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命地打
只是不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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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薰夜入校以来就一直被人放在风口浪尖上推来推去,他拿着一把远古精灵时代的武器,见证了那个辉煌时代的武器。他被和那个辉煌的时代强行扯上了关系,他们想知道他来自哪里,父母是谁,甚至连他的弟弟他们也想用眼睛亲自见一次。薰夜明显不喜欢这样和人的相处模式,本身他就不怎么喜欢和别人相处,是个极度自私的人。
“你剑好沉啊。”辰左说。
薰夜拿着辰左的薙心剑也明显能感觉到,这把薙心剑的重量轻到几乎只能感受到剑柄,好像前方挥舞着的是空气一般。
“我很怕你吧我的剑折断了。”辰左笑了笑。
“不会的,我不用。”薰夜说着把剑放在了一边。
“啥子呦!”辰左惊讶地做出难以描述的表情,好像五官挤在了一起。
薰夜摆了摆手,辰左手中的琉璃烫在金光阵阵中分裂出数把飘到了薰夜的身后。
“差点就忘记了!”辰左拍了拍脑袋。“差点就忘记你那把剑会分裂了。”
“嗯。”薰夜点了点头。
“真的可以吗。”辰左凑到丹流紫身边问他。
“我觉得我没关系。”丹流紫笑了笑。
辰左皱着眉摇了摇头。“你不许冲前面。”
“他不冲前面我们怎么打?”薰夜小声说。
“那正好不打了。”辰左虽然还是笑着,笑容却出奇地冷。
“哥哥。”丹流紫抓住辰左的手臂摇了摇。
薰夜向后仰了一下脖子表情奇怪地看着辰左。
“我是不是明白了什么。”薰夜语气有些嫌弃。
“随便你怎么理解。”辰左耸肩。
“那边的弟控!你们行不行了!”
薰夜听见丹流歌在对面喊他。他转过头去看着丹流歌点了点头,只不过这时候点头的意思其实并不是准备好了,丹流歌没忍住笑了出来。她笑起来总是不注意形象地大笑。
“我也挺嫌弃他的,你差不多行了。”丹流歌笑得好不容易才拿起了剑。
薰夜难得跟着笑了一下,辰左满不在乎地“嘁”了一声。丹流紫看上去有些尴尬,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弟控,贼烦人。”薰夜轻轻咳了一声抬起了手臂,那些金色的剑指着丹流歌飘在他的四周。“你别去了。”他拍了拍丹流紫的手臂。
“嗯,明白了。”丹流紫这么答应着,看着的确实辰左。
“哼。”辰左哼笑了一声摆出了攻击阵势。对面的丹流歌晃了晃脖子。她有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不太平常的恐惧感和压迫感,辰左对这一点知道的最清楚。
“别怕,别怕。”丹流歌的手指在唇前抵了一下,她裂开嘴笑着,她的笑容会沾满视野,嘴角都不会留给你一丝空隙。
她轻轻放下手,前冲的动作却比任何人都快。她提着自己的双剑,短暂的休息时间几乎让她恢复了多半的奥拉力。她的背后再次燃烧起蓬勃的火焰,那些火焰延伸向上。薰夜感觉根本看不到那些火焰的尽头,他开始恐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场双子和哥哥姐姐的战斗会如此备受瞩目,因为站到她面前已经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了。
于是他选择了远离。
他踩到了自己的剑上,左手抓住另一把飞翔的剑飞到了空中。薰夜知晓丹流歌没飞翔能力,虽然她弹跳力惊人,但她依旧无法飞翔。于是他飞入空中俯视着她试图获得安全感来让自己镇静。
而下方的辰左则是按照自己一贯的行动方式进攻,他是但个人中唯一有实力直接与他的姐姐抗衡的人。于是他提着刀迎战那个女人,丹流歌的双剑挥舞起来都带着震耳的呼呼风声。辰左看上去是个有些浮躁的人,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那样的人,所以在战斗时他会刻意提醒自己不要犯这样的错误,战斗的时候他的眼睛只有目标。
因为知道自己手里的剑和薙心剑的材质完全不同,辰左选择直接撞上丹流歌的大剑。丹流歌的剑还是从上方而来,辰左在下方抗衡,这是被迫选择的迎接方式,因为没有人能比丹流歌更快地获得先手。
薰夜在辰左攻击的同时降下了天罚,数百把金色的剑冲向地面,划破风声刺耳地响着。丹流歌身边的火焰不只是对敌人的威压,还是自己最强的防御,它们继续向上缠绕在那些攻击的剑的表面直接减缓了它们的速度。薰夜无法理解为什么几乎是无形的火焰可以阻挡自己那样锋利的剑刃。后来他才意识到最严肃的问题,阻挡他的不是火焰。丹流歌的火焰是神宗,是奥拉力形成的火焰。阻挡他的是丹流歌的奥拉力。
丹流歌的奥拉力是琉璃烫无法斩开的,即使是琉璃烫也无法斩开的疯狂的力量。
“这还真是、、、”薰夜的手有些颤抖。
地面上的丹流紫操控着他的大剑在辰冶的重力场中站立,他被唐华近乎治愈,奥拉力不充足,但他的神宗比辰冶要强,他可以破开辰冶的重力场。丹流紫是光之子,他的神宗才是真正的太阳社象征,他是太阳的地表黑子。他的长发再次变成白色,每到催动神宗的时候他的头发就会变色。相比起唐华,丹流紫的长发更让他显得遗世独立,好像是虚拟的影像。
“不要屈服,不要惧怕。”丹流歌的剑还在逼近辰左,但是她目光灼灼带着笑容看着自己的弟弟。“手不要颤抖,心要变得坚定。屈服会带来恐惧,而恐惧最终会招致失败。但如果你在恐惧中燃起求生的欲望,你就会获得力量。”
辰左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丹流歌的眼神飘向了丹流紫有飘回来。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辰左突然睁大了眼睛。
“你再不变强,他有可能会死的。你一直停滞不前,他很可能就会死的。”丹流歌一直咧着嘴笑,辰左看着那个笑容,好像她的嘴角有血,刚刚吃掉了丹流紫。
“他会死在你走过的路上。”丹流歌的腿踹开了辰左,辰左踉跄着站住,差点没接下丹流歌的又一下攻击,他的腿在重压之下有些颤抖。战斗仿佛根本就变回了刚才的样子,但他似乎并不是恐惧,他是在走神,实实在在地走神,他好像看到了姐姐口中说的那个样子。
“你会踩着他的血肉,因为你无能为力。如果做不到就干脆放弃吧,你会这样想吗?”丹流歌的脚踩在了辰左手中的琉璃烫上,那把剑插在了地面里,辰左低头看着她的高跟鞋,那上面有很好看的烫金纹,很古典也很优雅,却被她穿出了威武。
“我不会的。”辰左突然抬起了头,从他的身后,熊熊烈火之中冲出了一个被刀剑围住的身影,薰夜手里抓着和辰左一样的刀前来。他选择降到地面,虽然还是心存恐惧,但是他的优势并不只是自己会飞,因为根源还是他的剑刀可以穿梭空间,即使快不过死亡,却能拯救生命。他直接割向了丹流歌踩在琉璃烫上的腿,丹流歌另一只在地面上的脚成为了她的支点。她原地转身避开了上挑对的刀刃,那把刀何其锋利她心知肚明。她在转身的途中手掌对准了辰左,“嘭!”地一声爆炸声中她的手掌射出了火炮一样的热浪。她的神宗是烈阳之狮,只是火焰的领导者,火焰威力却比一般人高上数倍。
琉璃烫是标准的唐刀,用一只手基本无法挥舞,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刀和辰左一起刺了出去。他在刺出去的同时让数十把琉璃烫分身绕在了他的刀剑旁,而辰左则是用着自己极致地速度挥舞着手中的刀。刀锋破开了火焰,薰夜则是在刀伞的保护下没有受伤,但是热浪让他眼睛很酸,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姐姐真是太强了,是吧。”辰左说着跳了出去,他和薰夜在不断地攻击着丹流歌。但即使她手中的大剑是他们的剑加起来那么沉,他们依旧没有找到机会和破绽让她露出哪怕认真的神情。她还是身形自由像是舞蹈,她的万众狂欢从火焰中走过,染上了火焰的颜色,刀刃上升腾着细细的火焰。她有魅力的容颜就在刀刃上泛着光芒,甚至没有流下汗滴。
“你有什么办法吗。”薰夜说。
“不是你说要来帮忙的吗。”
“我没想到你不让辅助上场。”
“我弟弟真的不行了,你不要再说这个了!他的身体很不好,即使现在的战斗也已经是超负荷了,他是爆炸型神宗,是中央控制不该上场的。我是抵不过他一意孤行才每年陪他来的。”辰左看上去很不耐烦,差点被丹流歌的火焰撩到头发。薰夜在转身之间看到了旁边辰冶和丹流紫的战斗,白发的少年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己的大剑,他的手抬起又落下,凡是他指着的地方都会发生巨大的爆炸。那是太阳的爆炸,极小型的核反应。辰冶的重力场似乎被炸的东倒西歪,但是辰冶也是挥舞机械大剑的战斗类型。他的剑背能帮助他抵挡爆炸,而丹流紫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
“那你想怎么办呢。”薰夜和辰左跟丹流歌拉开了距离,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丹流歌却还站在那里背着她的大剑。
丹流歌的剑突然指向了旁边,辰左几乎完全被这个行为激怒了,他站起来冲着那个女人大喊。
“我弟弟不会死的,我会保护好他的,现在,未来,永远都是!”辰左的拳攥得很紧,薰夜看着甚至有些谜一样的被感染,感受到了那种愤怒。
“你们这些没能回家的人还想抓住我弟弟的手带他去死!想都不要想!”
薰夜看着站起来的辰左,突然若有所思。
“好,那我们现在这么打。”他说。
“什么?”辰左看着他。
“我们不要命地打,前提说好,我们只不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