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静止下来,连树叶都好像停落在地上沉睡,四人都驻足脚步惊讶的看向安冬末。
木树用手背抹抹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淡绿色忧虑的双眼偷偷瞄了几眼前面,只见一双深邃的眼神正在问候早已惊吓到不能再惊吓的自己却还满脸笑得从容的水悦,狠狠咽了口口水,紧张到嗓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不确定的问:“冬末,你真的是喜欢我的么?”
“这个……”安冬末小手揪揪衣袖,抬起头双眼看到的是五官交汇惊讶、紧张与害怕,好像还带有几分羞红的木树,再看看大家都是一脸惊愕的神情,疑惑的把小脑袋半侧向一旁,彷徨不知所措:“木树,怎么了?”大家这都是怎么了?不会是,实际上木树很厌恶我吧?
“小末,来,告诉火铭哥,你喜欢的意思是哪种喜欢啊?”火铭出声问出大家想知道的问题:“还有,你是怎么喜欢上木树的?”
安冬末看了看火铭纠结的五官,再感受周围低沉的气压,抽抽鼻子重重的咽了口口水。
“就,因为在几个星期前,大概两三个星期吧,具体时间我给忘了。”安冬末皱着小眉头,小左手抓抓后脑勺的细发,细细回想起来:“那天正好下着毛毛细雨,我打伞路过食堂,看见淋着雨的木树在路旁喂吃食给小猫咪,那时候我就感觉木树好有爱心哦,所以目光就会时不时追随木树的身影……木树,你真好,我好崇拜你哦。”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满脸错愕的木树,安冬末害羞的低下头,只感觉脸都在沸腾。
在迷乱的尘世,能有这种做事纯澈的人儿已经是极少数的了。虽然,人们会有许多不为做好事儿的借口,在准备做某事之前会有‘让它顺其自然就好了’的盾牌来为自己脱身,但,怎样的自我安慰也改变不了罪赎的发生。
“小末,千万不要被木树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他,哎哟哟,哈哈哈……”火铭非常不给木树面子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想摸摸安冬末的小脑袋时,小心脏突然感受到前面怵人的视线向这边无休止的砍过来,潇洒的撇了撇嘴,伸出的手硬生生改变渠道,改为向额头靠前顺势直走后脑勺炎红炎红的头发。
感觉那视线没再那么吓人后,火铭在心中偷偷抹了把汗,随后安心的拍拍安冬末瘦小的肩膀:“我都不好意思说他的‘光荣’事迹了,哈哈哈……”
安冬末皱着小眉头,把不解的目光投向木树的后脑勺,问:“木树那边有什么东西么?”
木树经安冬末怎么一问,马上转过头来,装傻充愣的哈哈两声,说:“没什么?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那你就把你以前做过的伟大史诗跟小末好好说说,让他清清楚楚的认清你这人,可别再转移话题。”火铭誓要向不明真相的小末揭开木树的底,小心的放下安冬末,哥俩好的勾搭上木树的肩膀,并大力的故意拍出响声,笑得潇洒却又这么的贱萌:“还有你那一百个情人的事也一同说说,免得小末以后见到你再露出那副谈恋爱的表情。”
“火铭哥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木树呐。”安冬末娇羞的小声反驳火铭语言中包含的丝丝调戏。
“嗯?小末你说什么?”没听清安冬末声音中伴有几分迷茫的火铭问道:“刚刚在说什么呐?小末,你说大点儿声。”
“没,没有。”安冬末被火铭问得把头低地更低了,声音好似蚊子喃喃。
火铭哥在乱搭鸳鸯谱了,自己才没有喜欢木树呢,自己明明喜欢的是……想到记忆中的那个人,安冬末脸上布满羞红。
已经有三年了,不知道这些年她过得还好不好?还认不认识自己?
安冬末这么想,但是很明显其他几人误解了这件事。
木树单手抚额,你这样可是会愈来愈解释不清,愈来愈无中生有的啊。
眼睁睁的看着世界末日来临却不能阻止的其他几人表示到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木树,坦白从宽。”果然不出几秒,水悦的声音从前面向瑟瑟发抖的木树发出不可违抗的命令,后面四个字不知是不是故意听起来咬的特别的重,好像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