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你承诺过,你不会去酒吧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就算去了也不能喝的醉醺醺的,你为什么没做到?’以前我对欧宇信百分之百的爱和信任,现在我心里已经没有底了,受过一次,两次的伤害,我心里对爱望而却步,如今的我更愿意把自己多余的注意力转移到孩子们身上,也不愿意再担惊受怕,深怕哪天重蹈覆辙。
‘小小,我知道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我也不该醉的不醒人事。’
‘欧宇信,我只要原因,你别跟我说这么多,我没兴趣!’我们两个人的位置一高一低。我像堂上的法官,欧宇信站在低矮的门口,如同一个接受审问的犯人,我想在我们俩人的关系中,我能真正处于上风的机会也不会有多少次,因我这软弱,不想与人相争的性格。
‘我妈医院因为手术失误,她自己过不去,也无法接受这个污点、晚上的时候吃安眠药自杀了。我一直没跟你说,是不想增添你的烦恼。’亲情如是,纵有怨恨,也总是爱多于怨。欧宇信平常话语里对他妈都是怒气,不爱又何来的恨呢。你平淡无奇的论述下隐藏的是最深刻的痛意,只是你不愿意展露出来,即便是对我,你也不愿意。
‘欧宇信,你还是把我当成外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人瞒着?’怪不得,我离开之前的几天,欧宇信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对我也有了悄悄冷落了许多,我以为自古多情情转薄。原来是我也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我也是自私的一方,那段时间我不应该狭隘的享受欧宇信的付出,自己只知道一味的享受欧宇信的爱。
‘小小,你是这样想的?’明知道我最讨厌反问句,欧宇信一句话让我不知所措。
‘不是,我只是有点难过。以前作为你的女朋友,某些方面,我做的不够好。’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不做什么,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我把和欧宇信的爱情埋在了西藏,这段日子的自我催眠,也渐渐放下了和欧宇信的过往。面对着欧宇信,虽然还有一点点的悸动,但相比之下,我更向往西藏的生活。
‘欧宇信,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和吴楠到底什么关系?’
别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直视欧宇信,不想给他任何口不对心的辩解,而且这也我最在意的一点,所以我不可能让欧宇信有任何的隐瞒。
‘我们是哥们!小小,你到底想问什么?’
‘就这样?’原来欧宇信还是没想过告诉我关于吴楠的事情,这就是你说的坦诚相待,未免太不够诚意。
‘小小,有些事,我不适合说,你知道嘛?你只要清楚我爱你就好了。’我越是深究,欧宇信越是打马虎眼,分明有事瞒着我。欧宇信心里,关于吴楠,你对我还是有所保留。我没有生气,没有失望,平静的看了欧宇信一眼,这家伙,终于把下巴的胡渣剃干净了。
‘欧宇信,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可是你让我失望了。你和吴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难以启齿吧。不过你们也放心,这件事我没告诉过别人,祝你们幸福。’没等欧宇信出声,我关上了门,任凭他怎么喊。对于他的付出,他的舍弃,还有和吴楠的事,我仍然水中捞月,雾里看花,我现在就想着时间过得快一点,赶紧回到那片能让我心灵安静下来的净土。
翻来覆去,想着欧宇信的话,怎么也睡不着。母亲和哥哥相继去世,欧宇信得承受多大的痛苦。比起他,我的幸福何止万倍。以后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只有他的父亲了。一生孤独,半世流离。流泪痣的传说,难道真的应验了吗?我和欧宇信不管最后是怎样的结果,我都希望他能好好的,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我想他应该回到过去那个嘻嘻哈哈,帅气逼人的状态。
‘欧宇信,我已经睡了,有事吗?’我以为又是欧宇信过来敲门,不经思索的拒绝。
‘小小,是妈。’
‘妈,你刚从何丽家回来?’
出去的时候,还是笑容满面,回来怎么就换了一副面孔。老妈问我,知不知道何丽未婚先孕的事,我摇头表示否认,何丽的私事,我没有资格说。
‘唉,这孩子命也苦,这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孩子的父亲也没表态。这不欺负人吗?’
老妈说了很多,我只是听了几句。心里想着何丽现在的艰难处境,我不知道黄滨的决定是怎样的,但是何丽心里一直死心塌地的爱着黄滨,就算他们两个没有结果,何丽也不会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痴心错付,对于一个何丽这样固执的女人来说,不啻于用一辈子去等候。
‘妈,何伯伯他们现在情绪怎么样?’
‘你何伯伯说了,我们都是传统家庭,何丽出这个事,不得让街坊四邻戳心窝子。’我也了解,在农村发生这种事情,不亚于发生十级飓风,引起轰动。何丽,你为什么总是让自己陷入两难。老妈叹了口气,交代我要和欧宇信两个人好好的。看着她回到自己房间之后,我思忖了一会儿,给何丽打了电话。听何丽说话有声无力,我猜想,她现在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吴娡,谢谢你,这件事我有自己的主意。你放心吧,我父母那边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何丽,你真的不能放弃黄滨?你就不需要考虑何伯伯他们的心情?你说我自私,难道你又何尝不自私.’飞蛾扑火,注定没有结局。我们几个姐妹的感情,恐怕当属何丽的单相思最过不幸,我屈居第二。
‘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滴滴滴,聊到一半,何丽挂了电话,再拨过去,无人接听,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明白,让一个爱了十年的人,突然放弃不爱,谁也接受不了。何丽的苦,我们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作为她的好朋友,我只能站在她角度,为她尽量争取想要的爱情。
黄滨的号码,我一直没有存着,为了避免误会,我又不愿意问以前的同学要号码,只能找出高中时的同学录,一页页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