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一脚把巨大化的帝具小可踹开，莎悠挥了挥手示意身后被吓得跌坐在地上衣衫褴褛的老人赶紧离开。
老人临走前，还不忘捡起散落在地面的水果。这一切，都被赛琉看在眼里。
差不多两天，莎悠也见识到了赛琉执行正义的方式。
第一天那些**妇女的流氓也就算了，看起来平时没少做坏事，死了也不可惜。
但是第二天，一个因为饱受卫兵欺压的水果店老板在自卫中，不小心将卫兵刺死后，赛琉的方式真是让莎悠想日了狗。
要不是莎悠及时赶到，水果店老板已经被狗吃了。
若不是看着她每天都活跃在街道上，帮助着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莎悠真想一刀砍了她。
不具有任何判断力，只是挂着正义的名号自居，表面上做着正确的事情，但其实已经迷失在自身的力量中，轻易地给予他人判决，以及不论罪行轻重全部判决死刑。
这就是莎悠对赛琉做下的评价，但是，还有救。
“跟着他，但是别被他发现。”莎悠扫了眼离开的老人，对赛琉坐下了指示。
而这件事发生时莎悠就在一边看着。
大概是因为太过饥饿，所以这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在一家摊点上抱起水果就跑，而老板大概犹豫了一下后，大概是处于善心，并没有呼喊或者追赶。
而就在这时老人却遇到了跑出来执行正义的赛琉，瞬间悲剧。
如果不是莎悠制止，大概也进了帝具小可的肚子。
掏出几枚银币，交给受了损失的老板，莎悠带着赛琉轻松地追上了离开的老人，远远地吊在他的身后。
大概走了一段路，来到城西的平民窟中，赛琉一震，同样出身平民窟的她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
倒了一个破旧的屋子前，老人往身后扫了两眼，似乎没有发现人跟踪后，又往前走了十几步，打开了自己家的们。
破旧的小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以及放在屋子角落装水的破旧瓦罐。
老人搓了搓手，将几个水果放在床单上，慈爱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女孩，将其抱在怀中。
“希瑞，这是爷爷给你买的水果，可甜啦，爷爷在回来的路上尝过咯！”
“切！爷爷又骗人！爷爷肯定又是一个都没吃！爷爷也要吃！”
小女孩气鼓鼓的，轻易地就看破了自己爷爷的谎言。
“好好好，希瑞你就在被子里别出来，爷爷去把水果洗一洗，马上就回来。”
“呐，爷爷，下次，不要去偷东西了好吗。”
躲在爷爷的怀里，小女孩用苍白的脸蹭了蹭爷爷，怯懦的说道。
老人一顿，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爷爷，你怎么哭了？”
“...希瑞啊，都怪爷爷没用，都怪爷爷没用，没能保护好你的爸爸和妈妈....让他们被那个欧卡害死了...”
“爷爷，那个欧卡已经死掉了喔，我听隔壁的塞恩说的呢，现在警备队队长已经换人啦！虽然换人了可能也是一个坏蛋.....”
听到这里，莎悠拍了拍从一开始就呆住的赛琉的脸，示意她跟上自己。
“那个老人原本有一个儿子，一家五口人，虽然也是平穷的生活，但是也算是能过得下去。”
“然而，三个周前，他的儿子，因为涉嫌**一名少女，被帝都警备队抓了起来，小女孩的妈妈也在被你师傅和他那几个亲信玩弄过后自尽了，留下了老人和小女孩两个人。”
“想起来了？就是三个周前，被你的帝具小可吃掉的那个男人。而最近的报告表明，那件事是你师傅随意抓了那个男子为了给他的贿赂人油商伽马鲁顶罪。“
莎悠顿了顿，靠近赛琉，在对方下意识扭头逃避自己目光的同时，扭过她的头，两人对视。
“如果，这样你还认为你的师傅是一个好人，还认为你所秉持的正义是正确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
“或者说，你需要去亲眼看看那个因为未婚夫被欧卡诬陷致死，出卖肉体赚取佣金来寻找夜袭报复的女人？”
松开按住对方的手，仿佛不屑于去看眼前这小丑，莎悠转过身去，留下了一脸被玩坏了表情的赛琉。
“杀了我....杀了我吧...莎悠大人...”
“一直以来....我所做的...都是错误的吗.....“
“我所秉持的正义....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自己所秉持的正义，心中的信仰，或者说自身的生存意义，在沉重的现实前，被击的粉碎！
“那么，成全你。”
听到了莎悠的答复，赛琉麻木的流着泪，看着对方缓慢拔出剑，朝自己刺来。
刀刃不断的靠近...铺天盖地的杀气下.....躲避不开...也不想躲避....
脑袋一片空白...我要死了吗....
[赛琉，不要到处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个世界的坏人多的可怕！]
记忆中妇女严厉的斥责，还有一旁父亲微笑安慰自己说妈妈也是因为太担心了。
“妈妈，爸爸。”
[赛琉，以后我们一起加入帝都警备队吧！然后把那些欺负我们的混混全部打跑！]
短发的小女孩握紧拳头，一脸愤愤的说，那是她曾经最好的小伙伴，只是后来死掉了。
[赛琉，既然认定一件事情，那就去做，去执行你自己心中的正义吧。]
“师傅...欧卡...”
缓缓刺来的剑刃离眉心只有一厘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刀锋上传来的寒意。
“原来这才是正义啊。”
女孩流着泪微笑，等待判决的死亡。
等待许久，却没有期待中的疼痛感。
“切，走了，用余生弥补你曾经犯下的错误吧。”
伸手擦干净少女脸上的泪，莎悠一脸不屑的转身离开。
“谢谢您，莎悠大人。”
听到背后传来的感谢声，莎悠嘴角的笑蔓延开来。
哪有这么巧，虽然这些事确实发生过，但是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还是商人都是她根据看过的案宗安排好的一场戏罢了。
自古多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不过，相信以后，赛琉做事的时候会用脑子去思考吧。
“切，走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