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得楼来，门口里出出进进的人，电梯中上上下下的人，走廊上来来往往人，谁也没把把云中楷的到来当回事，他想上哪儿上哪儿，他想找谁去找谁，随他的便。他来到了八楼的矿山管理科，他把肩头的的蛇皮袋子在走廊的一个避静处一放，靠在了一个垃圾桶旁，然后捋捋了被蛇皮带子弄皱了的外套，抹了一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办事员是个戴眼睛的小姑娘，文文静静的，正在电脑前，整理着全市矿山管理的材料。云中楷好像在哪里见过，脸上有点熟悉，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只见她办公桌上的职务牌牌上写着：“王晓雁：矿山管理科办事员。”云中楷也不客气地说，小王啊，我要办一个烟紫岭采玉证。”王晓燕意为自己听错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说：“啊，你要在烟紫岭干什么?”云中楷一字一板地说：“我要办一个烟紫岭的采玉证。”
王晓雁也挺认真的说：“大叔啊，你是在开玩笑吧?”云中楷也挺认真的回答：“不是开玩笑，不是开玩笑。这么热的天，这么忙的人，我能闲来无事，跑到你这儿开玩笑。你看我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吗?”王晓雁笑着说：“其实，我也看你这个人办事挺认真的。不像是个开玩笑的人。不知道你怎么就想到了要在烟紫岭采玉?”云中楷说：“我想创业，我想致富，不是说，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吧。要知道，我们山里人，可是世世代代给穷怕了。“
“你的想法很好，但烟紫岭无玉，你知道吗?”王晓雁说：“你搞个其他什么项目都可以，投资小，也见效快，多好啊！”云中楷说：“我已经从佘良诚那里接过了烟紫岭探矿证，如果再办一个采玉证，办探边采，也许会找到玉矿的。”王晓雁说：“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得找我们的领导。”云中楷问：“我们乡里人进城办事，行道不清，不知道该找你们的哪位领导?”
王晓雁说：“本来，这事你得找我们的科长。但科长今天不在家，到省里开会去了。不过，我们的主管副局长孙治河，今天正好在办公室，我领你过去，行不行，你给他汇报。”就在王晓雁领他走出矿山管理科，何向孙副局长办今室走去的时候，云中楷看到他的那个破旧蛇皮袋子，还鼓鼓囊囊地放在卫生间门口的垃圾桶一旁，很不显眼，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他放心地跟着王晓雁，走进了副局长孙治河的办公室。
没想到，孙治河一听有人要办烟紫岭的采玉证，就扬天大笑了：“云中楷呀，云中楷，你的脑袋是进水了，还是叫驴踢了，怎么就打起了烟紫岭的主意。烟紫岭要是有玉，人家佘良诚的的探矿证，能转让给别人吗?你云中楷头脑一发热，就凭空捣鼓了个探玉证。头脑在一发热，又要凭空捣鼓了一个采玉证。你认为有了探玉证，就能探出玉来；有了采玉证，就能采出玉来?“云中楷说：“我想试一试，我想试一试，事在人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