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朋友在何处啊?”“钟判官”阎君问道。
“启禀阎君,他已经被我二人安排为勾魂使了,现在应该到南京城了。”马使者回道。
“嗯?南京,大老远的,你把他弄那里去做什么?”“钟判官”疑惑道。
“您看看生死薄就明白了,我们担心他心急之下被妖狐蛊惑,那就乱了。”
阎君闻言,就接着生死薄看了下去。
他看到了上述。
“唉,天命不可违。你们做的很好。”他叹道,不再说话了。
……
刘晚雨不清楚自己为何会第一次执行“公务”就会被安排到南京来,正如下铺的那位第一次乘火车外出“拓展业务”回程就碰到了刘晚雨一样。
“上头儿”很重视北边儿的业务,派他这位心腹去到处逛逛,看看各地的场子。
“场子”是一个很特殊的称呼,有很深的意味。
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人富了,那些富人总得寻些乐子,来点不一样的刺激。于是庞大的市场容量决定了他们“大有可为”。
路上的一切很顺利,除了刚才。
刘晚雨的一记阴手像一根烧红了的铁筷子一样钻进了他的胳膊,现在摸上去还有些难忍的灼热的疼痛感。
一想到刚才的耻辱,他心里都冒出十二分的火,恨不得将刘晚雨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多久了,他记不清多久了没有像今天这样屈辱过。
他也知道了刘晚雨身手不凡,若现在找回场子,自己万不是对手不说,还容易招至警察,那就因小失大了。
不过,到了南京我的地盘,哼!
他的眼睛露出了寒光,似乎穿透了上铺的床,狠狠地落在了刘晚雨的身上。
刘晚雨“看不见”,他看书看累了,就定好手上的闹钟睡了,但成瑾瑜看见了,所以她睡不着了。
她目睹了刘晚雨教训此人的过程,她眼睛一看此人也知道此人绝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对刘晚雨不禁有些担心。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嗡……
电子表发出的震动摇醒了刘晚雨,前方即将到达南京。
天已黑透,现在已经七点多了。
到南京了。
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成瑾瑜托着沉重的皮箱,皮箱贴满了卡通图画,她把放在床上的粉红包的沉重背包小心弄下来,跨在了身上,差点压跨了腰!
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里面放了什么,比的上弹药箱沉了!
正当她心里在埋怨老妈时,忽然感到背上一轻。
刘晚雨的大手一抬,就放肆地把包挎在了自己的背上,加上自己的,背上两个包他也不觉的沉,还分出一只手从成瑾瑜的手里把皮箱拉过来。
“让我来吧。”他说。
“谢谢!”她甜甜一笑。
刘晚雨在前面带路,成瑾瑜在后边一步一趋。
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被刘晚雨打伤的那人。他一边死盯着刘晚雨,露出凶狠的邪光,一边贪婪地注视着成瑾瑜姣好的身段,他掏出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
“吴瘸子,叫上几个兄弟来,到火车站。”
言毕,他趁着来来往往的人的掩饰,悄悄地跟了上去。
刘晚雨和成瑾瑜刚一出站口,就遇到了信息大爆炸。
“小伙子打车不?”
“兄弟拼车不?”
“朋友住店不?又便宜又舒服的宾馆啊!”
……
刘晚雨挤开人群,成瑾瑜跟在后面。
“你去哪啊?”刘晚雨问道。
“南京大学。”
“噢,饿了没?先找个地儿吃饭吧。”
“好啊。”
当刘晚雨和成瑾瑜提携行李二人进入一家面食馆的时候,一直跟踪他们的那位也汇合了“援军”。
“王哥,你叫我们什么事,是不是又有大买卖?”吴瘸子问道,他接“王哥”的电话的时候,正带着几个人打牌,今天点儿有点背,光输钱了,是以一接电话,立即就叱不愿走的这几个人动身赶来。
吴瘸子之所以称之为“吴瘸子”,并不是因为腿脚不利索,而是因为他是个变态!
因为早年他们几人跟随“大哥”打天下的时候,总免不了争地盘斗殴打架,他因为跟随一个武师习武,所以身手极好,却心肠极狠,总是出手又狠又毒,打架非要打折对手的腿不可,久而久之,“吴瘸子”的浑号就叫开了。
“什么大买卖!注意啊,呆会儿听我吩咐,别的不要乱问!”“王哥”喝道。
“是!您说的是!”
吴瘸子虽然狂妄,但对“王哥”却是服气的。因为“王哥”是从“大哥”创业之初就跟随着“大哥”的,是“大哥”绝对的心腹。
吴瘸子作为一个打手,他自认为是合格的,若说到出谋划策这一些本事,他是远不及“王哥”。
他太清楚“王哥”了。得罪了吴瘸子,最多也就是变成“瘸子”,得罪了“王哥”,生存就是个问题。
他随“王哥”这些年,见了太多这种事情。
正当“王哥”带着吴瘸子几个人在外面等他们时,刘晚雨和成瑾瑜已经点好了面。
刘晚雨点了一份清汤面,成瑾瑜要了一份炸酱面。
两个人吃完就要分开了,他们都知道,谁也不愿说话。
刘晚雨发现自己有些喜欢眼前的这一位姑娘了,喜欢看她甜甜的笑。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气氛有些闷。
刘晚雨掏出手机来,道:“你的号码是什么?”
成瑾瑜说了一串。
刘晚雨拨了过去。
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我们爱你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聪明伶俐……
“哈哈哈……”刘晚雨放肆地笑了起来!
周围的食客们也发出善意的笑。
成瑾瑜的手机在包里,来不及挂,而刘晚雨一直笑的忘了挂,一直就那么呼着,成瑾瑜羞红了脸。
“我以后吃面的时候会想起今晚的。”刘晚雨笑够了,擦了擦嘴角刚刚不小心喷出的饭说道。
他突然之间又不笑了,而后一本正经地说:“这音乐挺好听,你相当有品味。”
“那当然。”说罢她拿开了踹在刘晚雨脚上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