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凡再去如意咖啡馆,叶佳欣不在,问了她的同事,才知道她已不在那工作了。林晓凡发微信给她,始终不见她回,他的电话薄里有她的手机号码,但他却始终没打过一次,仿佛那个手机号码不是用来联系她的,思念她的时候,总是看着那个号码发呆,只要是跟她有关的,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和寄托。经历了这么多,自己对她仿若仍是一位陌生的过客,而她对他来说更是一个难以解开的哟谜。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勉强呢?有句诗词不是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
叶落黄昏添凄凉,佳人音讯两茫茫。
欣往旧地温情游,我心尤痛叹沧桑。
好不奢望两情长,喜悲与共谁曾伤,
欢颜今对幽冷月,你可安好在何方?
林晓凡看着这首小诗,不知道她能否看出这其中的端倪,可惜,再会之日,遥遥无期。仰天长叹,已是枉然。
一个星期后的星期天,丁雨馨打来电话,晚上要在新好景夜总会开PATTY,庆祝自己拿到了公司金话筒奖,林晓凡虽心情不佳,但这个非凡的庆祝却是非去不可的。
晚上七点,林晓凡到达夜总会门口,放眼望去,新好景夜总会气派豪华,约三层楼的大幅招牌,倪虹灯闪烁不停,绽放着七彩的光茫,入口处,礼仪小姐热情的迎来送往,林晓凡缓步走进内厅。
内厅内,令人为之振奋的的士高音乐几欲震聋发聩,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此起彼伏闪耀着,狂躁的嗨声,把舞池的每一秒钟都推向高潮。
林晓凡正东张西望着,发觉胳膊被人挽住。一个女孩笑嘻嘻的看着她,若盛开的玫瑰般那样娇艳。
“雨馨,是你呀?”林晓凡声音很大,但似乎丁雨馨并没有听见,拉着他往一个包间走。
推开包间的门,林晓凡看见有七八个人欢声笑语,门被关严,把外面的噪杂隔绝开来,仿佛这里又是另外一个世界。
众人起身相迎,丁雨馨做着介绍,林晓凡一一打过招呼。除了高朋,其它的都是丁雨馨的同事,大家也算熟络了,随后房间内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林晓凡找个靠沙发角落的位置坐下,只是闷闷的喝着酒,他本不想来凑这个热闹,但如果不来的话,估计又要挨丁雨馨一顿扁,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在想着一些心事,此时房间门半掩着,外面已安静了下来,透过门的缝隙,一曲熟悉的音乐从大厅内传了进来。
“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从此你就是我最重的行囊,从此无论多少的风风雨雨,你都要把我好好珍藏……”
那首歌的名字叫‘枕着你的名字入睡’,林晓凡很喜欢,丁雨馨还把它设为来电铃声。
林晓凡放眼望去大厅的表演台上,一位穿着艳丽的女孩在尽情演绎着,一身时尚的白色长裙显得极其高贵典雅,配上超凡的气质,更加显得雍容华贵,超凡脱俗。霓虹灯随着美妙的音乐缓缓旋转,似梦似幻般让人飘飘欲仙,在场的每个人听得如痴如醉,甚至都忘记了鼓掌叫好。
林晓凡看着,觉得台上的身影好熟悉啊,不仅内心为之一颤,显得急燥而不安,他没理会众人,关门走了出去,分开人群,使劲往前挤,当离表演台只有几米远的距离时,林晓凡看的真切,台上的女孩眼里含着泪花,如痴如醉般尽情演绎着,仿佛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音乐就是她的生命和全部。
林晓凡内里掀起了惊天骇浪,内心震奋的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叶佳欣,是你,真的是你。’
一曲唱罢,众人都回味在美妙的音乐当中而难以自拔,甚至都忘记了鼓掌,林晓凡面露难以形容的欣喜,首先鼓起牚来,紧接着,雷鸣般的掌起此起彼伏。“好,再来一个……”众人在下面起哄。
舞台上,不知什么时候走上来一位身材稍胖的中年男子,醉眼迷离一幅窘态,貌似喝了不少酒。他一步三晃的走到叶佳欣面前,一脸猥亵下流的表情,酒倒进杯子里,递到她面前,淫笑道:“你唱得———不错,来,咱们喝一杯。”
叶佳欣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欲走下舞台,但中年男子把酒杯一扔,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你跑——什么呀你,怎么就不懂事呢?你喝了,我包你——舒服。”男子嘿嘿的坏笑着。
叶佳欣极力挣脱,但男子却死死抓着,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她的娇怒更加激起了男子心中的玩味。
林晓凡挤到最前面,表演台有一米高,他来不急走梯子,双手扒着舞台,猛身一纵,便跳上台面,厉声怒叱:“放开她。”
借着霓虹灯闪烁的灯光,女孩看向来者,瞬间心里乐开了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她挪步往他这边靠了靠。林晓凡微笑,示意她不要怕。
“你他妈——谁呀你,给老子滚。”男子恶狠狠的,口中尽是污蔑。
“我让你放开她。”林晓凡双眸中寒光凛冽,眼神像利箭般直射向男子,充满了无法忍受的愤怒。
男子并不搭话,一脸的愤怒一览无余,猛然抽回胳膊握拳挥向林晓凡,林晓凡早有防备,倏然闪身躲开,正欲还击,从台下冲上来几个青年,个个穿着怪异,一幅幅吊儿郎当,把林晓凡围了起来,一顿拳打脚踢,奈何他双拳难抵四手。被他们打倒在地,拳头像雨点般落下。
女孩从舞台边上捡到一个酒瓶,在手里挥舞着欲向几个青年砸去,嘴里叫嚷着:“走开,快走开……”
醉酒男子走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瓶,把一瓶酒顺着叶佳欣的头浇下,兀自大笑不止。
“去死吧你。”随着一声爆喝,醉酒男子冷不防背后挨了一脚,一个踉跄,就地摔倒。
丁雨馨众人在包房内玩的很开心,一曲唱罢,丁雨馨这才发觉林晓凡不在房间,就出来找他,高朋随她而出。舞台上乱遭遭的,乱作一团,俩人挤到最前面,见一个人躺下地上被人拳打脚踢,仔细分辨,不是林晓凡是谁,正挨着揍呢。丁雨馨骇然。
高朋二话不说,一声怒吼,朝为首的男子身后飞起一脚,把后者结结实实的踢爬下。
这时表演台上几位男子如虎狼般蹿上,丁雨馨一看,确是自己的男同事,不知道他们也跟着出来了。
“哥几个,揍扁这帮丫的。”
人多占优势,况且几个人酒意正浓,酒精燃烧更助斗志,平时工作压力也大,老被领导骂,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刚好拿这几个小混混撒撒气,当人肉沙包来练。一时间你一拳,我一脚,打的那个叫嗨,地上的几个混混像杀猪般哀嚎,直哭爹喊娘。
PS:文中小诗的端倪,谁能看出来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