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丝丝.,“三生石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学过绘画,酒吧里挂着的那些画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我想起那幅画.
那幅垂目凝思的蓝衣女子.
“那墙上那幅蓝衣服的美女图也是他画的了?”
“三生石里不挂除了他以外任何一个人的绘画作品.”
“他还挺自大.”
“也的确有资本.”丝丝抬起头看了看我, “不过说起那幅画倒有些奇怪,那面墙以前明明挂着一幅白桦林的油画的,怎么那天晚上突然就换成美女了呢?”
“哦?”我挑了挑眉毛, 不禁有些诧异,“有这样的怪事?那你知道那画的名字吗?”
“听红颜说是叫三生.”
“红颜?”我大惑.
“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她竟会知道这个的?”
“你,”我有些犹豫, “见过你的这位老板吗?”
“没有,听说是个老师,虽然经营酒吧,心却主要还是在学校的课堂上.”丝丝忍不住嘟囔,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奇怪.”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脑海里一片迷茫.
三生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为什么那幅画我会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为什么我看不到那块石头却偏偏能看到它发出来的蓝光?为什么我闻到看到的东西偏生别人又会对此孰若无睹视而不见?为什么我总是遇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和尚?为什么那个和孙猴子同名的方丈要送我那样一个奇怪的花瓶?为什么我的梦里总是开满丁香?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头要炸了.
忍不住叹气,为什么我的生活开始越来越奇怪?
红颜.
红颜说那幅画叫三生.
她还知道什么?
还有,为什么每次别人一说到她的名字我都会忍不住发愣?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女孩子我似乎是在很久远很久远的以前就认识过?而且,并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苏容容打电话给我.
为了表示感谢,她要请我吃饭.
“我叫了双喜,一起坐坐.”
我笑,然后说好.
对于别人如此这般的好意,我向来不会拒绝.
好的东西,要学会接受.
容容比我早到,我比双喜早到,双喜同志最晚.
“罗伯特先生对你评价甚高,托我问你是不是愿意跳槽到他那里,薪资好谈.”
我笑, “我的薪资已经很高,况且清闲,很多人在对我现在的职位虎视眈眈.”
“听双喜说你现在的公司是个私营形式的国企.”
我欠了欠身, “是,也就是传说中的铁饭碗.”
“恕我直言,要论将来发展,外企前景远远看好.”
“我没想过什么将来.”
容容温和看着我,“现在的都市女性越来越没有保障,一日老了能靠的也许只有自己,何不趁能多赚一点的时候就多赚些?”
“我喜欢钱,可如果为了钱要牺牲自在,我可能不会干.”
“总要为以后着想.”
我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双喜穿过马路匆匆赶来.
我叹气, “谢谢,我会郑重考虑.”
双喜已经进来,笑眯眯地坐下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在聊什么?”
容容笑,“在说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来.”
“刚刚路口出车祸,所以堵了半天.”
“车多,人多,祸就多.”
我感叹.
双喜也不由点头,“可不是,没人知道明天的事.所以要及时享乐,免得以后后悔.”
容容笑,“怎么,决定结婚了?”
“结婚算不得是享乐,受苦还差不多.”
“如果生活真是苦乐掺半,先苦就一定可以有甜,那我宁愿现在苦些,免得贪得一时风头,老来却晚景凄惨.”
我抬眼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双喜忍不住赞, “看来还是阿姨你明白些,不像我们,有今天没明天.”
容容却在看我,意味深长.
我喝了口已经凉掉的咖啡,静静注视窗外,天空晴朗的不似真的.
“连古人都说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定然不会是没有道理的.”
半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