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便转身走了,还屏退了所有的守卫。封锁牢门的铁门戛然落下,偌大的地牢中只剩下春森与白衣女子,静静对视。
这个孤男寡女,对方还是与自己初恋情人几乎完全一样的美女,这种感觉,很尴尬!
“春森公子别来无恙。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此时的吟霜褪掉了初见时的神秘和冷漠,在烛火摇曳中显得格外娇羞。
“无妨。”春森看着这张和慕容渺全无二制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即便是这么多年多去,他见到慕容渺,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一个眼神对视,都能让他脸红!
他使劲掐着自己,这个是敌人设下的美人计!
“夜已深沉,让吟裳服侍公子歇息了吧。”无语的气氛让人尴尬,吟裳一字一顿地说,当下羞红了脸。同样羞红脸的还有春森。古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总是蕴含强大的信息量。
这个场景好像是在洞房花烛夜,眼前的美女岂不是他朝思暮想的?
打住打住!薛峰究竟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何会对自己如此了解?他刻意安排吟裳接近自己,究竟有何用意?这个潜行者身上有太多秘密,自己被他盯上了。
难道他喜欢的是自己?!细思极恐。自己如今身陷囹圄,玄镜也不知去向,要想离开这里,恐怕只有从这吟裳身上下手。只是,一定要这样吗?
“你不必非得这样吧。”春森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很有负罪感。
“公子莫不是嫌弃吟裳?”见春森拒绝自己,吟裳自觉受挫。不过,她越挫越勇,站起身子,依次灭掉了牢中的烛火,慢慢走向春森。
地牢中灯火暗淡下来,女子婀娜的身姿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吟裳来到自己身侧,顾自宽衣解带,她身上氤氲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春森感觉到女子温热的喘息。
“姑娘请自重。”春森闭上眼睛,这个场景太香艳了,是男人都会有反应!他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不停摇摆
吟裳没有再说话,而是像藤蔓一样从身后抱住春森,他感觉到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她也是被逼的,王府的侍女哪有什么选择!旧社会就是这样,女人都被物化了。
“姑娘不必勉强自己,在下早已心有所属,自然不会对姑娘有任何非分之举。你回去对薛峰说,你尽力了,料想他也不会为难你。”春森感受着女子身上的曲线和温度,一字一顿说道。
“你心里的那个人,不就是我吗?”吟裳在他耳边吐出这几个字,手开始在春森身上游走。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自己难道还要忍?又不是自己主动,这个完全是被逼的啊!既是如此,他也就不必客气了。
他转身抱住女子,吹灭了仅剩的烛火。
王府夜色如水,聚贤阁内走出一名祭祀,身着法袍、头戴面具,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府兵很快将其捉拿押送归案。听府兵的口气是要将送到天师那里。
“把面具拿下来。”天师道。
“且慢!我等奉有天命,凡夫俗子不得观面。天师若有疑问尽管问,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祭司毫无惧色。
“你是祭司,大晚上的不休息,为何四处乱走?”
“我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异动,恐王府内有奸邪之物入侵。事发突然,不便惊扰大祭司与王爷。”祭司答道。
“哦?那你有何发现?”天师问道。
“只感觉到了邪气,还未曾找到来源,便被府兵打断了。”祭司道。
“一派胡言!把他的面具揭下来,我倒想看看,你是怎样的祭司,居然到王府来撒野。”王府的管家拍案而起,晚上睡觉被打断了,心里很不爽呢!
“祭祀之事事关天命,还请天师知会我大祭司后再做定夺,如若由于我的原因坏了规矩,惹怒了天神,这可不是我能担待的。”祭司道。
“请大祭司。”薛峰笑道,傍晚时分在金银岛已然察觉有灵力扰动,料想这高人已混入祭司群中,据吟裳白日所言,那此人必是白日逃脱的那个。这假祭司嘴巴很硬,既然他要做戏,那就把戏做足吧,反正一切已尽在掌握。等大祭司来,自会水落石出。时间,多的是。
夜半三更,大祭司得知有人被抓,联想到傍晚之事,心中大为不快。
“大祭司,星夜打扰还请见谅,我等怀疑此人并非祭司,而是趁乱混入,企图对大祭司和王爷不轨,还请大祭司仔细辨认。”薛峰作揖道。
“既是如此,我自当配合查验。”大祭司心虽不快,但对方所言有理有据,自己也无话可说,只要验明是自己人,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面具被揭开的瞬间,这祭司忽然昏倒在地,众人大惊。大祭司前去辨认,不是自己人又是何人!
“此人正是我的左祭司无疑,王府的待客之礼我等见识了。”大祭司愤然道。
薛峰疑惑不已,难道是自己感应错了?方才也确实从这祭司身上感知到了灵力,只是现在,竟什么也没有了。而就在此时,守卫惊慌不定来报。
“地牢的犯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