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一滴一滴流到秋瑟上面，秋瑟的悲鸣更加大声了，抖动的频率也更加频繁了。
小秋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到皇蒲砚面前。皇蒲砚神色警戒，把银儿拉到自己身后，无双横在身前，防止那恶魔一般的东西再往前一步。
小秋全黑的瞳孔好像颤了一下，情愫不明。
小秋噗通跪在皇蒲砚面前，沙哑的说：“皇蒲砚……我纵使杀了天下人，杀遍天下，我总不可能，杀了你……”
皇蒲砚叹了一口气：“小秋，我从未亏待你，你的献祭，换来一批血月的死亡，你难道很开心吗？我对你，很失望。”
小秋身子一抖，秋瑟掉在地上，发出了咣当一声，秋瑟的悲鸣似乎停止了，剑身也慢慢恢复平常的大小。
小秋狰狞的全身似乎在慢慢恢复，漆黑的皮肤也恢复成了原来的白皙。
银儿从皇蒲砚神呼呼走出来，皇蒲砚刚想开口，被银儿用眼神制止。银儿上前一步，蹲下看着不停抽泣的小秋。
轻声开口道：“小秋。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你把我捡回来开始，我喜欢你的灵动，喜欢你的仗义。更喜欢你不停闪动的眼睛。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我每次头晕都会想到你，你总会来帮我。”
说完银儿把自己身上刚刚披上的那件衣服给拿了下来，轻轻的披到小秋渐渐恢复的身上，给她牢牢裹住。
银儿却是一点都不害怕，用手指轻轻地帮小秋擦去血泪，低声安慰。
小秋好似听得懂银儿的话，慢慢抬起头，原本全黑的瞳孔也逐渐恢复眼珠和眼白，神智也清醒了许多。
小秋飘舞的头发沉了下来，她看着银儿，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已经垂下的手又突然提了起来，狠狠的捏住银儿的脖子，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皇蒲砚这边，剑光一闪，小秋抓着银儿的哪知手臂直接掉了下来。
小秋一脸惊愕，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断臂之处，喉咙咕咕了几声，终是没有说出话来，到是吐出了一口血。
银儿被摔在地上，原本伤就没好的左腿又被摔了一下，喉咙一股腥甜，到愣是被咽了下去。
皇蒲砚冷哼一声，把银儿抱了起来，无双自己就冲进了小秋的心脏处，带出来一股黑色的血液。
小秋的眼眸动了动，低头看着自己的心窝，好不容易止住的血泪又是流了出来，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是想说些什么。但依旧是抗不过致命伤，往后倒下了。她带来的是灾难，死了十几个血月的代价。
“我从未想伤你。”
小秋明明已经死了，可是这句话和她先前的话好像仍然在众人的心中挥之不去，她明明没有说话，这句话哪来的？怕是最后的灵魂之力留下了一丝念想。
银儿眼睛模糊了，有些迷茫的看着天空中散开的黑色颗粒，小的可怜。那好像是小秋。
皇蒲砚说话了：“银儿，你想留下她？”
银儿低下头，摇摇头，又点点头。
皇蒲砚是不希望小秋的灵魂留下的，谁知道她下一次发疯是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