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李丛珂心里不爽,当然也是这么行动的,他拿着酒杯插到高燃和念冬中间“久闻高兄大名今日的见甚是荣幸,干了这杯”
“好,早就听闻后唐晋南王不俗,果然好性情.”对于李丛珂高燃一眼看得清,虽然他与念冬不怎么说话,可高燃看得出她喜欢念冬.
两个人对饮甚欢,念冬闲的无聊,手拖着腮,眼睛四处乱转,不小心就瞟到了正在说话的花蝶和孔谦,念冬从这个角度看他们不止在说话,还很暧昧,“大概是我想多了”念冬嘟囔了一句,摇摇头继续无聊,站在她面前的两人都喝得微醺,念冬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回家睡觉。
在念冬的百无聊懒之中,宴会结束了.高燃也同皇帝请辞回了驿馆
“念妃,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禁足了”皇帝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根本没有再说些什么,大殿中只剩下念冬与李丛珂
“我先走了”念冬没有再去理会李丛珂,她要离他远点才是,
“我送你吧。”按理说妃子与亲王之间不该有这样多的交际,可是他们偏偏一个是特殊的妃子,一个是特殊的亲王,李丛珂想要抓出念冬的衣角,留在手里的竟是空气,不由心里揪一下。
伏念宫
“冬儿,你回来了”高燃离开大殿的时候就让小厮扮成自己的样子,回驿馆了
念冬意料到的事情她知道高燃没走,所以刚才在大殿中没有与李丛珂纠缠,快些走了回来
“进去吧”寒风还是很凌冽,与树枝碰撞发出呜呜的声音,屋里的人完全没有被打断,高燃不停的问东问西,无非就是念冬的生活状况
“说些正事,这次你来洛阳为何事?”
“这次来洛阳不是我南平的本意而是李瑁传的话,说是来洛阳有要事相商,听说李瑁集结人马要攻打梁国?”高燃也不知所谓和,之前他到是派人暗中查访过,李瑁的军队都在加紧训练。
念冬点点头,她猜测着李瑁是想借借南平的财力,不然今天的态度不会这么好,“总之,明天你要小心应付他才是”
“好,冬儿,你离李丛珂远点比较好,这人心思诡谲,不好对付”。高燃不想念冬与他走的太近,无论是私心还是出于理智“我与他并不相熟”.念冬的眼神闪烁了几下。
夜渐深了,高燃翻墙而去,今天她与高燃的谈话让念冬明白,李瑁的雄心,她要提防着,小心有一天李瑁回把茅指向南平。
次日,念冬让霄云趴了李瑁的墙角,果然这次洛阳之行是李瑁向南平借钱的,念冬躺在贵妃椅上,听着霄云的汇报,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昨天晚上她突然就受了风寒“主子,殿下让李瑁给了他半月的时间,说要和陛下商议过后再行决定,李瑁显然是不乐意了”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三哥,让他先给个数字,吊着李瑁”念冬的头很疼,以前在南平的时候念冬很少生病的
“主子,先喝药吧”霄云从哑儿手中接过滚烫的药来,凑到念冬的脸前,念冬瞅着面前黢黑的一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再念冬的眼里那就是一种最残酷的刑法“你先把药放在哪里,凉些了我自己喝。”
霄云拉拉哑儿的衣角使了使眼色,退出去了,“你们,就非要盯着我喝药吗?”念冬大吼表示她的不满,哑儿掩着嘴偷笑,随后眼色暗下来,趴到念冬的脚边,头靠在她的腿上,念冬感觉出哑儿的不对劲,原因不仅仅是心疼自己,更多是为了李瑁要攻打梁国的事情。
“哑儿,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左右的,只能去接受.”念冬抚摸着哑儿的发丝,感受腿上传来的一股热流,她清楚哑儿和霄云就饱受战乱的痛苦,要不是当年自己救下她们恐怕就要亡命街头了。
时间回到念冬五岁的那一年
那时候念冬刚刚失去了母亲,整个世界就像是崩塌了一样,虽然她那时候才五岁。
念冬被皇后抱到宫里抚养,整天不吃不喝,只有高念与她一起吃饭的时候才能勉强的吃一点,皇后每天让御厨变着法子的做菜,但是念冬还是日渐消瘦
“陛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冬儿日渐消瘦下去,现在她才五岁。”皇后扶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这个孩子,我们一定要照顾好她。”
“陛下,娘娘,奴婢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你说说看,有赏!”
“奴婢觉得,可以带着念冬小姐回家去住。”
高国主与皇后听了之后,觉得可行便试试,皇后亲自陪着念冬在以前的府里住了几天,这个法子果然有用,念冬吃的多了一些,而在这个时候,后唐已经与处月部打起来了,按理说,后唐国主是处月部的后代,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打了起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念冬在府外的大街上捡到了两个小女孩。
当时念冬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的脸上和身上都有伤痕,穿的像是乞丐,有一个明显伤的不轻,奄奄一息的感觉。
在念冬百般的央求下,把他们带回了府里。
“你们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念冬瞧着包扎满身白布的两个女孩,女孩的眼睛里都是戒备,盯着念冬不说话,其中一个站起来,用细细的胳膊,抱起另一个女孩,往外走。
“若你想让她死,就尽管往外走。”
女孩停下了,回过头看着念冬“救救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念冬请了南平的最好的御医来给小女孩治病,但是她却因为伤的太重,永远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就这样,两个女孩留在了府里,念冬给她们起名霄云,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