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畏惧骑士团的强大势力而选择小小声地说,但众人交集在一起的声音还是会很大声。
安冬末静默的把他们代表着种种不同情绪说出的话语听入耳里,全身上下跟着他们不堪的言论而不停颤抖,死命抿着嘴唇,无言的把头往伍羽的胸膛里贴的更近更深,像是要把所有的所有都抵挡在外,这样就可以不用伤心,不用自卑一样。
安冬末感觉,心,很痛。
非常的那种,痛……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或者说根本就是因为黑。安冬末他不懂为什么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逃离这里,而是担心黑会怎么看待自己,是压抑?鄙视?怜惜?还是嫌弃?安冬末不敢想下去,因为他担心现实会像自己想的一样,丑陋而无奈。
伍羽眉头一皱,感觉到安冬末失魂落魄的靠在自己的胸膛里,放心的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自己,抬头环绕周围一圈,看到的都是同学们鄙视加嘲笑的眼神儿,拍拍安冬末颤抖的后背,轻声安慰深受打击的人儿:“冬末,别怕,有我们在。”
安冬末没有回应,用稍长的刘海遮挡住伍羽看向自己的所有的探究与小心翼翼。
安冬末知道伍羽是想鼓励自己的,可任谁听到,特别是这样不顾本人感受正大光明的用具有攻击性的语言指出他人所有的破绽,相信任何人都会伤心难过的吧。
不是不想接受,只是现实太过于残酷冰冷。
再多再多的无奈最终也只能汇聚成一声接一声的轻叹,安冬末眨了眨盛满泪水的眼眶,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懦弱,懦弱地只能用落泪来宣泄自己对世界的不满,安冬末只能无言的眨着红红的眼眶子。
安冬末把自己的小脑袋朝伍羽的胸膛里埋没的更深,用伍羽瘦弱却令人安心的胸膛蹭蹭苍白的脸颊,努力的平复不安的情绪与不为人知的悲伤。
伍羽虽然看不见安冬末现在的表情,但稍微平静下来的后背还是给足了自己面子,伍羽松了口气,继续用感情疏导安冬末:“冬末,我,班长和林洛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就当他们在,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吧,千万不要给予自己过多的负担,你可别忘了还要帮我介绍更多帅哥的,你这个伤心欲绝的样子可怎么帮我介绍啊,还不把他们全吓跑了,到时候你可得负责我的后半辈子,听到了没有,听到了就赶紧给羽哥我笑一个。”
安冬末因为伍羽无厘头的话而轻扯嘴角,刚才莫名的悲观被消散了许多,抬起还是略显苍白的脸庞冲伍羽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说:“谢谢你,伍羽。”
不知何时走上前的班长和林洛两人一手一边的揉揉安冬末的浅栗色秀发,林洛见安冬末露出以往的笑容,压下心下的担忧,笑到:“你就只感谢伍羽,不感谢一下我么?”
“谢谢你们。”安冬末笑到。
水悦听到他们不怕死的言论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并连带周围的空气也逐渐稀薄了不少。
众人刚才还议论不休的声音被周围一道莫名寒冷的气息影响而渐渐地消失殆尽,尽管众人很安静很安静了,但还是不能提高起周围尴尬的窒息空气。
正当众人考虑着要不要安装空气净化器时,水悦霸道威严的声音在颤抖不止的人们耳边飘荡回转:“一天是我学生会的人,就一天轮不到你们的议论,都听到了么!”
众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尽管心中有些许不服,却也没办法,谁让他是老大呐。
在大家眼里,骑士团他们就是天一般的存在,特别就是站立在金字塔顶端俯视众生的水悦和金耀二人,容不得其他人一丝的质疑。
当时,水悦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们说小末如此如此的不好时,心像是被利针狠狠地戳了一下,异常的疼痛,感觉到就快要呼吸不了一样的难受,是的,非常的难受,愤怒下失去理性般用强大的自身权利向世人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水悦想,这会不会是中毒的前兆,中了一种名为安冬末的剧毒?他不知道也理不清,但只知道如果真是这种毒,他,甘之如饴。
听到黑在情绪激动的人群中像宣布自己的归属品一样用毋庸置疑的语气来堵住众人的言论时,安冬末的眼眶没志气的落下了他不知道的一种名叫幸福的泪水。
安冬末疑惑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黑的一句话便能让自己轻易地落泪,安冬末想,估计是因为黑有这种能让人死心塌地相信他的这种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