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剑阁?金铭,刚才是谁说,哪怕是千剑阁的弟子,也不会绕过的?”
“我说呢?原来是千剑阁的弟子,怪不得敢这样。”
“诸位,如果不是我们长老在外面,说不定这千剑阁的弟子,还敢将我们杀了。”
“张玉凯,你三番五次的坏我等机缘,今日要不给个说法,我等绝饶不了你。”
脑海一片混乱,张玉凯心下惶恐,看众人的神色,只怕自己真的做错的什么事情。
金铭心中也是怨恨,可他和张玉凯熟识,更重要的是,张玉凯乃是千剑阁弟子,他不能不管。
瞥向周围几个千剑阁的师兄弟,金铭打着眼色,几人暗暗来到张玉凯周围。
“金师兄!”心乱如麻,张玉凯只得向金铭求助。
狠狠瞪了张玉凯一眼,金铭朝众人笑了起来:“诸位,张师弟肯定不知道我等在干什么,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哼!说的好听,你一句无心之失,却让我等错失机缘,你之过错,却要我等来承担,这话,说到哪里,也说不过去吧。”杜景不屑,冷眼相待,他们御剑山庄,本就不喜千剑阁的人,现在又岂会轻易放过金铭几人。
“杜景,你想干什么!”金铭心中火气突生,他知道杜景一向看不惯自己等人,但这时候出来落井下石,让他恼怒。
“不干什么,只要一个交代。”嘴角一咧,杜景转身:“苗师兄,他千剑阁弟子,打扰的可不仅仅是我御剑山庄的人啊。”
沉着脸,苗少卿点头,“金铭,还是让这位师弟给个交代吧。”
“你们!”杜景愤喝而指,奈何众人的目光皆是冷冽,只好回头,气愤道:“张玉凯,说,你为何要这般做。”
心中冷汗直冒,张玉凯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闯下这么大的货,得罪这么多的人,眼睛瞪着脚底,张玉凯眉头直皱,忽然指向身后:“是他,陆然要杀我!我不得已而为之!”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陆然的身上。
林恪迟疑,不由恼怒:“胡说,陆然杀你?我陆师弟不过刚刚炼体六层,他能杀你?!”
苗少卿打量着陆然,这半年来,他没少听到陆然的名字,这时候才得以对上,心中嘀咕起来:这就是陆然,竟然已经炼体六层了,倒也当得上天才的声名。
听到陆然的名字时,在场的千剑阁弟子都是一愣,陆然,不就是那个让赵长老怒下任务,**长老杀薛乾的人吗。
想到这里,金铭等人瞬间目光阴冷起来,没遇上陆然也就罢了,既然让自己等人遇上,又岂能让陆然安然而去。
杀不得,就将他给废了。
余光扫视着千剑阁弟子,金铭微微点头,故作打量的,上前几步,漫不经心开口:“诸位,都清楚了,不得已而为之,否则我千剑阁弟子,可要死在万刀门弟子手下了。”
不屑,苗少卿冷笑:“金铭,你不觉得这个解释太可笑了吗。”
“可不可笑,试过才知啊!”
话音未落,金铭翻身而起,背后长剑噌然而出,大手一挥,长剑在手,剑尖直抵陆然。
“苗师兄!”
“金铭!”
林恪大喝,提醒苗少卿出手;苗少卿怒喝,身影直冲而去。
然而在众人的眼中,苗少卿棋差一步,已经晚了,陆然即便不死,也要重伤。
手中霸刀微微颤抖,陆然默默的静候这一切,当金铭飞身而来之时,他看到了剑尖上的寒芒,感受到了长剑上的真气。
“霸战天地!”
手起,刀落。
“轰!”
随着陆然一声轻喝,无数霸气涌现,蜂拥而聚,气势如虹,迎刃而上。
“锵!”
当金铭手中的长剑接触到霸刀的时候,他心中猛然一摄,霎那间的恍惚,想要后退,旋即又立刻稳住身心,争锋而上。
然而,就是那霎那间的恍惚,让金铭落后一丝,狂涌而出的真气被死死的压制住,无论真气如果耗费,依旧无法抵挡这一刀。
“噗!”
胸口一痛,金铭的身影在半空中飞快的倒退着,一口鲜血飞洒而出,落英而下。
“金师兄!”
“金师兄!”
千剑阁的弟子连忙拦住后退的金铭,急忙上前。
胸膛喘息,金铭死死的盯着陆然,自己竟然败了,虽是一招,可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炼体六层的陆然手中,竟然败在了一个万刀门弟子的手中,金铭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院子内,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在陆然和金铭的身上徘徊。
张玉凯傻眼,金铭可是炼体八层,在此前来的千剑阁弟子中,即便不算最顶尖,却也实力出众,可是竟然败在了陆然手中,“怎么可能,我不是陆然的对手倒也罢了,怎么连金师兄也打不过他。”
目光沉稳,杜景盯着陆然,他本想坐山观虎斗,千剑阁和万刀门闹得越大越好,只是没想到,金铭这么不堪,或者说,陆然太出乎众人的意料。
“能让晋师兄看好的人,果然不凡。”
在场之中,最惊讶的,当属林恪,陆然之前什么实力,他最清楚不过,当他看到金铭被陆然击退,甚至受伤后,林恪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难道,这就是所为的天才?自己十余年的努力,比不上陆然半年的修炼,老天,真是不公啊!
感叹着,林恪上前:“陆然,没事吧。”
“无碍!”陆然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听此,苗少卿悬着的心落下来,只要陆然没受伤就好,否则他只能率领在场的师兄弟与千剑阁殊死一搏。
“没想到,陆师弟虽然修为不高,实力却是不若,真乃我万刀门之幸。”
茅屋外目光如剑,相互交错;而在茅屋内,魏旭和魏不平两人相对无言。
缓慢的起身,魏不平手捂着胸膛,忍耐着其中的痛楚,张玉凯那一剑,虽然并未刺入,但是其上的真气,却是打在了魏不平的身上,让他受伤不轻。
看了一眼魏旭,见其六神无主,恍惚而立,魏不平暗下摇头,扫视周围。
屋内,摆设并无稀奇,真要说哪里有些怪异,魏不平觉得,屋内太平常了,魏文源曾经在这里居住过,即使他心志淡泊,这屋子也不应该这样的普通。
至少,桌椅之上,常年沾惹灵气,应该有一些痕迹。
踱步,魏不平在每一处停留片刻,当他行至窗前之时,一道柔和的光芒缓缓落下,窗子上,像是蒙了一层薄雾。
就在魏不平疑惑之时,薄雾之上,一个个字迹跃然眼前,不断的变化起来。
似刀舞,似剑驰。
站在魏不平的身后,魏旭紧张万分,他死死的盯着薄雾,又死死的盯着魏不平,这就是魏文源所说的传承,这是他的,魏旭想出手,可又怕打不过魏不平,心中纠结万分。
回身,魏不平看到魏旭那挣扎的脸色,心中一叹,道:“过去吧!”
“你!”神色紧张,魏旭不明白魏不平什么意思,可他又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戒备的,魏旭小心翼翼的挪步。
茅屋内所有的一切,魏文源感同身受,他也没想到魏不平竟然将到手的机缘,送给魏旭,当然他也明白,魏不平如此作为的用意。
“和魏国皇室划清界限吗?不要忘了,你们身上流淌的,都是我魏文源的血脉,又岂能分得清。”
叹息着,魏文源心中颇多的感慨,他有些明白魏国皇室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魏不平,苏维,这些原本会成为魏国皇室的栋梁之材,可是呢,都却因为俗世的权贵,而被赶出皇室,流落在外,甚至心生间隙。
这样的魏国,如何强大;这样的皇室,又如何能够长存。
感慨之余,魏文源思索着魏国皇室的将来,然而,却被人打断。
魏文源的眼中,一个身着红袍的中年人,笑着走进来。
“晚辈罗武昌,见过魏前辈。”
“燃血教。”
一眼,魏文源就看出来者何人。
“前辈好眼力,在下不才,正是燃血教之人,目前负责魏国,万刀门等周围十万里内的燃血教事务。”言语中夹带着几丝自得,罗武昌傲气十足。
“好一个燃血教,如果不是我赶回来,魏国皇室也要落在你们手中。”冷笑着,魏文源闭上眼睛,来者不善,如果是自己真身在此,魏文源早就将之抹杀,奈何这里只是自己的一缕意念,最多不过武侯中期的实力,而眼前的罗武昌,至少也是武侯中期。
“呵呵,前辈误会了,之前的事情,是我燃血教莽撞了,不过既然前辈已经回来,我等自不会再如此行事,我向前辈保证,只要我还负责这里的事务,魏国就是安全的。”罗武昌和气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又来这里干什么?”魏文源睁开眼睛。
“喝茶!”罗武昌拿出茶具,亲自斟满,双手递上。
接过茶碗,魏文源意念扫过,无碍,可就在这时,魏文源神色大变,猛然瞪向罗武昌。
“前辈,稍安勿躁,我保证,魏国皇室的人,一个都不会死!”罗武昌默默的品茶,而后又抬头看着愤怒的魏文源,得意的笑道:“而且,前辈觉得只凭一缕意念,就能打得过我吗?”
“你怎么知道!”瞬间,魏文源脸色阴沉,到底是谁,暴漏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前辈放心,魏王宫已经没有我们的人了,只是,三大宗门,可并不像前辈想的那么强大。”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魏文源稳下,低声。
“没什么,就是在红山布置一个血祭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