一口饭吃总是可以的吧,虽然我已经十年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认识我不。”商凉有些担心地说道。

“你父母要是不要你,你还可以回来找我。”暗处的暗王说道。

“既然是寻亲,没有必要搞得那么血腥吧。”商量问道。

“哼哼,臭小子,寻人不如等人,你在城里闹点动静,马上就能名声远扬,到时候,你家里人就会主动找你了。”暗王很得意的说着,他对自己的计划很满意。

“可我不喜欢杀人。”商凉说道。

“不喜欢又不是不会,生在暗城这种地方,你又不是没有杀过。”暗王说道。

“他们是该死之人,而我要杀的这些人,我都没有见过。”商凉脸上有些寂寥得说道。

“没事,这些人也该死,你总不会怀疑我这个师父会逼着你做杀人犯吧。”暗王说道。

“你是让我去撞墙。”商凉说道。

“墙撞倒了才又出路!”暗王说道。

“墙有点厚怎么办?”

“用力撞啊。”

“墙太远怎么办?”

“扔东西砸开。”

“知道了,那我走了。”商凉站起身,从盘膝在地的姿势换成了站立的姿势。

“没我在的时候,你可要按时吃饭,饭后记得运动,不要老窝在这个洞里面。”商凉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道。

“你小子可不要煽情,别指望我同情你就送你几件法宝保命。”暗王说道。

“说起来,当年你到底是败在谁的手里,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商凉看着眼前的一个石头人像说道,他刚才就一直对着这个石像在说话。

这个石像是一个人盘膝而坐的姿势,也不知道放在这个窑洞里面多少年了,不过石像被商凉保养得很好,并没有什么灰尘和破损。

“呵呵,我只是正好在那场战斗中领悟到了天地的真元,触发了体内的魂力失衡而已,等我破石而出的那一天,就是功力大成的那一天。”那个石像竟然能够发出声音,似乎暗城人人惧怕的暗王就是这么一个石像而已。

“真无趣,我走了。”商凉向着窑洞外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我拿羽邺城城作舞台,五大帮那帮人替你作龙套,你可要好好当你的主角,可别太早死掉。”石像的声音在商凉耳边回响着。

“知道啦!”商凉懒洋洋的回答道,丝毫没有将要作主角的兴奋。

昏暗的土窑坐落在一处小院之中,商凉走出窑洞,才发现校园里面站满了各色面色凶恶的人,他们都看着商凉,沉默无言。

“那个,我走之后,师父就交给你们照顾了。”商凉向着这些人拱手说道。

“请少爷放心!”众位面相凶恶的邻居自然是不敢怠慢,纷纷回礼。

就这样,少年商凉离开了暗城,按照他师父的安排的流程搭乘着一只走私商队的马车,来到了羽邺城,开始了自己的新人生。

……

“师父交代的事情果然难办啊,才杀了两个人,就被人盯上了,还好我跑得快。”商凉拍了拍胸口,以示自己刚才很担心。

现在商凉正在两个坊之间的一个小巷里面躲着,他刚刚摆脱了那些疯狂追逐他的漕帮汉子们。

“嗯,黑子也解决了,今晚的事情就先歇着吧,估计明天早上这连个人的死讯才会传出去吧到时候自己才会被亲生父母领养吧。”商凉这么想着,蹲在小巷子里又过了一会儿,确认漕帮的人已经远去之后,才又站起身,准备走回到大街上。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小巷前段,街道上的灯火映衬着那人的悠长的身影,充满了压迫感。

“啊,来者不善啊,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到我吃饭的时间。”商凉摸着肚子默默地想,丝毫不在意巷口那人脸上浓郁的杀气和那一双妖异的没有眼白眼珠只有纯紫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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