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意外

吴良把大美送走，来到了万家舞厅。现在吴良只要有一天没来万家舞厅，就像是缺点什么。走进舞厅，王东看见了，走了过来：＂小子，一会请客啊，走好运了你。＂＂王哥，我可没钱。请可以，我请客你拿钱。哪有好事呀？＂＂行，老赵啊，把钱给我，我请客。到了酒桌上我给你说啥事。＂老赵走过来，看着吴良：＂我原来以为是看我的面子欧阳才照顾你，闹半天是你小子的魅力大。给，这是欧阳给你的一千元钱，让你买个手机，办个手机号，有事好联系你。这几天，她来找了你两次，都没看见你，也没和我说找你，我还以为是来看我的呢？下午过来，看你还没在，才说要找你，让我把钱给你。＂赵老师，这钱我不能要啊，师出无名啊，这怎么好意思。＂＂怎么不能要，这说明你有能力，欧阳看上你了，拿着吧。你不要，你自己和欧阳说去。＂＂小子，还装像，这种事很多人求都求不来，你不是让我拿钱请客吗？钱给我。＂王东说着，上前做拿钱的样子：＂小子，你先要生存，生存好了，才能有自尊，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掉价事，这说明你有价值，你到深圳来不就是要赚钱吗？这就是你赚的第一笔钱。上次欧阳给的钱是老赵的面子，不算。一会一起出去吃点饭，庆贺庆贺，你不拿钱，我给你拿。＂应该说在深圳给吴良帮助的一个是老赵，再一个就是王东。老赵的帮助有相互利用的嫌疑，王东的帮助就完全是无私的了。两人有时还做一些思想方面的交流。王东来深圳时间比较早，经历的事情多。加上他到深圳前是前往珠海代表单位办理业务，慢慢的才进入深圳教舞的行列，好像现在单位还在给他开支。所以有时他能站在旁观者角度看问题，这样看问题自然就比较透。吴良还是挺信任王东的。听到王东这样说，吴良不再矫情了：＂一会出去吃点饭，我请客，你把席医生也请来。肖兵呢？告诉他一声。我现在去给手机交费。＂吴良出来交费，心里想，什么自尊呢？我现在这种状态怎么要自尊？不是不要这个钱，是没法向大美解释。这刚刚和大美有鱼欢之乐，就收欧阳岚的钱，而且还不是陪跳舞的钱，这怎么对得起大美？又怎么向大美交代？这欧阳岚什么意思呢？刚才跑到邢进学习班看我和大美跳舞，就让人意外，现在又整这一出。上一次给钱还有点名目，看老赵面子。这一次是什么名目？她想干什么？还把钱给老赵，这不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吗？是看上我了？看上我可挺好。不能啊？各方面条件也差的太悬殊了。哎呀，想不明白，伤脑筋。现在钱这么紧，还不能不要。还真是伤自尊。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恐怕要对不起大美了。交完钱，吴良没有马上把手机号告诉大美和欧阳，他想暂时有一点自己的空间，说不准从明天开始，自己可能就没有以前那样的自由了。回到舞厅，大家都让吴良给欧阳岚打电话，叫欧阳岚一起来吃饭，吴良没有打。吃饭时，席医生和吴良悄悄的说：＂欧阳挺厉害的，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很有主见。你得注意，多听听她的意见。＂吴良想我在政府机关里混了这么多年，我的主见更大，为什么多听她的？厉害，那不就是母老虎吗？心里想着，嘴上答应着：＂是，是。＂老赵也嘱咐吴良：＂欧阳家很有钱，有一次我和欧阳一起出去办事。路过她家，她家很大的别墅，外表装修也很豪华，一看就很有钱。她的舞跳的也好，和齐志峰上了两年小课，水平不一般。难得她对你这样，虽然现在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吴良看到大家都对欧阳岚很看重，也把欧阳岚这次给自己钱看做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也就再没有摆出抵触情绪的样，变得顺从了许多。肖兵这时笑嘻嘻的跟着凑趣：＂还是学历高的人有办法，不吱声，不吱气。就把事办了，还办俩。＂心里的秘密让人说了出来，吴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给了肖兵一拳：＂瞎白呼，什么办俩。＂＂你还不服？上午大美还问我你在哪住呢？过一会，就看不见她了，是不上你哪去了？一直快到晚上了，才看见你，俩人在屋里一起呆这么长时间，干什么了？＂吴良有些不好意思了。今天确实是和大美把事办了，而且还是春风二度。但是现在不能承认，更不能说。因为大家都看到了欧阳岚应该对吴良有点意思，虽然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还不好说；但凭欧阳岚的长相，气质，拥有的金钱，能对吴良这样，吴良已经是烧了高香了。老赵看了看吴良:＂欧阳的这份心你要珍惜。＂吴良赶紧解释：＂大美听说我昨天晚上喝多了，过去看看我，然后我们一起去通家乐上课了。前两堂课大美没来，下课后在通家乐我给她补补课，所以回来晚点。放心吧，我一定会珍惜的。再说人家欧阳岚也不一定能看上我。＂＂她是可能看不上你，但她能这么做，已经是很看重你了，欧阳这个人，我了解一点，很傲气的一个人，看上的人很少，做了多年的买卖，猴精，很少帮助别人。总之，你要想在深圳生存，有她的帮助你就容易多了。＂由于白天和大美刚刚有了亲密无缝的关系。现在大家又一个劲的提欧阳岚，给吴良搞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由于心绪不宁，吴良喝酒的情绪也不高，在酒桌上也不积极，酒也没怎么喝。大家一看正主兴致不高，大家的情绪也就没有起来，喝了一会，也就散了。肖兵和吴良因为住在一个旅馆，所以一道往回走。路上肖兵看着吴良：＂哥们，本来是高兴的事，怎么看你情绪不高啊？＂＂高什么高。也不知道欧阳岚什么意思，现在刚刚和大美把舞练的有点意思了，欧阳岚这么一整，结果还真不好说。＂＂装什么装，两个人陪你练，不比一个人强，再说人家还给你钱。＂＂哥们，真不是装，这个事情不那么简单。欧阳岚明明知道我现在和大美在一起练舞还这么做，尤其那天大美还和她有一点不愉快。而且今天欧阳岚还特意跑到邢进的学习班去看我俩学舞，也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有什么，就是大美真是你舞伴，欧阳不一样可以和你练舞吗？人家付钱了嘛。深圳不都这样吗？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呀？我看今天的情况，这深圳还是有戏呀。我到深圳也有快十天了吧，从我了解的情况看，觉得我们在深圳是不可能有好结果了，但你今天这一出，让我觉得还是有希望在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呀。＂＂还不能太乐观，现在还看不出来啥，哥们到深圳已经六个多月了，出现这么小小的希望苗头太正常了吧。而且欧阳岚也不是给的陪练舞的钱。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我看你就是矫情，继续让你睡马路你就没有这么多废话了。＂＂你能说点好话不？＂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回到住处，肖兵还要到吴良的房间再喝点，说吴良刚才没喝好，被吴良好说歹说给整走了。其实今天吴良还是高兴的。欧阳岚给这一千元钱虽说有些意外，可是也没有必要太多的怀疑。就像王东说的深圳就这样。人家给你钱，是因为你有被利用的价值，自己到深圳来，不就是陪别人跳舞，被利用的吗？吴良拿出了大美和欧阳岚给的钱。看着这钱，吴良心里想，今天这一千五百元钱和上一次欧阳岚那一千元钱有着本质的不同。上一次欧阳岚那一千元有施舍的成分，这一千五百元是她们两个深思熟虑后对自己的认可。有了这一千五百元在深圳再呆三个月没有问题。欧阳岚上一次给的一千元正好交了三个月的住宿费，每个月三百二，包括水，电。再呆三个月和以前那六个月可不一样了，一个是摩登舞的基本技术有了很大改进，打好了再学习的基础；另外也有搭手的了，套路虽然现在差点，可以相信在这三个月内，一定会有一个比较大的提高。洗漱完毕，静下心来。吴良给欧阳岚和大美都发了一个短信，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她们，还在欧阳岚的短信中表达了谢意，在大美的短信中加了亲爱的字样。很快两人都给吴良回了短信，欧阳岚的很短：＂知道了，不用谢，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大美的短信比较长：＂亲爱的，从离开你就一直想你，我女儿回来都说我整个人变精神了。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我说今天舞练的特别开心。谢谢你，你现在在干什么，想我吗？＂吴良一看，还真是麻烦，还得陪她聊一会。这一晚是吴良到深圳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