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奶奶又想给我煮面吃,我连忙拒绝说,“我和同学约好了去食堂吃晚饭。”说罢,带着东西逃似的走了。
到与鲜鲜约定的地点时,她还没到,我站着等了一会儿。
吹着夏日炎热的风,感受夕阳余晖中不甚凉爽的气息。
她到的时候拍了我一下,又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我笑着摇头,“没有,是我来早了,我害怕我奶奶给我煮面吃,所以就飞快的逃出来了,哈哈——”
“哈哈哈——”
她说她也还没吃晚饭,我们俩便一道去了食堂吃了稀饭。
食堂的东西虽然不大美味,分量倒是十足,当我们俩捧着那个比自己脸还大的碗吃粥时,看着对方那模样就发笑,不由觉得十分有趣。
吃完饭她随我回了一趟寝室,我要回去拿水壶打水。
没想到,她一进门就和我寝室的室友们热情的打招呼。
原来,她与寝室其他人私交甚好,特别是李媛,她们俩是高中同学。
有了这样的缘故,后来她倒是经常往我们寝室跑,有时中午午休她不想回家,在外面与我们一起吃了饭就直接睡在我们寝室,这样的情况也十分常见。
复读的日子虽然过得平平淡淡,但我的生活却慢慢变得有生气起来。
继我与室友们相处更加和谐之后,在班上也与周围的同学相处甚欢。
坐在我同桌后面的唐翔与她前面的张瑜都跟我成了关系不错的同学。
我甚至还给他们取了绰号,我唤张瑜为“瘟得痛”,也就是成绩极其糟糕的意思,但他成绩明显比我好,倘若他都算是“瘟得痛”的话,那么我又算什么?
我为唐翔和他同桌周西也分别取了绰号,我唤他俩“妹妹”和“弟弟”。这主要是因为他们俩日常亲密的关系让我不由得想起姜蓉看到耽美小说里面的小攻和小受。
唐翔长相文文静静,所以更像是小受,我便自作主张叫他妹妹。而周西身量颇高,身材虽瘦,皮肤却明显比唐翔黑了几度,顺理成章的他就成了弟弟。
他们绰号的来源我自然不会轻易告诉他们,只是每次我这样叫他们时,他们为了报复我似的,也会给我取绰号。
瘟得痛叫我“白熙凤”,我猜大概是说我这人就跟红楼梦里面的王熙凤那般,做事情风风火火,又杀伐果决吧。
这是在夸我,我得认。
弟弟妹妹也给我取了绰号,他们唤我“凯哥”,这称呼,多么阳刚大气啊。叫的就好像我是带领他们走向发家致富,步入人生巅峰的大哥大一般。
这也是在夸我,我不得不认。
这段日子还发生了一件事,包子去上大学了。
他本来就是因为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以防万一才跑来复读的,所以在一收到录取通知书后,他就立马退了学。
上次他答应曾小染要请客吃饭,因为课程紧张一直都没能兑现,这下他要去上大学了,立马叫上我和曾小染,去了红砖路那家韩国料理吃了顿烤肉。
我们为了给他节省钱,特意点了石锅拌饭填肚子,免得让他破费太多。
能少花钱,他自然也十分乐意,只是碍于面子,他嘴上却一个劲儿的说:“你们好歹是我包哥带出来的,别这么一副穷酸像好吗?”
曾小染笑着说:“哪敢给您丢人呢,只是我们爱吃石锅拌饭,难道你还不准我们吃?”
我吃着碗里的东西,没工夫搭话,忙不迭的点头。
包子见我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道:“心心,你没救了,怂到负无穷了。”
吃完饭后,包子就没再回学校了,他来的突然,走到也突然,倒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和曾小染回学校的时候,偶遇了王同学,曾小染那没出息的,看见人王同学就像饿狼看到羔羊似的,两眼冒着绿光,怪渗人的。
也就王同学心里素质高,一脸的风轻云淡。
与王同学分别后,曾小染一直犯着花痴道:“他好帅啊,好帅,关键是人还聪明,是文科年级前十几名呢。”
我十分配合着她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厉害了。”
她听了嘴笑的更大了,仿佛我夸的那个人是她。
赵如意已有许久不曾和我们吃饭,她当了她们班的学习委员后,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可怕的班委气息。
而我和曾小染跟她比起来,简直就是混吃等死的班级蛀虫。
我还算好一点,只是喜欢在课堂上偷着看小说。
曾小染可就牛逼了,听熊哥说她有一次居然跟年级主任吵了一架,具体因为什么她倒没讲清楚。
但曾小染的这种不怕死的精神,还是十分值得我们学习的,哦不——我的意思是,敬仰。
晚上上自习的时候,陈老师讲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从下周起,每周二下午要上补弱班,除了语文外,每位同学需在五科中选择一到两科去上补弱课,当然,补弱课程是免费的,去不去随你。
我本来生物最差,化学最好,但因为化学就在我们班上上课,所以为了偷懒少走路,我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补化学。
第二件事,隔壁办公室的卫生安排给我们班,以后劳动委员需要每天派人去擦桌子、扫地,保持办公室的整洁。
第三件事,介于我们这段时间表现良好,虽然偶尔纪律略差,但比之刚进校的时候还是进步不小,所以陈老师决定让我们在这周末开一次主题班会。
至于主题嘛,我们可自拟,但最好要与学习生活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