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太虚宫大日神殿,悟正神君问道。
他端坐正位,面前站着几个人。
他把刚刚在十日殿中归元神君的话又问了一遍。只不过,问众不同,在这里的人,全部都是自己的门人弟子。
刚刚在十日殿中没有资格进入的年长监工方烈回道:“回师父的话,要说真有问题,在矿山哪里还真有点问题。”
“什么!怎么回事?”
悟正神君不再是一副乾坤在握的做派,迅速沉言喝问道。
方烈很清楚自己的师父为什么这样的失态。
因为矿山里有许多的他看了觉得心里膈应的人。三百多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给整个太虚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而最终得到好处的,却是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师父打破了规矩,登上了太虚宫宫主大位。没有人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离奇的事情,自己的师父也忌莫如讳,从未提起过,但身为他的弟子,他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三百多年来,师父对矿山从未放松过警惕,尤其是对那个人。
方烈把自己在矿道中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悟证神君听后,呵呵讥笑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和一帮臭虫为伍。我看邹之胜再也没有一点当年君子神君的风采了。”他的隐忧去了大半。
若非三百多年前的那一场变故,今日太虚宫宫主的位置,就不是他,而是邹之胜了。多年以来,由于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原因,他从来没有放松过心思。今日听门下弟子说完,他终于放下了那些警惕:三百多年的时光终于把邹之胜变成了一个具有在矿山里应该有的性格的人,打打杀杀才是认清了形势。
内乱之因摒除,悟正神君开始布置几年后那件大事的应手……
……
刘晚雨终于度过了漫长的一天。
现在是星夜。
繁重的差事,再加上一天没吃东西,让纵使筋骨非凡的刘晚雨也险些吃不消。
白天里那三轮大日现在也在头顶隐去了踪影,现在只剩下了繁星点缀的夜。
此时心是多情时,孤寂占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