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万家舞厅

初期，大陆人去香港证件不好办，大陆人到香港比较难，香港人到深圳比较方便，来去自由。慢慢的深圳就成为国标舞的聚集地，香港的舞者到深圳，内地的舞者也到深圳。那时国内的消费水平和香港有着巨大的差异，香港人随便给一点钱，我们这些国内的老师，舞者们就心花怒放了，随着内地各省到深圳陪舞的逐渐增加，供香港人选择的余地也大了起来，香港人到深圳的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年龄大一点的香港女人，越来越多。慢慢的各个省市的优秀摩登舞者都到深圳淘金，他们当中很多人舞蹈水平不能适应伴舞要求，还要进行深造，又引来大批全国顶尖的老师前来，这些老师有的也经常去伴舞，他们优美的舞姿，舒适的身位，对音乐的完美诠释，让很多人********，欲罢不能。又引来更多的香港女人，这些香港女人大都年纪比较大，家里的先生出去赚钱很忙，有些不忙的也对黄脸婆失去了兴趣，这些女人花一点不影响生活的小钱，由年轻的，舞又跳的好的男士相陪，自然是喜不自禁，控制不住的再发生点别的事情，这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就有很多香港人乐此不疲，纷至沓来。这些香港人大部分都是上午来，下午跳一场舞，晚上跳一场舞，半夜宵夜，第二天中午返回香港，也有当天来当天回的。每一场的价钱根据陪舞者的舞蹈水平和名气决定，随着国内收消费水平的不断上涨，现在跳一场有上千的，也有一，二百的，当然也有香港男人来深圳，但是数量要小的多，年轻的香港男人更是凤毛麟角。内地的国标舞老师和舞者先来的很多人都赚了大钱，有的在深圳买了房子，有的还买了不止一套，代元，沈阳的，听说过吧，在深圳买了三套房子，有的还取了香港老婆，成为香港人，李字南，沈阳的，知道吧，就是其中一个。【现在怎么样？】【现在不行了，我们来晚了，去年发生的金融危机，香港受到了很大影响，香港人的财富缩水，零花钱自然就少了；另一个就是现在去香港比原来容易了，移民也简单了，很多大陆的舞者都办的商务护照，在香港不受时间限制，所以很多有钱的香港人就很少到大陆来了，现在到大陆来的都是即老且丑的，还心疼钱的，毕竟在大陆舞者还是多，挑选的范围广，还可以讲价，还有些人是香港的后期移民，在香港没有被认同感，在深圳即能拿香港人的牌子吓唬人，而且熟悉内地情况，心里也能放的开。】吴良应肖兵的要求介绍着来深圳了解到的赚钱渠道。【哪你怎么样，赚到钱了吗？】【别提了，现在到深圳来的人很多，年轻的也越来越多，他们的舞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有些香港人并不完全是奔舞来的，我们年龄有些大了。还有最主要的是我们东北的舞也不行，基础很差，基本技术不准确，音乐节奏处理的也和深圳不一样。深圳的国标舞非常好，齐志峰，李兆林，温亮富，张浩，王书军都在这教摩登舞。还有一大批舞蹈学院毕业的高手也在这，边教舞，边陪舞。这些香港人大部分人虽然没有我们跳的熟，但是他们大部分都跟这些老师上过课，或者跳过，一跳上就知道我们跳的和这些老师不一样，就不和我们跳了。我们年龄又大，舞又差，所以很难有香港人和我们跳舞，老赵也给我介绍过三个香港老太太，有的跳到一半塞给我一百块钱就把我打发了，有的一分没给还说难听的话，到现在我已经把带来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刚来时租的房子也到期了，为了省点钱，在外面马路边上已经睡了三天了。和邢进老师还有几次大课，上完了，如果还这样，就准备回家了。哥们，这地方不行，我们很难赚到钱。】肖兵听到这里，意气风发的样子看不到了，可是还是不甘心，【在深圳的这些人回沈阳不都说深圳的钱很好赚吗?】【那是以前。】【那沈阳后来的人都不行吗？】【那到不是，有好，有坏。整体来说都不好。】听到这里肖兵脸上漏出了淡淡的笑。【你怎么站在舞厅门口？怎么不进去？】【我正在等开门，那想到把你等来了。走吧，门开了。进去吧。】看到肖兵脸上的笑，吴良知道，肖兵对自己的话有怀疑，或者说对自己的能力有怀疑，这也正常。两人原来就不是很了解，别人都说深圳教舞的钱很好赚，人家刚来，自己就这么说，而且混的跑马路边上去睡觉了，给人一种无能的感觉，让人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是正常的。让他自己体验几天就知道啦。吴良想着和肖兵一前一后进了舞厅，舞厅在三四楼，一楼二楼是超市。超市叫乐万家超市，所以舞厅叫万家舞厅。舞厅和超市共用一个正门，到了二楼后，在超市的边上有一个窄楼梯，盘了半个圈，到三楼，进到舞厅里。舞厅还没有正式营业。舞厅的老板也就是老赵住在三楼，房间有简单的装修。舞厅员工住在四楼，房间很简易。三楼是一个比较标准的摩登舞舞厅，装修也说的过去，舞池在整个三楼的正中，深蝎色的地板质量不错，但不是那种专业的小块地板，脚踩上去有些颤动，可以想像不是那种三层龙骨到地的正规舞厅用的，没有那种弹力。地板周围东，北，西三面摆放了共十二个小方桌，方桌边放了四把靠背椅，在靠边，东面是酒水台，北面两个角是两个通向后面的门，靠墙是一排靠背椅，西面靠墙也是放的小方桌，靠南的角上有一个门，外面有铁楼梯和地面相接。南面是一个小舞台。整个舞厅灯光有些暗。北面的两个门相连的是往四楼去的楼梯和在三楼后面的一个小练舞厅，四楼还有一个拉丁舞的小练舞厅。老赵不在，老赵起的早，每天早晨都去荔枝公园走走，练练拉丁舞。老赵的外甥正在指挥几个员工准备营业。老赵的外甥也是沈阳人，不会跳舞，专门从沈阳来帮助老赵打理生意。平时和吴良他们的接触也不多。吴良和老赵的外甥打了招呼，和肖兵来到后面的练舞厅，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哪你住在哪了？】【住在荔枝公园对面，网吧楼上。】【挺巧，我刚来深圳也住哪，今早晨还在那洗漱的。】正说着练舞厅的东门被推开，一个四十多岁。微胖，{主要是屁股大}，一看就不是东北人的女子走进来，看见吴良正在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说话，犹豫着慢慢走到对面练舞厅的镜子前，想从镜子中观察吴良和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