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煌霆他们忙着逃命的的时候,事情再一次出现了变化,在一阵奇怪的嘶吼声过后,无数的绿色的果子从空中落下,落在煌霆一行人与蚀骨蚁蚁群之间,紧接着,那些绿色的果子便发出了一阵奇异的香气,如果只是一两个果子的话,那么那果子发出的气味,或许不至于那么重,但要是成千上百的果子的话,那香气便变得有些呛人了。
煌霆一行人不得不纷纷捂住口鼻,物极必反,一两个果子的气味能让人神清气爽,可要是多了太多,那只会让人变得无比难受。
其实不只煌霆他们感到难受,一直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的蚀骨蚁蚁群在感受到这些果子的气味的瞬间,便像着了魔似的,疯狂地向后退去,直到远离那些果子所散发的香气的范围之外才停下,然后紧紧地围在外面,但无论如何却是再也不敢往里边再踏进一步了。而一些刚刚陷入蚁群之中,即将被蚀骨蚁撕碎的动物们也因此获救,而他们似乎也明白这些绿色果子就是他们的救命灵药,急匆匆地冲到那些绿色果子的旁边,围成一团,有的还死死地抱着那些果子,看样子是死都不肯放手了的。
而那群蚀骨蚁仿佛将那些绿色的果子,不,准确的讲应该是那些绿色果子散发出气味视作自己的天敌一般,即使猎物就近在眼前,只要发起一次冲击就够了,那些猎物就绝对逃不过它们的巨颚的撕咬,可是无论如何,那群蚀骨蚁就是不肯靠近那绿色果子散发的香气所笼罩的范围。
如果煌霆他们能站在高处向下望去的话,他们就惊讶的发现,整个一群大军都被一道由绿色果子构成的防线牢牢地挡住,在这道‘防线’的一边,是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的蚁群大军,在一边则是煌霆一行人,而两者的距离的不过就在一丈左右。
“这气味实在太呛人了,我们退一些。”煌霆强忍着那呛人的气味,招呼众人往后退一些,离这些绿色的果子远一些,于是所有人便都纷纷走向远离这充满着呛人的香气的方向。而煌霆则顺手从地上捡起一个绿色的果子,然后警惕着对面的蚁群,以防情况突然发生变化。
众人走到香气的笼罩不到的地方,都不由自主地大口呼气,那绿色的香气实在是太呛人了,而现在,这世上最普通的空气却是他们觉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而这林中新鲜的空气更是让他们感到神清气爽,浑身舒爽。
“哇,这实在太爽了,那香气实在是太臭了。”林逸一边大口大口地呼气,一边地感慨道。
只不过他这番感慨却是引起了众人齐声哄笑,就连一向沉默不言的默也是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而小丫头晨柔是笑的最欢的那一个,瞧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显然已经忘了刚才自己逃得慌乱无措的样子。
林逸傻愣愣地摸着头,看着众人的放声大笑,一脸的不解之色,他自己都在迷糊,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值得所有人笑得这么厉害。
“你们也没必要笑他了,这小子只是一时心急,用错了词。”煌霆这时才缓缓地从后面走出来,在他的右手上还有刚才那从天而降的绿色果子。
“这就是刚才的果子吗?”烬眼尖的紧,一下子便发现煌霆手上拿着的就是刚才救了他们一命的那种奇异的绿色果子,当下便从煌霆手中抢了过来,仔细端详起这种绿色的果子。
这种绿色的果子只有鸡蛋一般的大小,其外表是一层光滑的绿色果皮,在表皮上则散布着不规则的黑色斑点,而那些奇异的香气就是这些黑色斑点散发出来。
烬又将那绿色的果子放到鼻子前,轻轻的嗅了嗅,然后又把它交给其他人,道:“这要是只有一颗果子,那气味就没有那么呛人,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
云应霄接过那绿色果子,看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没见过这种果子,接着他又将果子丢给林逸,问道:“林逸,你见过没有?”
林逸接住云应霄丢过来的果子,只看了一眼,便摇着头,道:“没有,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果子。”
“我看看。”洛雪舞又从林逸手中拿过那个果子,然后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又闻了闻,然后便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有点像我家乡那边的一种叫姸香果的东西,只是姸香果是生长于雪山之中,而且也没办法用来驱散这些蚂蚁。”
煌霆,烬和晨柔自然知道洛雪舞说的家乡就是仙界,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个都陷入了沉思。
“这能吃吗?”晨柔的重点却不是在那果子是什么,而是能不能吃的问题上。
“你脑子里就只有吃吗?”烬鄙视地说道。
“我就问问而已吗。”晨柔被烬这么一说,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开心,小嘴微微撅起,一副我很不开心的样子。
“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些果子是怎么来的,那些树上并没有这些果子。”梦灵指着那些落在地上的果子旁边的树,在那树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果子的踪影。
“那应该不是这些树的果实,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把这些果子从树上丢下来,不然不可能刚刚好就挡住了整个蚀骨蚁大军。”烬淡淡地说道。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梦灵又问道。
梦灵话刚一出口,煌霆便突然出声说道:“我们很就会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烬话还没说完,煌霆就指了指头顶上方,打断了她。
众人齐刷刷地顺着煌霆指去的方向望去,只见茂密的树林之中,数十道白色的身影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交叉纵横,而在此时,那道绿色的‘防线’的蚀骨蚁蚁群也开始骚动起来,只见他们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后撤离,似乎那道绿色的‘防线’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既然过不了,那就只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