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欲色浓郁的眸眨也不眨盯着她,欣赏着她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一面。
她肌肤上娇羞妩媚的粉色,眼神迷离又荡漾,泫然欲泣又像是享受陶醉的神情。
月亮羞得躲进了云里,帝豪酒店顶层包房里时不时响起一阵男女暧昧的声音,起先还有女人嘤嘤嘤哭泣求饶的声响,到后来,只剩下男人的闷哼。
她太累了,承受不住他的凶猛,昏死过去。
清晨,夏雪宜醒过来,身边空无一人,他走了。
昨晚,他释放到极致的时候,还不忘贴在她耳边,往她伤口上撒盐:“你是我睡过最没劲的女人!”
想到这儿,她捏紧拳头,脸色白得发青。
一个小时后,匆匆赶到法庭外面,万芊芊早已在那里等候,看到她,不好意思低下头:“对不起,阿雪,我——”
“芊芊,你不必说,我知道的,你没有错,的确只有他能帮我,你并没有找错人。”
夏雪宜裹紧高领大衣,站在法庭外面,眼神麻木,像个木偶。
泼辣如万芊芊,看到这一幕,也低不可闻吸了一下鼻子:“没有办法,京城人情淡薄,谁都指望不上,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救夏叔叔。”
除了如今全c国只手遮天的叶峥,还有谁敢管夏家的闲事!
一个小时过去,夏雪宜等到了她想要的结果——“缓刑两年。”
十天后,爸爸夏寒栖被释放回家。
与此同时,满京城电视、报纸、杂志上都是她被叶峥,深更半夜抱进帝豪酒店的照片。
一间简单公寓里,父女两个相对无言。
在沙发上抽了一晚上烟,夏寒栖拨了故交叶家的电话。
“老叶,当年我们还讨论过这两个孩子的婚事的,他们又互相喜欢,有感情基础,你看……”
高傲如她爸爸,终于也向情势低头。
夏雪宜躲在卫生间,捂住自己的嘴,强迫自己不发出哭声。
“唉,老夏啊,咱们都知道的,叶峥这小子那个性子,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经过六年前那些个事情一闹,现在他不由得我做主了。”
“那也是……打扰你了,老叶。”
“不不不,你这话见外了,老夏,咱们交情在这里,我同你就不拐弯抹角了,叶峥回来,我一定找机会跟他说,我尽全力,你看行吧?”
“谢谢了,老叶。”
“别介,一把年纪交情了,谈这些。”
夏爸爸放下电话,叹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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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夏雪宜匆忙提着行李箱逃离京城。
昨晚爸爸在饭桌上跟她提及,叫她改天去叶家上门拜访,感谢一下叶伯伯和叶伯母。
她不笨,那天在厕所她听得一清二楚,爸爸要她和叶峥结婚。
这一去,不是感谢,而是见家长。
她跑到绍兴去看望外公外婆,顺便住一段时日。
谁知刚一踏进院子大门,外公外婆在石桌前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
看见她进来,眉开眼笑:“阿雪回来了!”
外婆迎过来:“阿雪,把外婆给想坏了。”
“外婆。”她望着石桌边正襟危坐的男人嗫嚅出声。
桌上放着一瓶女儿红,两只白玉杯,都是外公的心头好,要是不投缘,就是比尔盖茨的儿子,老人家也不会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