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陈浩赶到自行车棚内推自行车时,发现山口惠子正立在自己的自行车旁。
“丫头,你怎么在这里?”陈浩好奇地问道。
“我推我的自行车,你管得着么!”山口惠子抢白回敬道。
“呀!你的车子怎么和我的挨在一起?”陈浩惊奇地问道。
“这么大的棚子,只准你的车子放这,我的难道就不能放这?真是笑话!”惠子嘲笑道。
“我不是那意思,整个东瀛的陆地都是你们RB国的,你当然有权利放这里。我是说你以前是不放这里的,——你是否还想跟着监视我,是不是?”陈浩想到这定是山口惠子,故意把自行车挨着自己的自行车放的。
“是又怎么样?我挨着你放就是能随时随地监视你,我是丑话说前面,你今天如果再敢把我甩了,我真和你没完!”惠子狠狠地告诫陈浩道。
“哎呀,姑奶奶,咱俩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回你家,我去料理店打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再耽搁我的时间呢!听话,别瞎搅合我的事,赶紧回家歇着去。”
“陈浩,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着你一同走,是因为咱俩同路,你有必要把车子骑得飞疯一样吗?”
“那好吧,不过你得骑快点,我是不坐慢车的人。”陈浩边推自行车边说道。
惠子一听,忙喜滋滋地也推起自行车往外走。
“陈浩,你为什么非要到外面打工呢?”惠子把车子和陈浩骑得并行时扭头问道。
“挣零花钱。”陈浩看了惠子一眼,随口说了一句,他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我还以为你在搞什么社会实践呢。不过我们学校在外面打工的学生并不多,你也算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感觉很爽吧?”惠子流露着羡慕的口气问道。
陈浩笑了笑:“我这和社会实践差不多,这样我感觉挺充实的。不混沌地过日子,学业完成,钱也会挣不少,一举两得。”
“你晚上一般都几点回去?”
“一般都是十点,有时是十点半,看情况而定。”
“你的老板对你好吗?”
“松井老板挺温和的,对下边的人都不错。他是个很会经商的人。”
他们一路闲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料理店门前。陈浩感慨地说道:“爱因斯坦果然是个伟大的人,我算是真的佩服他老人家了!”
陈浩莫名其妙的话,惠子听得摸不着头脑,愣愣地问道:“你发什么神经,怎么扯到爱因斯坦身上去了?难道你想研究相对论吗?”
“不是研究相对论,而是想到了相对论的妙处了。”陈浩神秘地冲她一笑。
“莫名其妙!你说清楚些。”惠子不解地问道。
陈浩用手指着惠子说道:“我以前骑车从学校到这里,虽然只用十几分钟,骑得虽然很快,但我仍然感觉很慢。不过今天和你说说笑笑的到这里,用了将近半小时,但我却感觉骑得很快。”
“那这是为什么呢?”惠子不解地问道。
“都是因为你这个美女呀!看着你就有一种春风拂面,温馨和煦的感觉。还有你身上散发出的青春活力,淡淡清香,都令我陶醉不已,所以没感到时间的流逝。”
惠子听得心花怒放,满面含春,俏脸绽开,愈显妩媚。她高兴地言道:“你这不是挺会讨人喜欢的吗?本小姐现在心里像喝蜜一样舒服!”
“喂,小丫头,我劝你以后还是少跟着我,你会乱我心志,耽误我正事的。下不为例,我要进去了,你快回家吧!”陈浩定了一下神,神色凛然道。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呢,原来也是有花花肠子的。再见!”惠子喜滋滋地向陈浩打了个手势,就分手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惠子依旧在车棚中等着陈浩。陈浩心里高兴,但嘴里依旧和她开玩笑:“小丫头,今天还要和我一起回家呀?”
“不行吗?反正我们一路的。不过今天要有一个事和你商量。”惠子边推车边说道。她骑起自行车跟上陈浩。
“小丫头,啥事?”
“我觉得你们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又充满着无限神秘,我想学习你们的汉语,了解一下你们中国的历史,你能教我吗?”
“这个么,虽然事不大,但我没时间呀。”陈浩双手离开车把,挠了挠头。
“喂,喂!陈浩,你怎么离开车把了?小心车子摔倒了!”惠子焦急地提醒道,
“哈!像这样骑车,我骑多远都没事。人再多也不碍事,小菜一碟。”陈浩依旧大撒把,若无其事地骑车前行。他又言道:“对于各种骑车技巧,大撒把是最简单的一种。”
“你还会别的技巧?”惠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多了去了。不过在路上不好表演,人流太多。我等以后有机会了,在广场上表演一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自行车车技。”
“那好,你可不能耍赖!”惠子高兴地说道。
“我骗你一个小丫头干吗,更不会耍赖!”
“不要叫我小丫头,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似的。”惠子抗议道。
“比你大一天也是大。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九了,你呢?”
“哈哈!看来你这个小丫头是当定了,我今年二十,比你整整大了一年,以后你叫我哥就行了,听到没?不能没大没小的。”
“我呸!我才不叫你哥呢!你这家伙老想占我便宜。我还想让你叫我姐呢!”惠子反驳道。
“看看,没大没小了,小丫头片子,一点礼貌就不懂,老师白教育你了。”陈浩逗惠子道。
“好,好,咱不说这个,我以后叫你的名字,你爱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反正你嘴里的稀罕称谓多,眼花缭乱的,我都习惯了。说正事,你到底教不教我学汉语?”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真的没时间教你,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小妹妹。”
“不想教就说不想教,别找理由!”惠子打断陈浩的话。
“哟,小丫头,又生气了。我真的没骗你,我确实没时间。”
“哼!起床到上课这段时间,你难道没时间吗?”惠子愤愤地问道。
“我早起还要送两条街的报纸呢,送完就七点半以后啦,怎么会有空闲的时间教你学习呢。”陈浩无奈地说道。
惠子惊得张大了嘴,一双俏眼盯着陈浩惊奇地问道:“你早上怎么吃饭,有时间吗?”
“有哇,送完报纸,我在早餐店买些吃的,边骑车边吃,两不误。到学校也不耽误上课。”陈浩解释道。
“那星期六上午总可以吧,你送完报纸不是就没事了吗。”惠子又问道。
“也不行,星期六送完报纸,我还要去桥本律师家里打扫院子呢。”
“那——那星期天上午你总没事了吧?”惠子瞪大眼睛,似看外星人一样,急着问陈浩。
“星期天上午,我要去山本证劵师的别墅里清扫卫生,也没时间。”
惠子一听,惊讶得无以复加,她腾地刹住正前行的自行车,呆呆地盯着陈浩不说话。
陈浩只得停下车,又折回来,问道:“丫头,怎么了?犯起呆来了。别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我。”
“我在看你是不是地球上的人,说不准你这家伙真是一个外星人。你不但让人难以捉摸,还充满了无限神秘!”惠子仍是死盯着陈浩瞅个不停。
“别胡思乱想了,快赶路。”陈浩催促道。
惠子重新骑上车,心里仍是惊异不已。禁不住问陈浩:“陈浩,你干这么多的活,还要学习,你受得了吗?”
“可以的。我晚上一般十一点都睡着了,到第二天五点半,正好有六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上午吃过饭之后,我也能休息一个多小时。每天睡七个多小时足够了。科学家说,一个人不能睡太多的觉,我每天的休息时间,都是完全按照科学的要求规划执行的。”陈浩得意地解释道。
“那你的私人空间岂不是一点也没有了吗?”
“有!星期六上午我打扫完桥本律师家的院子,就回去洗衣服;星期天还有时间和朋友逛街买东西呢。”
“不可思议!这些你是怎么做到并坚持下来的,我真纳闷了。”惠子仍是不解。
“小丫头,别胡想了。我也是个一般人。任何事情只要开了头,咬咬牙就能坚持下来了。”陈浩轻松地笑着说道。
他们到了天仙来料理店后,惠子并没有和陈浩分别离开,而是随陈浩一起到了店门口。
“小丫头,你怎么不回家?我要工作了,没时间和你胡侃了。”陈浩问道。
“我到这里参观一下不行吗!难道非得吃饭才能到这里面吗?”惠子反问陈浩。
“那倒不是。热烈欢迎,热烈欢迎!”陈浩无奈,只得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美子在屋内透过玻璃窗,看到陈浩和惠子站在一起,忙跑出来,热情地对惠子道:“姐,你有和陈浩一起来了。”
“来你们的店里看看,美子。”惠子笑着上前,拍了拍美子的肩膀一下:“陈浩对我说了你和泽田的事,真感人!也顺便来看看你。”
“让姐见笑了。”美子笑着说道。
“见笑什么!你们真的很令人佩服,我们还要向你们学习呢。”惠子真诚地说道。
美子见陈浩到里面去了,就一脸神秘状地低声问惠子:“姐,你是不是在和陈浩谈恋爱?”
惠子脸腾地绯红一片,心里扑扑直跳,亦是小声问道:“你看呢?美子。”
“我看你俩挺般配的,你们都是东京大学的高才生。陈浩人长得潇洒豪爽,为人仗义,能力又强;姐又长得秀气端庄,靓丽俊俏。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姐,我对你说,你千万不要错过陈浩,像他这样的小伙,可是姑娘们争着喜欢的对象。你如不提前下手,让别的女孩捷足先登,你就只有遗憾后悔了。”
“可是陈浩这家伙不懂风情,又不懂得讨我欢心。”惠子低声说道。
“姐,你傻呀,像陈浩这种人向来以事业为重,哪会顾得上谈情说爱,你必须得主动,让他感到离不开你,别的女孩就无法下手了。你要先下手为强,争取主动。”美子一心想成全他俩,就一个劲地鼓动怂恿惠子。
“嗯,我试试吧。我看陈浩也是不错的,身上有谜一样的东西在吸引着我,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散,就如磁石一样吸引我靠近他,了解他。”
“时间一长,你就能真正了解陈浩了。”美子接道。
“美子,我就不留在这里了,咱们改日再见。”惠子说着就告别美子往外走。
“姐,你不等陈浩出来了?”美子问道。
“不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惠子说罢,就离开了料理店。
陈浩从里面出来,不见了惠子,就问美子:“惠子走了吗?”
“她说有事先走了。陈浩,我看惠子对你有意思,你要抓紧把她追到手啊!”美子关切地说道。
“别瞎说,美子。你想想,我和她会有结果吗:她是你们RB人,我是中国人,四年后我们就会各奔东西。我又何必浪费感情,做那没有意义,没有未来的事情呢!”陈浩虽然对既漂亮又活波可爱的山口惠子心仪不已,但他是个很务实,又极为现实,对事情的发展把握极准的人。对几乎没有任何希望,或希望渺茫的事情,他一般不去参与。假使事情有一半成功的把握,他会规划好,进行百分百的努力,把事情做好做圆满。他做事历来如此,自己认为能干的,就务必尽心尽力地把它干好;不能干的,干脆一点不沾,诱惑力再大,他也会无动于衷,毫不动心的。
对事情能进行冷静的判断,不为表象所迷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陈浩自小练成的特殊本领。这也他的爸爸对他最为佩服赞叹的地方。在高中的时候,陈浩可是新阳市一中的风云人物,校学生会主席。学习又不错,在同学中的威信极高。当时学校已经决定保送他进京都大学,但陈浩的心思不在国内的大学上面。他在上高二时无意中听到爸爸的一个朋友,有关系可以让他进东瀛东京大学学习。于是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进东京大学上学,就开始在课余自学日语。并主动放弃进京都大学的绝佳时机,毅然决然,不远万里到东瀛来求学。况且他家里的现实状况是非常不容乐观:妈妈在他上高一时去世,爸爸为了给妈妈治病,不但耗尽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而且还欠了亲朋很大一笔钱,家中窘境可想而知。但他爸爸成天知道他的志向,也知道他认定为正确的事情,达不到目的是誓不罢休的,于是就向银行贷了五万块钱,让他如愿所偿地进了东京大学。
山口惠子虽然美丽动人,艳如鲜花。但陈浩凭自己的直觉,认定他和山口惠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和她说说笑笑可以,逗逗乐也未尝不可,无妨大碍,但万不可当真,更不可有非分之想。他不用问山口惠子的身世也能知道,能在东京这个国籍大都市生活,有家的人,定是生活不错的人家。况且他从山口惠子的言谈举止、衣着打扮、性格行为、肌肤色泽等多个方面综合分析:山口惠子自小定是养尊处优,生活无忧无虑,家人对她娇生惯养,来自一个非富即贵的家庭之中。自己最好识相,莫做那自寻其辱,丢人现眼的事情。同时,陈浩又是一个性格高傲的人。他不慕权贵,但也不排斥权贵。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和苏基诺成为好兄弟,和张建东成为好朋友的主要原因。兄弟朋友无论有多高贵,陈浩都能和他们坦诚相处,亲密无比。但他内心深处,从不盼望自己将来有朝一日,要娶个高官显贵和富豪家的千金,做为自己的终身伴侣。如果那样的话,他觉得自己会低人一等,在自己的亲朋好友面前挺不起腰杆。
他在上高中的时候,他们学生会里的一个女生喜欢上了他,那女孩的爸爸是新阳市市委常委,正儿八经的官宦之后。人也长得俊美秀丽,是很多男生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理想伴侣。她收到的情书、情诗以及倾诉衷肠的信件,那是一摞一摞的,多不计数。但她对那些追求者,都是不屑一顾,概不理睬,却独对陈浩情有独钟。因为那女孩也是学生会的学生干部,和陈浩接触的机会相对多些,总是没话找话和陈浩接近。陈浩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整个大大咧咧,把话题掰得远远的,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把女孩的深意搪塞得无影无踪。既不显山露水,又顾及了那女孩的颜面自尊。那女孩见旁敲侧击,晦涩隐暗地暗示陈浩这个不懂风情的人不起作用,于是就豁起脸皮,托新阳一中的校长出面向陈浩捅破那层纸。
新阳一中的校长也乐于做这个成人之美的人情,非常愿意做月下老人。当陈浩听懂了校长的意思后,他拒绝的理由虽不冠冕堂皇,但也让人无话可说:校长啊,不是我不想找一个美女加才女做媳妇。主要是我妈去世前,抓着我的手,一再叮嘱我:小浩,你一定得好好学习,大学不毕业,不参加工作以前,不能谈恋爱,不然我死不瞑目。您想想,我总不能把我妈的话当成耳旁风吧!校长,您还是让我做一个孝子吧,我可不想成为一个不孝子孙!唉,情非得已啊!再说我这个歪瓜裂枣,人家一个高干子弟跟了我,也委实太委屈。我也不能高攀,让外人非议我。校长见他这样说,也没做成这个月下老人,甚是遗憾。
校长由于和陈浩的爸爸是同学,在一次去省城开会的时候,特意拐到陈浩的家里去看他爸爸。说话间谈起这件事情,校长问成天:陈浩的妈妈是不是在临终的时候,拉着陈浩的手说了那些话。成天一听笑道:你也相信这鬼小子的话!他那张嘴向来是能把无中生有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我估计他小子,定是认为和人家一个当官家的孩子谈恋爱,有攀附权贵之嫌,怕同学们背后指点他,就胡找理由拒绝人家。
校长惋惜归惋惜,不过对陈浩更是刮目相看,厚爱几分了。心说自己的弟子,能如此洁身自好,不慕权贵和女色,真是少见!
把精力浪费在无用的、无甚结果的情感之中,是陈浩不能做亦不会做的事情。他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和明智之举的。
“你总是想得太多,我看惠子对你也是有好感的。你们如果成了一对,惠子肯定会和你一同回你们中国的。到那时你肯定既学业有成,又有佳人相随,夫妻双双把家还,那是多风光的事啊!”美子则对陈浩的话不以为然,她认为一个女子一旦爱上一个男孩,就会为他付出一切,哪还会去在乎什么山高路险,关山险阻。只要俩个人真诚相爱,就会抛开任何的困难,一往无前地走在一起。
陈浩笑了一下,说道:“惠子对我只是好奇,你还看不出来吗!她是一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女孩。对社会上的事情知之甚少,她现在刚上大学,像刚出笼的小鸟一样,对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一切都感到那样的不可思议,对什么都兴趣盎然。她对我的好奇,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失去兴趣的,不能太当真。”
“但我很看好你们两个,你们肯定有戏!”美子口气坚定地说道。
星期六早晨,陈浩送报纸到达桥本律师家门前时,突然看见惠子正站立在大门旁,像一朵娇艳的花一样,开心地朝他笑着。
此时冬日的阳光,刚升起不久,仍是大大圆圆的,红彤彤地挂在东天。万道霞光铺洒在清洁,宽阔的大道上,照在那一排排的万年青,一行行的青葱苍松上,一切都显得那样赏心悦目。
惠子优美的身姿和那俊俏的模样,在朝阳照射下,更显妩媚动人,青春勃发。
花样的年华,花一样的人!
只看得陈浩赞叹连连,心说这小妮子当真是称得上是绝色女子!以前上高中时,好像从哪本杂志上,看到上面介绍,说东京是一个盛产美女的都会,如今亲临东瀛,方知此言非虚。
“嗨!丫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陈浩虽然每天都能和惠子见面,但此时此地突然见到她,仍是倍觉惊奇,心中惊讶且愉悦不已。
惠子蹦跳着来到陈浩身边,口中答道:“不是来找你来了么。”
“你怎么知道这地方?”陈浩疑惑地问道。
“你昨天不是说了这条街的名字吗。而且听你说,你所打扫的院子,北面一家以花草为主,南面对过一家以树木为主,我看这条街上符合这样条件的两座院落,只有这里最像,我猜想在这里一定能碰到你。”惠子洋洋得意地解释道。
“嗬,小丫头现在懂得用脑子思考问题了,分析得不错!”陈浩用手轻轻拍了拍惠子的肩头夸赞道。
“那当然了,我现在跟你这个鬼点子多,又油嘴滑舌的家伙混,我可得多长几个心眼,不然,我岂不老吃你的亏!让你奚落挖苦我!”惠子扬眉说道。
“看,看!跟着啥人学啥人,我好胡吹海侃,我的徒弟也学的伶牙俐齿了。佩服,佩服!”说着陈浩一把抓过来惠子的一只手,问道:“你冷不冷?”停顿了一下,又道:“嗯,手还不算太凉。丫头,以后天更冷了,不要再随便跑出来在大街上亮相了。这里也不是选美的地方,你纵是国色天香,别人也不会太在意你,听到没?”
“让别人看到看不到倒是次要,只要能让你这个家伙见到我就行。”
“让我看到有什么用?我就是说你是亚洲第一美女,那又顶什么用!我说的话人家也不会采纳呀。”陈浩连说带笑道:“要不我给你造一个亚洲第一美女的证书,如何?”
“滚你的吧!别恶心我了,我稀罕那个称号吗?只要你看着我好看,就行了。”惠子笑骂陈浩道。
“我看你当然是绝世大美女了。要不我给你做一下宣传,让别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大大的美女。”陈浩仍是取笑惠子。
“把你的好意收起来吧,你有那么好心吗?我不需要你的包装。”惠子说着看了看陈浩后车座上的报纸袋子,又问道:“送完了吗?”
“完了,桥本律师是最后一家。——你吃饭了吗?”
“没,你这个老大看着安排吧!”惠子歪着头盯着陈浩道。
“你喜欢吃什么?”
“我早起一般只喝些牛奶和其它零食,长这么大,还没在外面吃过早点呢!我也不知道吃什么。”
惠子的话让陈浩稀奇得合不拢嘴:“喂,喂!小丫头,你不是在说梦话吧?长这么大,你还没在外面吃过早饭,——属实?”
“骗你干嘛,我都是在家吃早饭,哪出来过!大惊小怪!”
“我的娘!你真是足不出户,不出绣楼的千金大小姐。哦——想必你上大学前,家里人对你管理比较严,一举一动都要受到限制,我猜的可准!”
“也算是吧。以前爸妈总当我是小孩,什么都管着我,烦死我啦。你看我像个小孩吗?我也快二十岁,是真正的成年人了。”惠子抱怨似的言道。
“我看你不像大人。”陈浩接道。
“凭什么说我不像大人!”惠子急得站在陈浩面前,与他面对面站定:“瞧瞧!你这个死家伙,你只比我高那么仅仅一点点。”她用一只手从她的头顶量向陈浩的头顶。
“也是,看个头你真像个大人。你身高多少?”陈浩问道。
“一百七十厘米。一般的女模特也只是比我高那么几厘米吧。瞧瞧,我还是跳芭蕾舞的。”惠子说着,立起脚尖,在陈浩面前旋转了一个优美的圆圈,当真是鲜花绽放一般,美艳从容。
“我踮起脚尖,已超过一百七十六厘米,比你更是高多了。”惠子得意地说道。
“可惜人家选美,不是跳着芭蕾进场的,更不能掂起脚跟量身高。你这样子,岂不让人家笑掉大牙。”陈浩撇嘴说道。
“我呸!陈浩,你小子少败本小姐的兴。让我选美,八抬大轿抬我去,我都懒得去!”惠子骂陈浩道。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不喜欢看选美比赛。那些女的在台上,摆着各种造型,扭腰摆臀的卖弄风骚,倒像古代的人口买卖差不多,有贬低你们女人的嫌疑。”陈浩说着就一把抓住惠子的一只手,拿在眼前,一脸惊讶状道:“呀!这个女奴隶好,细皮嫩肉的,定能多卖好几两银子!”
陈浩此举,只逗得惠子咧嘴只笑,鲜花乱颤一般,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陈浩一见,接着说道:“嗬!牙齿洁白,坚固健康,无龋齿,上面有两个小虎牙,更添俏丽,又能多卖二两银子。好家伙,你一下子比别人多卖出了四两银子,了不得!惠子,你可发了,零花钱比别人多了去了。”
惠子咯咯地笑个不停,用手捶了陈浩前胸一拳,说道:“你小子就会逗人!”
“不说笑了,走,我们吃饭去。吃完饭我还有正事呢。”陈浩说着,就把自行车后座上的袋子拿下,搭在前车把上,自己跨在车上,向惠子一招手,“丫头,上车!”
惠子高兴地坐到后车座上,陈浩就带她来到一个他经常光顾的小吃铺。
这时,吃早饭的高峰期已过,小吃铺中的客人并不多。
“老板,两碗胡辣汤,一笼小笼包,两个茶鸡蛋。”陈浩还不待坐下,就大声说出他们要吃的早点。
老板答应着,就以极快的速度,麻利地盛好,送给了他们。
陈浩递给惠子一个茶鸡蛋:“丫头,早晨最好吃一个鸡蛋,一天所需的蛋白质算有保证了。”然后拿起桌上的醋壶,在两碗胡辣汤里都倒了一点儿;再拿起胡椒粉,往两个碗里都撒了一点儿。又拿起一个条匙,把碗里的胡辣汤都搅拌均匀,就轻轻推到惠子面前,随口问道:“丫头,这种小吃,吃过吗?”
“没,好喝吗?”惠子一边剥鸡蛋,一边问道。
“很好喝的。你算是白活了!东京街头有这么多好吃的,你竟然没有出来品尝过,这岂不是太遗憾了!”
惠子把拨好皮的鸡蛋递向陈浩,“这个你吃。”
“我自己能剥,还是你吃吧。”陈浩拒绝道。
“少废话,拿着!我先尝尝这汤怎么样。”惠子不待陈浩说完,就硬把剥好的鸡蛋塞在他手中。然后拿起条匙品尝起碗里的胡辣汤来,“嗯,真不错!”惠子喝了一口后,禁不住称赞起来。
这时,店老板把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端了上来。
“这个店里的小笼包,我认为最好吃。我每天都买一些来尝尝。”陈浩向惠子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