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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终会踏着无尽荣耀而归

“嗯?这个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像是……连接在剑柄对面的不是一块岩石,而是一座大山、一片大陆、一个世界、一颗星辰!”

“啊啊啊啊!给我出来啊!”

雷决将双手牢牢抓住石中剑深蓝色的剑柄,脸上的表情因为用力过度而扭曲。

只是很可惜,哪怕他手背上青筋如同蚯蚓般盘踞,仍旧无法撼动分毫。

“哈哈,看见没有,那个愚蠢的家伙居然想用蛮力将石中剑拔出,他是不是疯了?”

“如果说王选之剑石中剑会选择这样的人作为骑士王国的领袖,那我当场将自己的骑士之剑折断!哈哈哈!”

身后骑士们的笑声肆无忌惮地落在雷决耳中,他却还是没有办法就这么轻易放弃。一旦在这里失败,就意味着他真的没有半点希望能够证明自己了。

“不是都说穿越者拥有特殊的能力,能够在异世界轻易做到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吗?!”

回想起在地球上看过的小说,雷决双脚踩踏在岩石上,手臂的力量已经达到极限,他仰头大吼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看看所谓的特殊能力啊!!!”

他的吼叫声听上去有点困兽之斗的悲怆感,只是这么将希望寄托在子虚乌有的东西上,注定他无法如愿。

石中剑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稳稳地插在岩石上,牢固得令人绝望。

扑通!终于,满头大汗的雷决像个小丑一样瘫软地蹲坐在地上,他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着,显然已经再没半点力气再去尝试拔出石中剑了。

“怎么样,现在能够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了吗?”

娇小的身影缓缓走来,在石中剑四周的光圈照耀下,身穿连衣裙的阿尔托莉亚公主是那么的圣洁、光明。

她仿佛就是为了圣光而生的,美丽得令人觉得相隔几个宇宙,遥不可及。

“明白的话,就赶紧站起来吧,好好发挥完你的功能然后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看着如此拼命的雷决,阿尔托莉亚轻轻叹了口气,言语稍微放软了些。

“骑士的世界,这片王宫,这把石中剑真的不是你这样的人所能够触及的,如果好好做个商人的话,至少还能够养活自己的吧?”

听完她的话,瘫软在地上的雷决居然真的用手支撑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他低垂着脑袋,身体摇摇欲坠,多半还没有完全从乏力中恢复过来。

“这样不就没事了吗?好好跟在骑士们的身后仰望着我。然后,回去和你那些家人朋友们吹嘘自己的这份荣幸吧!”阿尔托莉亚微笑着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对雷决露出笑容。

发现那个人站在原地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打算后,她轻轻转身,不愿再和这个悲哀的人多说一句话。

“你根本就不是saber……”

令阿尔托莉亚为之一怒的是,当她转身的一刹那,那个家伙又再度开口,而且又提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名字!

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这个令人恶心的名字,就算是身为优雅的王国公主,阿尔托莉亚也已经到达极限。

就在她回头打算狠狠将雷决训斥一顿的时候,雷决那平静到没有丝毫波动的眼神把她吓了一跳,都到喉咙的话语一时间竟然卡住说不出来。

“现在的我的确没有半点力量,是个连骑士之魂都没有苏醒的废物。”

冷冷地看着阿尔托莉亚俏丽的脸蛋,雷决一字一句地说道。

“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然后将这把象征着荣誉与实力的石中剑拔出来。到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真正的saber,真正的阿尔托莉亚是怎样的人!”

到最后,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

“向伟大的骑士之神立誓,总有一天我将踏着无尽的荣耀归来,成为骑士之中最强的王者!!!”

“好,好,好!”

雷决的对面,阿尔托莉亚的俏脸上也浮现出难以掩盖的愤怒。身为堂堂一国的公主,她居然被一个连骑士都算不上的混蛋当面这么指责,这份屈辱怎么可能容忍得了!

“向伟大的骑士之神立誓!我,骑士王国的阿尔托莉亚,在这里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内我不会嫁给任何人。如果你真的拥有这个能耐的话,那我会在这个王庭之内等待着你的归来,把剑拔出!”

她的话说得实在太突然了,以至于周围的骑士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们一个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公主早就将誓言立下,不可能再有回旋的余地。

在这个骑士王国,向骑士之神立誓是最大最庄重的仪式,任何许下的誓言必须履行。如若不然,将被视为藐视骑士之道,会遭到骑士王国的放逐,无法在踏足国土半步!

就这样,在所有骑士怨恨愤怒的目光中,雷决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步一步离去。他没有回头再看阿尔托莉亚一眼,那个只是长得跟saber一样内心却完全不同的王国公主!

而这一幕,也彻底烙印在雷决心中,成为今后他拼命变强的巨大动力!

……

当!

一剑重重挥砍在巨石之上,雷决将所有的思绪收敛起来,全身心投入在不要命式的锻炼之中。

杂草丛生的山丘之巅,火红的夕阳渐渐落下,投射而下的余辉落在雷决被汗水湿透了的背心上,将他不断挥剑砍落的影子拉得很长。

“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就算真的没有骑士之魂,我也要……在躯体上超越极限!!”

叮!

将全身上下最后一丝力量挥出,雷决手中那把黑色剑刃的长剑在触碰到巨石的一瞬间,居然应声断裂成两半!

断开的部分剑刃受到巨石的惯性反弹,镜面般的剑身反射着夕阳的余光一闪一闪,从雷决震惊的脸庞上划过。

一道鲜红的血液随即缓缓浮现,然后在重力作用下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滴落。

“代表着骑士一生的荣誉的长剑,居然……断了……”

看着手中仅剩半截的长剑,雷决目光黯淡,没有搭理脸颊上那股火辣辣的痛觉,整个人陷入冰冷的绝望之中。

在骑士王国,每一名出身的婴儿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武器降临。那是被骑士眷恋的人所拥有的特权。

武器破碎,也就意味着骑士之神不会再对这个人抱有希望,这个人只能舍弃自己的骑士之道!

剑没断,就有希望。

这是骑士王国世代相传的信仰,而现在,属于雷决的骑士信仰……已经不复存在!

“到此……为止了么……”

雷决手中的残剑滑落在脚下的泥土地上,整个人颓废地跪倒。

现在的他,别说是成为骑士王,就连最基本的骑士都不可能了!

“果然还是不够成熟啊,居然说出要拔出石中剑那种狂妄自大的话……”

就在雷决绝望之际,一个魅惑而又有些危险的声音不知道哪里响起。

“那可不一定,从你决心要在躯体上超越极限的这一刻开始,新时代的齿轮便已经悄然转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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