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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口咖啡

一口咖啡

原来第二口比先前的那口更苦,只因为味蕾体验过回甘,就脆弱的不愿意再去体验已知的苦涩。

——《一口咖啡》

当咖啡的香气合着蓝调的慵懒,伴着室内柔和的灯光,在这里有一种状态被称作休闲,真应该点一杯咖啡,坐在窗边的位置,看外面人潮拥挤而与我无关,好可惜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咖啡了,代替的是店里并不擅长的红茶,原因不是红茶比较便宜,是咖啡太苦,苦的胃疼。

这是我不知第几次坐在这儿了,一定要在第二个窗口坐下,只因那里能看见路口等候的行人。我并不无聊,只是对那儿有所期待罢了。

我看见过她,虽然只是背影,我很确定是她,但没有上去确认,因为我知道就算确定了是他,对于有结局的故事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我只是看着那个被我认定的背影慢慢地模糊,消失,我也害怕那不是她,我连唯一的期待也就没有了。

她是我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关于相遇的戏剧性我不想多提,留下的联系方式就像是灰姑娘掉落的水晶鞋。也没有想过,我们会如此的合拍,也许是一个人的寂寞成为了两个人的共同属性,很快我们就互为对方的精神依托。她说从我写得东西看不出我是一个这样的人,我说从她的外表看不出她有这么汉子的一面,我们在彼此的眼中成为了不一样的自己,而我们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所有的朋友都不意外我们会在一起,他们说故事是不是早就开始了?原来,只有我们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她很懂生活,她很爱喝咖啡,不过她有一个习惯,咖啡只喝一口,她说:咖啡尝一口就够了,剩下的都是期待。而我尝试着去读懂她的意思,越读就越苦涩......显然我的文艺被她打败了。

那是入秋后的一个午后,咖啡馆安静的像一首没有音符的曲子,我看见店长一个人,坐在我常坐的那个位置,他的面前放着一杯不知什么口味的咖啡,我很好奇,就跟他聊了几句。他说:他原前并不明白为什么我老是坐在这儿看着窗外,为了这个他还特意让店里的伙计把这儿擦得透亮,直到自己坐在这儿之后,他才发现,这就是一个等人的位置。我噗嗤一下笑了,我说:“对啊,等的我都成了半价会员了。”店长没有回应我,端起了面前的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说:“前几天有个客人跟我聊天,她说咖啡只能喝一口,我一直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而我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会说这种话。“今天我才知道,原来第二口比先前的那一口更苦,只因为味蕾体验过回甘,就脆弱的不愿再去体验已知的苦涩。”好奇怪的理论,却被我接受了,就像自己接受她说她忘不了那个男人。她悄然地离开了,消失在了我的世界,活在了我的笔下,活在了我每次期待的那个路口。有时我甚至都要忘记了她的存在。以为那只是自己小说中幻想,可我被迫的写着分离的情节,怎么自己会这么悲伤。

“你有多久没有翻过留言簿了,她有写哦!”店长假装着不是故意的样子。

我翻着那本厚厚的留言,可是最新的上面没有出现她的字迹,索性我就翻到了第一页,第四页是我们一起写的,我抚摸着她可爱的字迹......到第九十二页,只有我的笔迹,后面都是这样,也许她并没有留言。而我无意的发现推翻了自己,在页面黑色的部分是有人写字的,还得我必须要俯下身子才能看清楚,原来每一页都有,就连我后面没有写的,也有。

“你怎么不早说!”我问这店长

“她可是我店里仅有的两位半价会员之一啊,我怎么能出卖她。”说着老板放了一杯咖啡在我面前,“尝尝吧,虽然知道你不喝,不过这个配方是她留下的。我决定就叫它《一口咖啡》怎么样?”

一股久违的芳香,霸道的侵占了我的思绪,我端起那杯咖啡,在还冒着热气的液面上,隐约的看见自己的慌张的影子,我学着她的样子,轻轻的尝了一口。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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