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管处?不,我是初来此镇...”关索如实回答道。
“那你究竟是哪里人?”这老板依然耐着性子,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问着关索。
关索微微笑道:“我来自圣山之上。”
“圣山?啊,你是圣山异灵人?天啊,今天小馆来了稀客了,快快请坐。”
但听圣山之名,这一身肥肉的老板骤然惊喜失色,连忙搬来一张椅子,请关索落座。
旁边几个正在吃饭的客人闻言后,也相继瞟过眼光看着关索,均一脸的诧异之色。
“传言圣山有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时,关索刚刚落座,他身旁的一个大汉就突然冒出了一句。
不过这句话明显成功引起了关索的侧目,便忍不住将这大汉上下打量了一番。
大汉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肩膀宽大,披头散发,眼目桀骜不驯,神色略显嚣张之态。
“这位大哥为什么会作此之说?圣山没有毒,那只是一些邪恶势力造谣生事而已...”
关索并非是个鲁莽之人,他之所以如此显得几分气愤,不过是出于对圣山的感情。
“哈哈哈,大兄弟你倒是是个性情中人啊,我不过是听及圣山之名,忽然想到那个民间传说之辞便随口念出而已,你又何必介怀呢?”
大汉见着关索一脸严正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道:“我叫马喆,大兄弟你叫什么?”
顿时,关索竟有些无语道:“关索。”
“关索,又名贯索,属天狱星者,古书《孙子·行军》曾说:凡地有絶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必亟去之,勿近也。而关兄弟气质内蕴,卓尔不骄,可得星者一名,关索,好名字,好名字啊!”
这叫马喆的大汉听得关索之名后,竟句连成文,还说起了古书的记载,这令关索有些刮目相看了。
“一个普通的名字而已,马大哥不用当真。”经过马喆这么一夸,关索有些不好意思道。
马喆看着关索,略微动用了一点意识原力,顿时有些讶异的莫名之态。
这关兄弟如果真的是圣山之人,怎么会才如此低微的意识力呢?
关索似乎明了马喆在快速变动的神色所指,便自嘲的点了点头,不过马喆的意识原力为几何,关索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他只是知道自己一定比马喆差上许多。
意识原力是一种无形而且很奇怪的能量,它的存在不会有任何明显的状态,但可以感觉或察觉得到。
就这样,因为一句话,关索和马喆很快成了言谈之间的朋友了,倒是叫另外两个散客见着后摇头唏嘘。
“关索,你个混蛋,跑的还挺快,我都快找不到你人了...”忽然,门外冲进来一个漂亮的混血儿,手里提着一把劲弩见着关索就骂。
“这位姑娘也是圣山之人吗?”马喆一见这漂亮可人的混血儿,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身材性感火辣,对于女性来说总归是好事,可这位性格也是够叫人醉一壶的,见人面就劈头开骂。
为此,马喆倒是有些貌似暧昧的看了看关索。
关索无奈的点了点头,样子有些小狼狈。
“你是谁?”秋莎眼睛一瞥,警觉的看着马喆问。
“这位是刚认识的马大哥,叫马喆。”
马喆似乎有些不屑回答秋莎,关索便连忙接过了话,怕生尴尬。
“哼,够拽!”秋莎自然看清了马喆神色间的不屑,一声冷哼下一把坐在关索身边,扭过脸去不理他。
很快,饭馆老板炒了几个菜,还上了一笼大肉包,满满的铺了大半桌:“呵呵,这顿饭是我请的,贵客尽管放开吃,不够的话再叫。”
“够了,够了,谢谢了。”关索连声表示感谢。
“谁说要你请了,今天我马喆能结识关兄弟,怎么也得做个东,你不准跟我抢!”
不料,马喆一听饭馆老板的话后,显得很不高兴的样子:“再去弄两个晕菜来,再来几瓶酒,就这点素食,成个什么样子?”
“这...行,马老板是这里的熟客,您说了算。”饭馆老板不敢和马喆较劲,也乐得个自在。
这位马老板在这落马镇可算个狠角儿,为人虽然有些桀骜不驯,倒也豪气,其手下也有些人手跟班,在此地算是一地头蛇了。
至于这马喆究竟是干什么的,谁也说不清楚。
有人说他是黑势力的人,也有说他是盗墓的,还有人说他有些异灵的本事,会些巫术。
总之,一般人是不敢惹他的。
一顿大快朵颐后,关索和秋莎可谓是茶足饭饱,而马喆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几口酒,筷子动都没动一下。
饭后,马喆邀请关索去他舍下一叙:“关兄弟,你我可算是意气相投,去我家里小住几天再做打算吧?”
见马喆整个把她给忽略了,秋莎气呼呼的站在一旁,赌气似的连关索都不理了。
对此,关索本来想和秋莎商量一下,却见她那个不理不应的样子,索性答应了邀请:“也好啊,那就劳烦了。”
......
又是月圆之夜,武天道独自站在大殿里,仰头看着夜空星月交辉。
众弟子们这些天来,修习勤奋,虽然生活很紧巴,但后勤所储藏的勉强也能度日。
只是这大殿所处,每到夜晚可是天寒地冻,武道天担心冻着了弟子们,便亲自下令将那些储备的棉毛织物分发给弟子。
他这心里,也算安稳了一些。
然而,谁知道呢?
半个月过去了,关索和秋莎生死不明,离开了这圣山,他们将如何生存呢?
在一个厢房内,姬发端坐在床,静心练气,用冥想不停的刺激着体力蓬勃的意识力。
“姬发老大,你睡着了吗?”这时,一边的管小多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瞅着姬发问道。
“说。”姬发微微侧目道。
姬发的声调是清晰的,总会令管小多有种不寒而威的感觉。
他连忙说道:“没事,我就是问问姬发老大睡着了没?”
“你说你这不是找抽吗,好端端的打扰姬发老大修炼?”另一边的古不言也插上话了。
“哎,我梅兰师这辈子跟你们俩生活在一起,是无奈,跟你们俩睡在一间屋子里,是悲哀啊~”
这时,梅兰师也干脆坐立了起来,一声叹息后开始闭目修炼。
“切,嘚呗~”
管小多一听这话,愣是找不到什么反驳梅兰师这个妖孽的词语了,只能习惯式的口头禅迎上。
见不得这几个跟班牢骚,姬发干脆起身出了厢房,忽见对面厢房外站立着一个小光头,便轻声走了过去。
小光头自然是圆全,他此时正金鸡独立的站在厢房外,双手合十,气定神闲。
“圆全,你怎么还不睡呢?”姬发虽然平时冷酷霸气,但对于这个小光头,他还是挺喜爱的。
“哦,是姬施主啊,是啊,我睡不着,就索性练功了。”圆全见是姬发,小声的应了一句。
“圆全,你以后就别叫我‘施主’了,听着浑身不自在...”姬发无奈的笑了笑,建议道。
不料圆全闻言后,连忙放下手脚,一本正经道:“凡所生灵,皆为过客,相互联系,相互惠及,众客也皆为施主,姬施主为什么要反对我这么称呼众客呢?”
“好吧,我求饶!”姬发无奈汗然道:“圆全小施主说的对,教化的是,我错了。”
“姬发施主何错之有?”圆全不解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哦,没事,没事,我只是尿急,正准备上厕所呢~”不待小光头继续长篇大论,姬发连忙逃了。
“哎呀,众生终归喜欢梦境,喜欢虚妄,这是对是错呢?”见着姬发对自己有些避而远之,小圆全自言自语道。
忽然,小光头思绪一转,想到了那个平常总爱把他抱起来的大哥哥,关索。
“哎呀,关施主快把我放下来,我又不是个萌宠~”往常,关索喜欢抱起小圆全,每次都会惹得那小光头大理一番。
“哈哈,圆全施主可比萌宠可爱多了,来,叫声哥哥听听~”每次,关索回着同一句话。
也不知道关施主...关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来到马喆家做客的关索总感觉有些突兀,或者有点心绪不安。
尽管秋莎乐得自在,对马喆的关切以及嘘寒问暖表现得很受用。
可关索却感觉到了一些异样,说不上来的感觉。
马家相对来说还算是很大的一个家,前后有两套院落,还有不少佣人。
躺在床上,关索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月色冰凉,两个身影走进了马喆的卧房。
“马老板,一切都安排好了,镇管处的人也不再纠缠了,我们什么时候开棺?”站在马喆跟前,一个壮汉低头问道。
马喆没有回答,双手负背的看着墙壁上的一副古代山水画出神。
“马老板,我们可要快刀斩乱麻啊,不然被那些捕灵猎人发现的话...”另一个壮汉见着马喆半天不说话,显得有些急躁道。
“恐怕,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忽然,马喆转过神来,神色凝重道。
正在这时,马家门外传来几声小汽车的鸣笛声,紧接着一个破嗓就喊道:“我们是上面派来的人,马家的人听着,赶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