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地冬!音效必须欢快长鸣。
手提一枝红梅雪地行,美男哥看来又潇洒,又威风,实际上心情实难平静。
为什么会是提梅,而不是拿?若是拿,分明有些女子的滋味。而提,只能说明潇洒。美男最讨厌别人喊他花瓶,因此,本作无论如何都不敢把笔调转入到那一层了。
手提一枝梅花雪地行,一红万白在这天光下格外分明。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美男哥因这喜事跑得一溜风,忘了形。也忘了脚上一只已经开了胶的皮鞋,雪水嘶嘶往里灌,浸蚀得人的骨头疼。现如今,踢踢嗒嗒溅起一阵摧钱的大白雨,扑扑,愣愣,簌簌,通通,扑扑愣愣,簌簌通通吹得满树梢都变成光茫四射的满天金星!
我说这世上的美女,凭你有多么动人的姿色,多么勾人的魂魄,但只要犯在俺美男的手里,就休想逃脱。不是有那句话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再美,能美过天仙?能美过嫦娥?哪怕你是赛西施,比玉环,似昭君,羞貂婵,又奈何我甄美男,我就是美女的克星!
咦?哦!啊!
哈哈!
众卑职,紧跟着在后面护驾,同样跑得一溜风。乱七八糟踏踏踢踢的声息过后,雪地上留下一片凌乱的脚印。
“我说各位,”胡狸狸气喘吁吁叮嘱:“看起来咱们这个主儿今天要有大动作。他时常显摆的就是他的桃花红。”
“啊,军师,这话怎么说?他就是再爱显摆桃花红,可今天这么数九隆冬的,还能来一个赤膊上阵?”
“这事儿难说,现在尚且不能定论。”胡狸狸上气不接下气。
等至跑到女生宿舍楼下,裘治国大汗淋淋出来相报:“哥哥,大事不好,八八被美黑帮的帮主秦香香扣下,现在正在里边拷打呢。”
“哦。”美男淡淡把眉毛一扬:“这个先放一放,我让你问的那个……”美男说到这里停住.。如果下属连这点意思都不明白,那就不配在我手下混了。
“噢,哥哥,那个李思思呀,刚才卑职见了。卑职也已将哥哥的心意转达,只是转了之后,这个……有点难以启齿。”
“怎样?”
“那个……”
“讲!”
“这个,这个李思思说她不愿见哥哥。”
“哦?”美男好看地一笑,继而潇洒地说:“哪足为惧。我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不过我喜欢,她越是这样,越是证明想见我。女孩子的心嘛,口是心非的东西而已。”
“可是,哥哥,你都不知道这个李思思有多冷僻。她那种眼神不仅令任何人都难以抗拒,而且……”
“怎么样。”
“冷得象天上的明月。”、
“球才!你这比喻怎么这么不恰当。天上的明月怎么会冷?天上的明月里面,可是有嫦娥姐姐。”
“话虽这么说,我口说您不相信,等到您见了就知道了。”
“哦。”美男略一思索,笑道:“你上去再跟她联系。就说我甄美男到了,在楼下等她。她要是不下来的话,今儿晚上,我就住在雪地里不走了。”
“高!”众卑职齐翘拇指大赞:“哥哥的水平就是高。凭她怎么风华绝对,也非心疼不可。”
“哥哥。”裘治国还想再说什么,美男斥道:“快去,不要罗嗦。再罗嗦我就来了气了。”
“哦。”裘治国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转身上楼。
“慢。”美男又喊。
“哥哥。”
美男指了指楼后,说:“上去一定要说清楚,本帮主在楼后等。不是楼前。毕竟……幽会嘛!又是初次相见,脸皮哪有那么厚。”
裘治国答应了。美男又交待:“记住,无论如何让她往楼下看。本帮主雪地里恭候芳眸一展啊。”
“啊!”喽罗们心中一格登,俱无话可说。
于是前去,美男带着一帮子转到楼后。
那一时,雪花还在飘。各位一定要问,你这破作者,写了半天,雪花还在飘,飘了多少场了。还飘,还飘,有完没完!
不飘不行啊,美男哥的重头戏还没全场呢,怎么能停住?本作忧心焚焚,实在没办法。见谅啊,见凉。
众卑职七手八脚簇拥着牛得不能再牛的主子走过。楼后几株白桦塔松驶着点点白雪,随一阵轻风飘过,流流莹莹,昏昏朦朦,夹着天鹅绒似的雪花漫天飘飘,竟透出一片诗样的浪漫气氛来。
抬头望,后墙外围,有点僻静。不是僻静,完全可叫做人迹绝无。满天霜花有些乱,奈何浮雪热胸放精神,涓涓心泉比苍渚还要辽阔。汗,原来只说鸳鸯不说仙啊。
美男站在楼下开心地笑起来。神思迷堕,就仿佛从窗子上垂下一根红线,李思思已经站在了那一边。线的尽头,还真地缀着一只香不溜丢的红绣球呢。漂亮的红丝线稍有个风吹草动嘛……哈哈哈!
美男放声大笑。
“今儿是怎么了,这么口渴。”美男一探手,把怀里那只矿泉水瓶子掏出来,以很帅气的动作,拧开盖子,仰脖喝了两口。
胡狸狸一个眼色递过去,早有朱炮炮四足着地,不顾天寒地冻,立马就成了一只肉墩。
“哥哥,您坐,坐,天太冷了。临时备坐,备座。”胡狸狸赶紧过去拉美男落坐。这家伙,如今成了大家伙的摇钱树,财神爷,如果不侍候好了,后果不堪设想。
美男看了看,用袖子轻拂肉墩上的雪花,然后才坐。同时,又喝了两口水,看着那瓶子说:“怎么回事,本来想买瓶二锅头,可又怕酒气伤花。但是今儿真好奇怪,本帮主就是喝了两口水,也这么心焦气燥,满身都热得出起汗来了。”
啊!
小喽罗们听得云里雾里,可是胡狸狸早明白了八九分。于是又叫铺了个肉墩,让美男把水瓶放上。美男眉开眼笑,立刻把红梅插进瓶子里去了。
还是大军师的悟性高。如此一来,这番意境,就可以尽心施展了。
“哥哥,”胡狸狸说:“哥哥。热了就把衣服脱下来。您的那个风度,要是和我们这些人一个样,还怎么称得上美男哥哥呢?天底下所有的帅哥到了您这里,还叫什么帅哥,无非就是一根根狗尾巴草啊。哥哥,来,我侍候您把衣服脱下散散热。您太牛了,牛人身上一般都很热,您得时不时泄泄火才行。”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