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你走,我这辈子都不愿意见到你,你走!”你才是造成我和欧宇信悲剧的罪魁祸首,你的爱怎么可以怎么自私。我恨我自己,居然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杀了眼前的这个恶魔。“
“我才是你丈夫,你现在因为其他男人躺在这里,你有想过我吗?”黄滨用力的摇着我的肩膀,像一只发疯的老虎。
“黄滨,我已经都想起来了。”被捏的生疼,我闭着眼,不愿看见这张道貌岸然的脸。
黄滨放开了我的肩膀,摸了摸我的脸,坐在床上。“所以你后悔了是吗?小小,可我现在已经是你合法的丈夫。”
“我会向法院申请离婚。”从前的车马很慢,慢的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欧宇信,对不起。这辈子,我只会是你的妻子,我要用一生去向你忏悔。
“小小,你不可以,我们回家。明天去丽江!”刚还发疯的老虎,现在变得冷静无比,我害怕这样的黄滨,我害怕他再一次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我害怕再一次忘记欧宇信,我挣扎,我死死的抱着床边,无尽的绝望涌上心头。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这么不公平,相爱的人永远不再一起,女人永远抗争不过男人。
“黄滨,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放过我。”痛吗,这比不过你对欧宇信做的十分之一,你给我的痛苦,我就算咬死你,也不及我痛的万分之一。
“小小,我会帮你忘记痛苦。”
“你害了欧宇信,害了何丽,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的魔鬼。”
欧宇信,这一次,我不会再忘了你,你相信我。一路被黄滨扛着出了医院大门,周围的人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因为黄滨的一句话。“她是我妻子,精神受了刺激。”,没有人再帮我说一句话。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善大于恶的。此时的我却困在绝望的深渊,他生死未卜,我来不及再见他一面。而我却又被欧宇信故技重施,无处可逃。
“吴誌。”
是陈露的的声音,我像捉住一根救命稻草,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陈露,欧宇信在哪家医院?”
“吴誌,你,黄滨,你做了什么?”陈露没有注意到我绝望迫切的表情,看见我血迹斑斑的婚纱,瞬时红了双眼,对着黄滨大喊。“今天我不会让你再把我朋友带走。”陈露猩红的眼睛,带着几分倔强和坚定,在这冷彻心扉的世界给了我几分善意。
“她是我的妻子,我带她回家天经地义,你别再这里多管闲事。”给身旁的司机示意,让他先去把车开过来。
“我管你是哪根葱,今天我要是让你把吴誌带走,我陈露两个字就倒着写。”
肖霄拦住了黄滨的去路,趁着黄滨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对着黄滨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用尽全力,顾不得屁股被摔成两半,我速度的爬起来,带着戒备心躲到陈露身后,此时陈露和肖霄成了我最大的后盾。
“陈露,我要去见欧宇信最后一面,你一定要帮我。”
陈露只当我惊吓过度,抹去我眼角的泪水,恶狠狠的盯着黄滨,把我护在身后。
“姐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横刀夺爱,棒打鸳鸯,你倒好,欺负到我姐妹身上来了,黄滨我很真诚的告诉你,就算你回炉重***这个世界上连屎壳郎都比你有资格当一个人。今天我就给你撂一句话在这,吴誌自己有脚,她想去哪儿是她的自由,你和我都管不着。”
我和陈露就像安妮宝贝笔下的七月与安生,陈露似安生,热情如花,敢作敢当,我却像七月,循规蹈矩,顺着别人的本意过着自己的生活。陈露一翻肺腑之言,对她,我充满了感激。
肖霄一把抢过对面司机的车钥匙,拽在手里,终于,我不再受制于人。“吴誌,你哥他们快到了。”
“先带我去找欧宇信好不好。”
“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保持安静。”一名小护士走过来看着陈露,又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穿着血婚纱的我。
“实在不好意思,刚有条疯狗一直在乱喊。”这一次我对陈露的毒舌本质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管是揍人还是损人,陈露从来都是手到擒来,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你。”黄滨说不过陈露,又在公众场合,他如今有头有脸的身份估计也伤不起这么大的脸面,只能两只眼睛这就这么干瞪着。我跟在陈露身后,自我赎罪。
“你赶紧夹着尾巴滚吧,你什么你。”
“小小,过几天我一定接你回家。”黄滨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得以重生般的轻松。
坐在车里,看着身上的这件婚纱,无比刺眼,欧宇信一定不喜欢我穿成这样去见他。“陈露,我想先换件衣服再去见欧宇信。”
到了服装店,把身上染红了血的婚纱换掉,把头上的婚花摘掉,只想快点见到那个人,不管生死。
“小小,我说你也真是的,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这几天你手机都处于关机模式,你这葫芦里卖什么药,要不是我给你哥打电话。”虽然陈露表面上尽是责怪,我可却理解她深深的担忧,也许,因为你远在西藏,不想你长途跋涉,也许即使和黄滨结婚,心底里也不希望你们都知道。
“陈露,对不起,可我想安静安静,一会儿到了你叫我一声。”我对不起的太多,你,何丽,还有他,有一些话,我要留着亲自向欧宇信忏悔。
“伤的人家欧宇信死去活来,这下好了吧,自食恶果。”
“露露。”肖霄从前面转过头来看了陈露一眼。
“好啦,我不说了,这要不是姐妹,我才不说呢。”
车内安安静静的,苏打绿的一首小情歌应景的响起,勾起了我的回忆,侧着身子后仰在车座上,不自觉得落下一滴泪。
就算大雨让整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受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写下我度秒如年的爱的离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