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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八岁时期的矛盾

优秀,帅气,优雅都会成为你被怨恨的理由

这就是十八岁的混乱

XXX

“今天晚上希儿会来给我们送饭,拿了去食堂吃吧。”薰夜看着低头Fay说,他比Fay高了半个头还多,上次学校体检的时候,他的身高似乎是183。一般情况下男生都会拒绝和比自己高的男生讨论身高,但是Fay从不在意这些,薰夜一直觉得在Fay的眼里他自己就是完美的,或许这么说并不确切,大概可以归纳为:

在Fay心里他自己就是个神。

“嗯。”Fay应了一声。“他自己做吗?”

“嗯,他特意说要我告诉你他会准备你的,毕竟他喜欢你比喜欢我多多了,你们长得都像兄弟。”

“这话听着满是醋味,但是我也觉得卓希更像我弟弟。”Fay用双手推了推眼镜从眼睛上方瞥了薰夜一眼,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看上去有点不符合他性格的呆。

“净胡扯。”薰夜面无表情地反击。他偶尔会跟Fay类似于斗嘴一般地说话,他们的对话总是有点无聊。薰夜从来没有仔细去了解过Fay的身世或者家庭,也从来不和Fay说关于自己的事,但是他们似乎对对方知根知底。

上尧中学在较靠市中心的地方,车流量很多,门口有很多保安和交警维持秩序确保学生安全。薰夜一般不会注意这些人员,毕竟他自己活的就挺小心的。

“呦,两位少年早上好。”门口穿着保安服的青年向着薰夜招了招手,青年有着很狭长的眼角看上去有些狡黠但还是很帅气的青年,看久了会觉得有些可爱。右边眼角有着很有特点的花样纹身,是几多很生动的荷花,茎秆一直画到脸颊边缘,似乎有点猎奇却又很好看。

“早,薰夜,Fay。”旁边同样穿着警服的青年笑得很儒雅,发型三七分,左边的眼睛和部分脸颊被刘海盖住,右眼下方有很好看的泪痣,相貌俊美让人舒适。

“早,小目哥和辰冶哥。”薰夜很有礼貌地回答,一旁的Fay双手推了推眼镜只是点了一下头。

有着纹身的白小目没有听薰夜的回答忙着和那些因为他的脸而看向他的女生打招呼,旁边辰冶的笑容让人觉得要融化一样的温暖只是忙着自己的工作。

薰夜之所以认识白小目和辰冶,除了他们两个作为保安都点引人注目之外还有特殊的原因,那是他在学校最大的麻烦,怎么也洗不清的污点。

薰夜在班级的座位是和Fay前后挨着的,Fay在他前面,每次上课的时候都能看出Fay在昏昏欲睡。薰夜拿出昨天记得笔记在准备晨读,他的生活一向很规律而且不愿意轻易打破。

有一个男生走近教室,在经过薰夜桌子的时候撞了一下薰夜的桌子,声音很大把整个班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薰夜轻轻叹了口气抬起了头,Fay也向后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上去没那么困倦了。

“郑夏你一早上就来找事没什么好结果的。”薰夜站起来对郑夏说。薰夜人比较高挑,站起来之后更是俯视着郑夏。

“我没什么和你这娘炮说的,不小心碰到你桌子了你还非要我道歉吗?”郑夏用肩膀撞了一下薰夜之后就走了过去,薰夜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坐了下去,Fay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翻了个不大的白眼没说什么。

“我真是服了这哥们了。”薰夜一边重新看着笔记一边轻皱着眉说。“他每天都来这么一次不烦吗。”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能听出来发自内心的厌恶。

“他不是又说你抢了他喜欢的女生吗。”Fay向后仰了仰靠在薰夜桌子上说。

“神他妈我抢了他喜欢的女生,你觉得我旁边还有什么人在活动吗?”薰夜说话声音不是很大,并且习惯性地放缓声调所以听上去总是一种情绪,但是再情绪波动时会有细微变化,比如现在,大概已经气到脑子里的薰夜语气显得很激动。“我旁边能让他喜欢的能有谁啊,他喜欢你吗?”

“他想得美。”Fay冷语回击。

薰夜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际真的是麻烦的让他敬而远之,他自认为根本不是一个显眼的人,他有什么地方很显眼吗?他除了留了一个辫子基本没什么特点。但是就是这样的薰夜依旧是被别人没来由地怨恨着,这个叫郑夏的男生从见他开始就看他不顺眼,之后用各种理由调侃他甚至恶意攻击,因为薰夜性格淡漠总被他骂作娘炮,他一直没有反抗甚至直接无视,直到有一天薰夜的书橱被郑夏放了垃圾。

大概是从垃圾桶里直接倒进薰夜橱子里的,恶臭无比。

之后薰夜忍无可忍地把郑夏拦在了学校门口,和Fay一起在确认之后直接上手打了郑夏,在学校门口,在白小目和辰也的注视之下。薰夜当时并没有注意白小目和辰冶在,他只是忍无可忍近乎疯狂地吃了药然后殴打了那个不知收敛的同龄男生。打完之后才注意辰冶和白小目的存在。

“嗯,打得挺好的,回家吧。”白小目冲着薰夜笑了笑,带着他特别的狡黠微笑耸了耸肩。辰冶似乎比较少言,只是对薰夜笑了笑。薰夜当时在气头上也没多想,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你刚才还挺机智的。”Fay推了推眼镜对他说。

“嗯?没有,我只是有点生气不知道说什么。”薰夜当时是这么回答薰夜的。

“我说的是你打人这件事,不是你说‘谢谢’那件事,那时候说谢谢你就是个****。”Fay冷笑了一声回答。

每次和Fay说话的时候薰夜都一阵恍惚,好像在透过Fay的大脑和另一个世界的未知文明在交流,根本来不及反应。

所以这就是薰夜极度厌恶和人交往的最大原因,自从遇到了郑夏这个神经质,他只想做个普通人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十几岁的孩子很容易没理由地怀着一种对别人无理由的恶意。

下课后薰夜走出教室想上天台转一下,和郑夏的矛盾让他极度的不舒服。他低着头沿着楼梯向楼上走,没看见迎面有人走过来来不及反应一下子撞在了来人身上。从楼上下来的人手中的书全部砸在了薰夜身上,薰夜吓了一跳心脏隐隐作痛。

“真不好意思,你还好吗?”

薰夜抬起头看着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人,对方的长相让薰夜吃了一惊。那个人半跪在楼梯上捡着掉落的书,戴着一顶鸭舌帽,帽子下的眼睛是湛蓝色的,头发是像卓希儿一样的金色,和卓希儿一样是欧洲轮廓的长相。相当俊秀的脸庞,看上去20左右的年纪。旁边很多人都在看他们,薰夜回过神来忙去帮金发的青年捡书。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只顾着低头没注意上面有人下来。”薰夜把书交给青年说。“您是刚到这里打工的吗?”

“是的,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谢谢。”青年接过书回答。“我叫苏彤月,以后有机会再会吧。”苏彤月说着绕过薰夜走了下去,旁边的学生还在议论这个突然出现的异国青年,薰夜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再会?

薰夜不认为自己能再和这样看上去耀眼的让人唏嘘的人再有交集,毕竟他已经是那样的沉默和普通,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或许也可以有所期待。在某一天他会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开始完全陌生的生活时,可以遇见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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