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到洛静云的声音,彩月有点紧张。尤其是想到刚才,洛静云看着自己,目光冷淡,就知道对于自己的做法,洛静云不同意,说不定还是非常生气,急忙走了过去,跪在洛静云面前,低下头,有点紧张,说道,“夫人,奴婢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擅自做主,奴婢也是没有办法,看到那个样子,朱贵妃态度不好,怕出什么事,思量再三,只能这么做。夫人,奴婢迫不得已,请你责罚。”说完,弯下腰来,磕了个头。
“你这是干什么,并没有责怪你,你快起来。”吃了一惊,扶她起来,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今天的事,不但不能责怪你,相反,我还要谢谢你。如果能让惠仪突然出现,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夫人?”听到洛静云说出这样的话,彩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看见洛静云点点头,接着说道—
“我早就和你说过,朱****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上次的事情没有成功,不可能善罢甘休。这几天我在这个地方卧床不起、闭门不见,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女人还可以平心静气,默默地等待着,时间长了,就不行了,果然如此。朱****一来到这里,就来了个下马威,旧事重提。如果不是李惠仪,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表面上,对答如流,实际上,我也没有把握,这个女人步步为营,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但我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害怕李惠仪,惠仪来了以后,这个女人无话可说。”
“那是当然,毕竟是长公主,如果告诉了皇上,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彩月非常得意地说道,看着洛静云,面露难色,想了一会,又说道,“夫人,刚才长公主说的话你应该好好想想,这件事事关重大,朱****故意挑衅,这么大的事情,理所应当告诉皇上。我相信皇上肯定会秉公处理的。夫人,当初那个茜玉,你已经吃了亏;这一次,千万不可以重蹈覆辙啊。”
“怎么,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是因为不忍心、心慈手软吗?”洛静云反问道,彩月没有回答,洛静云看得出来,就是这个意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吃一堑长一智,既然吃了亏,就不可能重蹈覆辙。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还可以放他一马;可现在,哥哥出了事,和他们有关系,我就不能坐以待毙了。之所以没有动手,只不过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的话,反受其害。”
“夫人,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件事非同一般,从表面上看,朱****不可能放过你的。如果你不能抓紧机会,说不定会更加被动。”彩月提醒地说道,看着洛静云,似乎是非常着急,“夫人,那个女人不可能放过你,现在皇上在这里,都是无法无天。如果将来有一天,皇上出去了,利用这个机会对付你,岂不是易如反掌?”
“如果是这样,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洛静云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有理会彩月,好像已经忘记了。现在想想,彩月说得有道理,李御风在这个地方,朱****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让李御风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李御风离开,没有人保护自己了,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无法无天。这是个机会,只不过,自己不能死,如果自己死了,一切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回头一看是彩月—
“夫人,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一件好事,什么好事?如果是这样,你就必死无疑了,夫人,那个女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彩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洛静云反问道,看到彩月点点头,仍然是似懂非懂,接着说道,“彩月,你不要这样,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明白了我的意思。朱****的所作所为,姐夫清清楚楚;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密谋造反,姐夫心里也知道,朱****和朱金安,无法无天,姐夫视而不见,虽然是迫不得已,但现在哥哥的情况,身染重病,肯定是越来越严重,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彩月,试想一想,如果我的孩子没有了,而且和朱****有关系,姐夫会怎么样?”
“夫人,你的意思是…….”刚开始不明白,看到洛静云的表情,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吓了一跳,捂住了嘴巴。冷静下来,看着洛静云,咽了一口水,紧张地说道,“夫人,你好不容易怀了孕,难能可贵,皇上寄予厚望,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皇上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而且你这么大年纪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以后还有没有可能怀孕,谁也说不清楚。如果你没有孩子,将来有一天,失了宠,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夫人,求求你了,三思而后行。”
“如果不这样做,哥哥怎么办?”洛静云反问道,看着彩月,“我在这个地方荣华富贵,得到宠爱,哥哥在那个地方,身染重病、半死不活,我怎么忍心?如果是你,你可以坦然面对吗?”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接着说道,“彩月,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是了解我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和姐夫在一起,现在的事,只不过是个意外,尤其是这个孩子。你不知道,每次姐夫在我面前,说出那样的话,我都是心惊胆战、寝食难安,你知不知道,如果姐夫说的话,让孩子们知道了,后果如何?这么多年,我忍辱负重,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和孩子们的关系也可以说是非常好了,我不想发生改变。就算是一辈子没有孩子,一辈子孤孤单单,我也是无所谓。”
“如果前夫人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彩月感慨万千,看着洛静云,又问道,“夫人,你已经想好了,真的要这么做?”
洛静云点点头∶“关于这件事,想了很久,要不要这样,终于决定了,就这样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听天由命。我真的非常后悔,如果想开一点,和姐夫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了,最起码,我不可能离开这么长时间,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夫人,你早就应该这样想了。如果你没有出事,来到皇宫,皇后之位,非你莫属。”彩月肯定地说道,看到洛静云变了脸色,好像是不愿意,笑了笑,又说道,“就算是你不愿意,贵妃娘娘,肯定是你,那个朱****不可能走到这一步,后宫之主,非你莫属。如果那样,朱****也不可能是现在这样飞扬跋扈。”
“那可不一定,朱****身份特殊,而且深得宠幸,飞扬跋扈、无法无天,那也是理所当然,就算是我,也是无话可说。在这个皇宫里,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就得到了一切,别的什么都不重要。”洛静云淡淡地说道,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现在自己是炙手可热,可这个年纪,过不了多久,李御风就会忘记自己。虽然那个人说过,一辈子恩爱两不疑。可时间长了,谁也说不清楚。洛静云不求别的,只希望平平静静过一辈子,仅此而已。可现在看来,实在是不容易了。
当天晚上,李御风来到了思云斋,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朕听说,今天早上朱****过来了,干什么来了,有没有为难你?”
“皇上真的是耳聪目明,臣妾什么都没有说,皇上就知道了。”洛静云笑了笑,不以为然,走过去,帮他脱了衣服,扶着他坐下来,说道,“臣妾卧病在床,贵妃娘娘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这件事,并没有非常吃惊,朱****是贵妃娘娘,出了门,来到这个地方,肯定是大张旗鼓,任何人都可以看见,李御风自然也既可以知道了。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说的话吗,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李御风反问道,哼了一声,看着洛静云,摇摇头,“云妹,朕和你说过,关于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朕心知肚明,你用不着隐瞒。你就告诉朕,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
“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就算是臣妾不说,皇上也是明白的,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问?”洛静云又问道,看着李御风,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是因为那天的事,朱婕妤的事情。贵妃娘娘不了解情况,还以为是臣妾把事情告诉了皇上,跑过来兴师问罪。臣妾解释了半天,贵妃娘娘还是不明白。后来,惠仪过来了,才把事情说清楚。只不过是个误会,皇上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