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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目光对接的一瞬间

真让萧亚芳哭笑不得地说:“傅正所长啊,你还防火防盗防记者呢,怎么就连个真假记者也分不清呢,怎么连记者的职业都不理解呢?我倒是怀疑起了你这个傅正所长是真所长还是假所长,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是真的在保一方平安吗?”就在这时,傅正所长的手机响了,不便当着记者们的面接听,只好到另一个房间去接了。电话是市公安局办公室打来的,询问北方城市卫视记者到千手千眼观音广场采访的情况,要他们派出所的同志给予帮助,提供方便。

傅正所长听了直挠头,暗自叫苦,一时真不知怎么办好了。后悔他对这些人都说了些什么话,想都不敢想了。当走出房间,再次见到十万紫霞、王宇瞻和萧亚芳的时候,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快就改了口说:“其实呀,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也早就知道你们是真记者,绝对不是假记者,特别是你十万紫霞,有名的‘弱水女神’,天天在电视上,晃过来,晃过去,晃得我信眼睛都冒火花,怎么就能不认识呢?不过你们平时也太高傲了,路过千手千眼观音广场时,连我们警察看都不看一眼,好像我们就不存在的一样。今天你们来我们千手千眼观音广场采访,可是蓬筚生辉。我们警察也想和你们多说一会儿话,加深一点印象,让你们也了解一下我们当警察的苦衷。同时,也想了解一下你们在采访中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警察的帮助?人们不是常说,有困难找警察吗!”

王瞻宇说:“你不是说真记者更麻烦吗,你不是要查我们拍摄了****录像吗,你不是说我们采访乞丐打群架了吗?”傅正所长狡黠地一笑,正在思索如何解释好呢?没想到有人喊道:“有人跑了,有人翻墙跑了?”怎么回事,人们这才看到,是那个被戴了手铐的宋文炼,不知从那里来了那么一股子劲,趁人不备,一跃而冲出派出所,翻上墙头,顺着墙根溜了下去,消失在了大街上的行人之中,一时不知去了哪里。傅正所长也顾不得和记者们再纠缠什么了,带了两个警察就追了出去。出门时只留下了一句话,有空我请你们喝咖啡!当十万紫霞、王瞻宇和萧亚芳再次走上千手千眼观音广场的时候,阳光更为强烈,把千手千眼观音雕塑和日全食碑上的壁画映得更为壮美!

这天中午,十万紫霞、王瞻宇和萧亚芳一行该是吃饭的时候了。她们很想品尝一下鼎州地方小吃,便驱车来到了地处城郊的向阳花农家园。在农家园吃点农家风味的饭菜,没有了山珍海味的奢侈,没有了当地领导的陪同,没有了花天酒地的场面,也显得清新自然。

这是一家很有特色的农家园,里里外外都按当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风俗习惯布置的。前院的栅栏、篱笆,爬满了牵牛花,两排向日葵,探出篱笆墙,像是列队的农家娃娃在欢迎着前来的客人。进得家来,院落虽然不大,却也干净利落,充满生机,富有一股特有的温馨。厢房两列,堂屋居中,依然是泥墙泥地,土炕土灶。一应家具也还是红柳粮囤,树皮米柜,榆木方桌长凳,使人不由得一种怀旧之情悠然而生。十万紫霞说,唉,人就是这样,也越是怀旧,越是忘不掉过去的岁月。在这样的环境下吃饭,也是别有情致。

按照当地的老规矩,客人坐在了堂屋的八仙桌旁,在饭菜还没有上桌之前,主人家先是为大家端上了一杯浓浓的只有当地才有的“弱水枣茶”。十万紫霞先是闻了闻清香,后是慢慢地品了一口茶水,然后说,嗯,够味,够味!女主人是一位中年妇女,名叫麻木兰,如果发音不是很准,就会让人听成花木兰。穿着一条黑色的粗布长裙,配着桃花短袖衫,也是地道的当地农民的打扮和装饰。听到客人的夸奖,也很高兴地说这种茶,只有我们这儿能喝得到,喝这种茶当地还有个说法:

男人喝了弱水枣茶饭量大,

女人喝了弱水枣茶面若花,

老人喝了弱水早枣眼不花,

娃娃喝了弱水枣茶忘了妈,

客人喝了弱水枣茶不想家,

大家喝了弱水枣茶人人夸。

大家一阵轻松的笑声,十万紫霞笑着喝完了一杯,高兴地说:“要这样的话,我再喝一杯。”说话间,饭菜上来了,全是地方风味小吃。煮玉米,蒸洋芋,烧葫芦,烤茄子,主食是扬清名吃拔疙瘩,真还散发着农家特有的清香。十万紫霞才想起堂屋的正墙上,有一幅书法,字虽字得不怎么讲究,但内容也有意思:

鼎州大地,千里粮仓。林茂粮丰,四季飘香。

盛产小麦,品质优良。磨成精粉,富有营养。

麻氏木兰,小店开张。为创品牌,精心考量。

四处取经,博采众长。勤于实践,特色独创。

精选面粉,讲究配方。搅拌均匀,揉饧得当。

巧拨疙瘩,滚沸面汤。边拨边下,新鲜亮堂。

筋到柔韧,滑顺清爽。手工操作,翻新花样。

鲜肉嫩菜,晕素俱香。炖炒蒸烩,各扬擅长。

店面虽小,但也明亮。干净卫生,整洁大方。

四方宾客,蜂至沓来。老少咸宜,众口品尝。

特色美食,地方名吃。品质独俱,滋味芬芳。

质优价廉,闻名四坊。经常食用,绿色健康。

诚信待客,快乐分享。优质服务,顾客至上。

构建和谐,实现梦想。创造未来,共赢辉煌。

就在大家动筷子品尝的时候,王瞻宇忙说:“慢,慢,大家且慢,这样好的饭菜,就这样吃了多可惜,我先把它拍摄下来,加到我们的采访中,也是一组珍贵的镜头。”在王瞻宇的摆布中,大家围着一桌饭菜摆出了不同的姿态与造型。店老板麻木兰,更加显得活跃,在镜头前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她的美食小吃的各样特色。

这时,农家园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还没见得门来,麻木兰就从把他拉到了镜头前,一迭声地说:“唉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的电视采访中真还小不了我们的艺术顾问、十万集团的总裁秘书、鼎州市‘女神树’的保护者宋文品,我们大堂的这幅书法就是他的龙飞凤舞之作。由他来给电视台的记者们讲一讲,扬清一绝美食拔疙瘩,也许更有诗情画意。”

宋文品也没的推辞,就被拉到了电视镜头前,他习惯性地扯了扯本来就平展的衣服,又捋了捋本来就光堂的头发,顿了顿气,略为思考了一下,吭了一声,话语就要吐出那两扇薄薄的嘴唇,两只眼睛不知怎么在瞬间,和十万紫霞的目光,像擦火柴一样的碰撞在了一起。不由得把还没有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一时站在那里,僵住了动不了了。

十万紫霞也被宋文品的突然出现,给了个凑手不及。虽然并不认识,陌生得很。但好像,十几年前的黑夜中**她的那个黑影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不觉得头脑中一片眩晕,差一点昏了过去,只是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瞬间消失,但是采访是无法进行下去了,宋文品也急急忙忙地在一片吱唔声中,离开了镜头,离开了麻木兰的农家园。

本来,有滋有味的一顿饭,却也吃了个不欢而散。在吃过饭,往回走的路上,萧亚芳不解地问:“十万姐,看样子你认识这个宋文品?”十万紫霞急忙摇头:“不认识,不认识。”萧亚芳说:“这个宋文品,别看他其貌不扬,衣服穿得有点怪样子,走路有点漂摆,但也是鼎州的民间的一个人物,最大的名气,人们都说她是鼎州市‘女神树’的保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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