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星期五下午,陈浩正趴在课桌上写作业。张建东凑近他,说道:“陈浩,刘建昌要组织所有中国的留学生,在明天上午聚会,一是欢迎我们这些新生的到来,二是让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他让我转告你一声。”
“哦,我知道了。明天上午几点?”
“九点,在阶梯教楼多媒体室。”
“好!明天我准时参加。”陈浩边做作业,边答应。
陈浩本来按规定,要在星期六上午,去打扫桥本太郎的别墅。但想到同学聚会难得有一次,自己不参加,会让人说三道四的。心想大不了给桥本写个条子,说明一下情况,以免让桥本误认为自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而失去他对自己的信任。但他可以在星期天多干一些,同时把两家的院子打扫一下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星期六早上送完报纸,到了桥本太郎的家里,他直接到耳房的窗棱边。一看上星期自己放在那里的纸条已经被更换,变成了另外一张纸条,他好奇地拿起一看,见上面写到:
陈浩:
你把院子打扫得很好,很干净整洁,整个院子也比以前美观漂亮多了,我和夫人都很满意!我们没什么意见要提的,一切照常就是。对面山本的院子,打扫整理得也很好,我也很满意。桥本太郎。
陈浩一看桥本对自己的劳动很满意,心里踏实下来。他上次留个纸条,大概意思就是问桥本太郎对自己的服务满不满意,有没有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之类的话。
这次他放的纸条,字数也不多,只是写着:桥本先生,我星期六上午要参加我们中国留学生的聚会,不去怕不合适,所以今天就就不打扫你家的院子了。明天和你朋友的院子一齐打扫。见谅!陈浩。
他把纸条压好后,就匆匆回了学校。
他来到阶梯教楼前,见三三两两的中国留学生,正往阶梯教楼赶来。他正想上楼,忽见张建东急冲冲地奔了过来。
张建东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到了陈浩身边,大口喘着气,说道:“睡过头了,要迟到了。”
陈浩接道:“我也是刚到,应该不算太晚。”
待二人来到四楼电教室,里面早已坐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就在最后一排找座位坐下,
这个聚会显然是刘建昌负责组织的,这时他正手拿麦克风,站在讲台上看了一下表。
“同学们,请安静!”刘建昌吹了吹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们中国在东京大学的留学生,一共是一百二十八人,可谓是汇集了全国各省的人。不过港澳台的同学历来都是自成一系,我们只是邀请他们参加,来与不来,随人心愿,不能勉强。我们聚会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了解一下。以期以后能做到互帮互助,互相进步。避免等以后在校园见了面,还互不认识,造成尴尬的局面。”刘建昌开宗明义,首先说出了聚会的主要目的。
他继续讲道:“我们在东京大学设有华夏联谊会,里面有负责管事的同学。华夏联谊会是我们留学生自发组建的一个团体,以解决学生的实际困难为宗旨。哪一个中国留学生,有了事情都可以找他们帮助解决困难。而且每年都有新同学加入到管理层里面,以补充新鲜的血液,下面先请这些同学先做个自我介绍。”
刘建昌说完,接下来就是一些留学生上台做自我介绍。
听着他们的讲话,张建东不屑地、不无鄙夷地说道:“陈浩,看到没,这些华夏联谊会的主要成员非富即贵,你看他们不是在做自我介绍,倒像是自我炫耀,自我吹嘘!”
陈浩笑了笑,开玩笑道:“等会哥们你上了台,岂不比他们有更多炫耀的资本,把他们统统比得自觉形秽。”
“别腌臜取笑我了。我是那种显摆的人吗?你看刚才那几个,家里有个几千万资产,就不知道太阳从哪个方向升起来了;那个小妞,好像自己的老子是个副省长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呸!都是一帮厚脸皮的啃老族,还不知道羞耻!”张建东轻蔑地说道。
“唉,人家都有炫耀的资本,要么家有万贯,要么爸妈身居高位,显赫风光。爸妈给力,儿女吃香啊!”陈浩摇头说道。
张建东不屑地说道:“我看这些人依靠家里的一切,来装潢自己的门面,以博取别人的赞赏,有失我辈做派。”
陈浩说道:“哥们,现在是什么世道?如想混,拼的都是关系。你越有,别人越爱戴你;你越没有,别人越鄙视你,提防你!交际广者,越交越广;交际少者,如再一无所有,那是越交越少,最后搞不好会成孤家寡人一个。人走高,水走低,常情之事。中国自古就有朝里有人好做官的说法,毋需大惊小怪。你看见没有,这些同学自我介绍后,都是招来热烈的掌声;下台后,别人是争着和他们握手认识,为的不就是能和这些富贵显赫子弟有所交往吗!”
张建东冷笑连声:“我就看不惯那些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人,让人恶心!”
陈浩笑着接道:“哥们,你还别不服,如果你一会儿上台做自我介绍时,说自己只是出身于一般的家庭,结束时,得到的掌声肯定是稀稀拉拉的应付性掌声,与那些刻意炫耀家境的同学定是天壤之别。”
“不至于吧!哥们,你也把别人看得太现实,太没修养了吧。人穷怎么了?也不问他们借钱,各过各的,谁有是谁的,总不至于为这个而遭到另眼看待吧。”张建东不服气地说道。
“现实!现实是什么?在一些人眼里,现实的你,是个穷光蛋,和你交往无利用价值,大好青春紧迫,谁会把有限的时间,用在一个前途难测之人的身上!所以,他们一掂量,还是对你冷淡一些为好,免得和你交往浪费时光。搞不好的话,你再向人家张口借钱,还不吓死他们啊!”
“你说的有些危言耸听,我有些不大相信。”张建东将信将疑道。
“那要看你怎么做自我介绍了。”陈浩答道。
二人正在窃窃私语,刘建昌的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各位同学,今年来的新生中,暂由SH的张建东和深圳的田雅丽,为华夏联谊会新的管理层成员,现在有请张建东上台为大家做介绍。”
张建东站了起来,一边向大家致意,一边往台上走。到了台上,他接过刘建昌递过来的麦克风,就大声说起来:
“大家好!我叫张建东,来自SH。今有幸成为华夏联谊会的新成员。我不像刚才几位学兄学姐,他们都家世显赫,非富即贵,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家的孩子,无什么特别之处。以后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互帮互助,共同进步。”他也是个要强的人,一听陈浩说人不显摆,就无人搭理,甚是不服也不信,今天他就要试试,看陈浩说的到底对不对。
他话音一落,刘建昌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台下诸人一听他不是重量级的人物,也均不在意他,掌声果然稀稀疏疏,都是礼貌性地拍拍手掌,应付公事而已。远不是听到那些重量级同学的讲话时,那样激动热烈。刚才由于过于热情狂野,双手都拍红拍疼了,好不容易能歇一会儿了,谁还会把宝贵的掌声赏给一个新来的、无钱又无背景的人呢!像张建东这样的超级富二代,一旦隐瞒了不菲的家业,竟真的得不到大家的关注,这令他面子委实有些挂不住。
他极其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满脸沮丧的神情。
陈浩向他挤眉弄眼道:“咋样!我一言中的吧?”
“都是******势利眼!真是人心叵测,深如大海!”张建东破口大骂道。
“你看这个骄傲的公主,估计是连吹带夸,自我炫耀,肯定以后会比你在同学们面前吃香。”陈浩指着台上正准备讲话的田雅丽言道。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来自深圳的田雅丽。我的父母都是成功的企业家,希望各位学姐学兄,以后对我多多关照。等各位回国后,都不要忘了拐到我家里喝杯茶哟!”果不其然,田雅丽一说出自己是个富二代,下面就有很多同学极为配合地报以热烈的掌声。
“你家有多少钱呀,够不够我们喝茶的?”一个男生开玩笑似的大声问田雅丽。
“也就两三个亿吧,大家喝茶的钱还是有的。地方亦是有的,我家的客厅,招待百儿八十个人应该还是小事一桩啦!”田雅丽有些显摆似的接道。
“看到没,中国土豪的千金,也漂洋过海到这里来炫富来了!这小妞人长得不咋样,全靠她家的银子来给她撑脸了。”陈浩笑着说道。
张建东听后也笑道:“惭愧!我上去说自己家里平凡,大家反响平淡;人家一说是个富二代,都热烈踊跃。真让人大跌眼镜,不可思议!”
陈浩笑道:“哥们,这才叫现实!不过你是真龙潜渊,深藏不露。如果你也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说去来,那还不得让别人羡慕死啊!”
“我切!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看得起我?我还懒得和他这些势利之人交往呢!”张建东有些气愤地言道。
“看看,有些恼羞成怒了吧!宰相肚里能撑船,王侯胸中有江山。别人一瞎看你,就怨恨人家,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就当啥事也没发生,你活你的,他活他的,何必为这种小事而耿耿于怀呢!”
“这种破老乡会纯是胡乱球,还有什么华夏联谊会,更是瞎咧咧,你真有困难,有人帮你才怪呢!这种富绅官宦推介会,还是不开的好!”张建东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哥们,你可不要乱说,你以后可是华夏联谊会的骨干成员,我们有了什么困难,还得找你去请求支援呢。”陈浩笑道。
“哎呀呀,哥们,咱就别说这种破事了。参加这样的无聊会议,纯是浪费时间,咱们还是撤吧!”
陈浩拍拍张建东的肩膀,说道:“估计快结束了,我们再坚持一会儿。散了会,咱们去找我苏基诺兄弟,我们三人喝二两去,你们两个还没正式认识过呢。”
张建东高兴地言道:“那感情好,我也正想认识一下苏基诺呢!”
好不容易熬到聚会结束,他们二人在后门处,一听说散会,就急步地离开了。
下得楼来,陈浩就听到苏基诺叫他的声音:“哥,你开完会了?”
“你在哪里躲着?吓我一跳。”陈浩扭头一看,不知苏基诺啥时已在他们身后。
“我就在楼下边等你嘛!你过去了,没看到我。”苏基诺笑道。
陈浩忙向苏基诺介绍身边的张建东。苏基诺热情地伸出手和张建东认识。
张建东亦伸出手,言道:“久仰!我常听陈浩说起你这个异国兄弟。”
“苏基诺,今天上午我们去外面的饭店吃饭吧,和建东喝两盅,也算是你们两人的认识饭。”陈浩提议道。
“好啊!咱哥俩也好久没到外面吃饭了,今天又多了一位兄弟,更应该庆贺一下。”苏基诺高兴地答道。
三人来到校门外一家名叫聚贤阁的酒楼。要了四个菜,几听啤酒,就吃喝着闲聊起来。
三个年青人性情相投,推杯换盏不停,谈天说地,甚是尽兴。他们喝得酣畅淋漓,几罐啤酒下肚,兴致更高。
酒足饭饱之后,苏基诺要去前台结账,被张建东一把拉住:“苏基诺兄弟,今天给张某个面子,账由我付!”
“那哪行啊!我们哥俩第一次和你吃饭,怎能让你结帐呢。”苏基诺反对道。
“客气了不是,第一次吃饭,更应该我结账。算是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张建东寸步不让。
苏基诺看向陈浩,让他拿意见。
陈浩对张建东说道:“建东,今天算是我们哥俩请你吃饭,这次由苏基诺结账,下次由你结账如何?”
张建东见陈浩如此说,也不好意思为了一顿饭争来争去的,就道:“那好吧,改日我请你们。”
苏基诺结过账后,三人又回到学校。他们喝得都有点高,苏基诺和张建东都回了各自的宿舍去睡觉。陈浩怕在宿舍睡过了头,影响下午去料理店打工,他就回到浅田义夫家里,到自己的房间,把钟表闹钟调到五点半,才安心地躺在床上休息。
时光匆匆,转眼入学已有两个多月。
一日夜里,陈浩从料理店回到浅田义夫的家里。他们夫妇照例出来对他嘘寒问暖,询问他学习与打工的情况。
陈浩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向浅田义夫:“爷爷,这是我两个月的房租,约合人民币四千元。是有些少了点,您看行吗?”
“房租?哦——”浅田义夫似乎已忘记房租这件事。
“本来我想一月给您一次,由于上个月我的事多些,没有顾上,以后我每月都会按时给您的。”陈浩解释道。
“孩子,你不用给我们房租,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怎能要你房租呢!”松下樱子言道。
“奶奶,那可不行!像您这样的地方,条件这么好,我住在别处,三千元人民币一月,人家也不一定让我住。我给您的房租已是够少的了!不过我挣钱的能力有限,也委实再负担不起更多的房租,也只能给您这些了,请您谅解!”陈浩说道。
“孩子,你给我们这么多,你还能顾得住你的生活吗?你每月能挣多少呢?”浅田义夫关心地问道。
“我送报纸,折合人民币每月能挣三千多元;料理店每月能挣六千元;打扫那两处房子每月能得两千元。这样每月我能收入一万一千元。给您房租两千,吃饭和杂项开支用去四千,还剩下五千元。这样一年下来,我能净落五万五到六万元左右。刨去我一年的学费四万元,我每年还能落在手里一万多元。如果每月再给您增加一千元房租的话,我手里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陈浩一五一十地向浅田夫妇细算自己的明细账。
“孩子,你办事很有条理,计划性很强,又能努力实行自己的计划,我很是佩服你!既然你能顾得住自己,我们就收下你的房租。”浅田义夫说着就接过陈浩手中的钱。
松下樱子正想说话反对,被浅田义夫用眼色止住了。她心领神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们又鼓励了陈浩几句,就催促他快去洗漱睡觉。
元旦过后的一日下午,是自习课。陈浩做完作业,就预习明天的功课。不知怎的,困意涌来,竟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喂,喂!”陈浩突然被眼前的呼唤声惊醒。他揉了揉眼睛,见教室里已是空荡荡的,只剩下他和身边的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女同学。
“我睡着了吗?”陈浩似自言自语地问那女生。
“你在问我吗?真是发迷糊!你睡没睡着,自己还不知道吗?明知故问,好笑!”那女同学嘲笑似的说道。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忘拿东西了,拐回来拿。发现只有你一人趴在这里睡大觉,就叫醒了你,知道了吧!”那女孩加重了语气说道。
“坏了,坏了!”陈浩一听,伸手一看手表,五点四十五分,再过十五分钟就是料理店上班的时间。看来要迟到了,他焦急地说着,就往教室外跑。
到了门口,突然想起还没向这个女同学感谢。就扭头向惊愕地看着他离去的那女孩说了声“谢谢”二字,就疾速地冲出了教室。
“莫名其妙!”那女孩笑了笑,就去自己的座位上拿忘记的东西。
第二天下午,仍是自习课。陈浩正聚精会神地做着作业,昨天那女同学又来到他身边。
“喂,你昨天慌里慌张地跑出教室,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呀?”这女孩说话倒真犀利。
陈浩笑了笑,神秘莫测似的低声问道:“你是侦探吗?”
“不是!”那女孩疑惑地答道。
“你是保密局的人吗?”陈浩又问道。
“不是!”那女孩睁大眼晴说道。
“你既不是侦探,又不是保密局的特工,那就麻烦你离开这里,不要影响我学习,可以吗?”陈浩向那女孩眨眨眼睛说道。
“我问你是好意,你一个外国的学生,来到我们这里,人生地不熟,打听你的情况是好意,你别不知好歹!”那女孩气愤无比地说道。
“好意,好意,行了吧!你是善良的同学,可以吧!但我一不犯法,二不影响校规。嘿嘿,我的行踪,你还是不要知道了。拜托,请便吧。”陈浩笑嘻嘻地请那女孩离开。
“你真是不识好歹,不可理喻,我懒得再搭理你这个没头脑的家伙!”那女孩气鼓鼓地噘着嘴,回到了自己最前一排的座位。
“嘿,哥们,你怎么和这个女孩搭上关系了?”张建东凑上来,不无羡慕地说道。
“什么搭上关系了,我压根就不认识她!”陈浩打断张建东的话语,抱怨他道:“你昨天下午干啥去了,为什么下午放学时没把我叫醒?险些误了事!”
“哥们,你冤枉我了!昨天下午你在教室看见我了吗?我知道是自习课,思想一放松,在宿舍里一觉睡到天黑,我比你还在梦乡。你竟责怪起我来了,我没来教室,难道你竟没发现?”张建东叫苦连天地说道。
“是吗?你没来教室?那算了吧,我也不怪你了。”陈浩又压低声音对着张建东的耳根说道:“昨天我在教室睡过头了,是刚才那女孩叫醒我的,她今天审问我来了。”
“这样啊!你真不知那女孩的名字吗?”张建东将信将疑地问道。
“真不知道,只知她是RB人,做自我介绍时,也没怎么注意她。再说RB女孩的名字,不是这子就是那子的,根本就记不住,总是对不上号。我整天忙自己的事,也顾不上一一核对同学的名字呀。”陈浩实话实说道。
“那女孩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是校舞蹈队的成员,人长得美,舞跳得更棒!”
“校舞蹈队的,你怎么知道的?”
“元旦的时候,校里举行的新年晚会上,第一个节目你还记得不?是舞蹈队集体舞蹈,当中那个领舞的就是这个妞。”
“是吗?我看有些不像啊!”陈浩疑惑地说道。
“那是她化妆了,灯光强,当然和台下有区别了!”
“哦,是吗!我刚才忘了欣赏欣赏她了,可惜了。”陈浩咂咂嘴言道。
“真是的,美女到你眼前,好不容易和她搭上茬,怎能轻易放她走呢。遗憾哪!下次再和她搭讪上,千万要没话找话,和她吹牛聊天。”张建东叮嘱陈浩道。
“没戏了,她被我清开了,可能已对我仇恨至极。真再见面,就有可能兵戎相见,不是她死,就是我亡。”陈浩夸张地说道。
“可惜了,可惜了!你们估计没戏了,哥们。”张建东惋惜地叹息道。
“我根本就不想和她有戏。你还指望我在东京大学搞传奇吗,我可没那闲工夫。”陈浩笑着说道。他忽然想起一事,忙对张建东说道:“建东,我看你对女孩子倒挺有心得的,比我在行。求你办个事行吗?”
“啥事?说。哥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建东大气十足地答道。
“是这样,苏基诺看上了他的一个老乡,不知怎么把那女孩追到手。他向我求教,我也没有那方面的实战经验,纸上谈兵我还能胡侃一气,但如果真正到实战,我是相差甚远。要不你给他策划一下,争取让他早日得手,如何?”
“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么!哥们,这事我帮苏基诺搞定!我今天就给他参谋一下,定叫他心想事成,马到成功!”张建东自信地说道。
“那这事就拜托你了。”
“自家兄弟,何需说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