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美女二字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我不由得觉得好笑,便开起他玩笑来了:“你转过头来,我告诉你。”
他立马转头过来望向我。
我朝他眨眨眼,“看到了吗?”
他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了,脸上一红,回道:“哦,你是说罗拂嘛,看到了。”
“你——”
好吧,是我被他玩笑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今儿算是明白了!
晚上回寝室后,曹檬把聚餐买东西的钱给大家报销了,而报销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们又要交室费了!
不过知道都是自己用的钱,众人倒都交的十分干脆,对于室长大人的工作十分配合。
熄灯后,大家又开始聊八卦。
曹檬跟周韬还是暧昧的关系,谁都不敢捅破那层突破友谊的纸,
与她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原来寝室里不只是每晚和男朋友煲电话粥的李媛。萝莉,陈琳琳,这几个小妮子居然都有男朋友。萝莉的男朋友好像已经在上大学了,而陈琳琳的小男友,跟我们一样,在遗城另一所高中复读。
反而是看起来比较“成熟”的我、肉多、杨衣和罗拂,连半点可以脱单的征兆都见不着。
好吧,从小到大,我的异性缘都不怎么好,所以有今天这个经常被喂狗粮的结果,我倒也无所谓啦。大不了,我就跟罗清晨过一辈子。
晚上看完小说,下床去上了一个厕所准备睡觉,却看到罗拂那里有光,知道她还没睡下,就小声问她:“怎还不睡,很晚了。”
“在听广播,我在给主播发短信,告诉她我最近的烦心事,她如果看到,就会在广播里面给我疏导心情。她的声音温柔动听,每天晚上我都要听着她的声音才能入眠。”
“是吗?没想到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听广播。”
“有人播音就有人听,特别是在这种让人难熬的深夜里。”
“你听的什么?”
“都市不免眠。”
“那我有空也听听。”
“嗯,只有星期一到星期五的这个时候才播。”
“嗯,好。”
跟罗拂聊过几句后,我便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起床洗漱的时候,看见罗拂,她冲我笑了笑,明媚热情,与昨晚深夜里孤独地听着广播入眠的女孩判若两人。
是啊,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不可言说的小秘密,只敢在无人的深夜独自忧伤。
早上跑过早操后,依旧与杨衣一起买了早饭去教室,进教室就看到了张瑜和何晏,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来学校的,现在已经在座位上坐着看书了。
何晏肯定又是在看小说,我倒不是特别关心。但这张瑜,自我入学以来,不管我每天来的多早,他都雷打不动的比我还早,着实让我十分好奇。
“瘟得痛,你每天怎么来的这么早,不睡懒觉?”
他正在看书,听见我问他,便转过身来说道:“我天天都失眠,那里还有懒觉想睡。”
我吃惊道:“啊,失眠?”
他无奈道:“是呀,每天凌晨好不容易才入睡,天蒙蒙亮又醒了。”
说着他揉了揉太阳穴,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
“你没去看医生吗?”
“不想去看医生,我不喜欢医院。”
“不喜欢医院就不去看医生,这是什么怪喜好?”
他听了我的话,却没有抓住我说的重点:“‘喜好’?嗯,我喜欢你说的这个词,我们家里人一般都称之坏毛病。你这么一说倒是十分新奇,让我觉得自己很正常。”
“你本来就很正常啊,难道还有什么病。”我安慰他说。
“我是有病啊!”他很肯定地说道。
“啊?”
“失眠是一种病啊。”他唱了出来。
“呵呵,那你该吃药了。”我十分无语地说道。
“我不喜欢吃药,因为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打断:“因为你不喜欢医院,不喜欢医生,所以不喜欢吃药,对吧?”
他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慢慢说道:“不,因为我药没有停过……”
我听了他的话讪讪一笑,场面倒十分诙谐。
好吧,我双手投降,表示有点吃不住瘟得痛的这种黑色幽默。
我吃完早饭,又注意到和瘟得痛合租的马玮玮却还没有来。
“瘟得痛,你没和你室友一起来学校啊?”
“室友?”他疑惑地问:“我没室友啊,我又没住校,你难道不记得了?”
我指了指马玮玮的座位,他瞬时明白了我说的谁。
“他呀,每天睡得跟个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就随他去吧,等他下个月考完试成绩下滑了,他自然就睡不着了。”瘟得痛一脸高深的说道,不知为何,我觉得马玮玮下次考试一定不会考好,因为瘟得痛此刻的模样好像一个有神助的神棍。
早上在天台早读的时候,碰到了付莉莉,倒是没有看到赵如意的身影。
正想跟她闲谈几句的时候,却不想有一个模样清俊的男生过来找她。
那男生皮肤略显苍白,身量不高,与高挑漂亮的付莉莉对比,显然一点也不出色。
但他几句话就把付莉莉叫进了教室,害我一句话都还没跟她寒暄,倒不禁让我懂得不要以貌取人,这个人估计内心比较男子气概吧?
我一边想着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一边换了个地儿继续读书。
将书倒扣着抱在怀里,我开始背课文,眼睛放往远方,却没想到看到校外的斜坡上此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