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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个小女孩青春里的暗恋

“请问你记起我了吗?”谁能明白在我嬉皮笑脸,故作轻松的面容下,掩藏了多少的奢望和期待,还有说不出的紧张,放在口袋里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

“你从c城来的,我以前在那边呆了挺久,挺怀念那边的!”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却让我明白了,他已然回忆中没有我这个人,一直以来,我都是无足轻重的,看来,这么多年也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每一个开怀大笑,每一次抱头痛哭都只是虚幻一场。我安静的听他说起我的家乡,听着那段没有我的回忆,听着他对于他青春往事的怀念。我不知道还用什么样的心情,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该骄傲些,因为这个世界从来不相信爱情的眼泪。

“董明凡,我可以请你去坐坐吧,就在那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看着他眼神里的犹豫,我故意听不懂他的婉拒,奢望两个人的团聚,即使像老朋友一样聊聊天也好。用手指着远处的咖啡屋。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我这么毫无脸面的邀请除了哥哥以外的异性。

“走吧!吴娡!”他说着我的名字,却冷漠的断断续续,我从来不知道,就这两个字,原来真的难以启齿。

尴尬的相遇,其实是我蓄意已久的等待,我和他各自坐在桌子的两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肚子里的所有想要说的话,此刻都没了踪影。

董明凡看出了我的焦虑,绅士的为我解了围,一如那年夏天在羽毛球场,像一场春雨,浇灭了所有火焰!他和我聊起那几年他在c城的故事,有忧伤,又快乐也有不舍!作为旁观者的我再用心去感受也不可能体会他当时经历的心情。可我知道我真的用心去听了,脑海里像电视剧似的自行播放属于他的故事。若不是他递来的纸巾,我还没能感觉到眼泪早已侵蚀我的脸庞。

“吴娡,我的故事说完了,你能和我说说你的事吗?”

我这个在他心里形象模糊的人,对于他的过往,能有这样的反应,董明凡脸上疑惑的表情出卖了他,显然,此刻的他被弄迷糊了,出来社会太久,可能他也无法理解,有一个人从远方而来,只为寻找一个曾经放不下的人。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我是特意来找他的,而他会不会只当成我吃饱了撑着的恶作剧。谁人会像电视剧,见了几面,就爱了几年,说出来,我也不相信。

“嗯,那我就给你讲一个女孩子的爱情故事吧,也许不算爱情,反正你就这么听着吧!”

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捧起橙汁喝了一口,带着几分苦涩,像说着别人的故事,却带着自己的感情。

“2012年,卧薪尝胆了多年,高考终于结束,她和另一个朋友到城里找暑假工,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个男孩,他有着高高瘦瘦的身材,天天带着一副丝边眼睛,眼神里却总透出神采奕奕的光芒,起初,他们之间有了点小矛盾,女孩对这个男孩子其实不太友好,在后面的相处中,女孩也说不清楚在什么时候一颗心就这么丟了。导致上班的时候心神不宁的,总是来回寻找那个喜欢的身影,见到时,笑开了花,眼里掩藏不住的笑意,看着他,心里总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那一天晚上瓢泼大雨,女孩去请假时,那个人对自己说,外面下着雨,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他不知道,这一句贴心的话,让这个女孩子记在心里很多年都无法忘怀,他们之间没有过跟正面的接触,估计羽毛球场的那次比赛,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时候,两组比赛的人坐在草坪大家开开心心的聊着天,她在偷偷看他,而他在和别人谈论如何分组!后来的后来,像许多故事的结局一样,女孩子因为要继续升学,辞职离开了公司,以后他们两再也没有见过面,各自生活,女孩长情的忘不了男孩,她把男孩的动态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想要天天给男孩发消息,却发现没有资格去打扰他,过年时因为错过了男孩发来的新年祝福,女孩一个人蒙在被窝里哭了半天。上学期间,她去了男孩的家乡,走过他可能走过的路,去过他可能去过的店面,后来的后来,女孩从男孩动态上知道,他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去了g城,女孩心里的想要见他的希望越来越渺小,终于女孩毕业了,她以为那段青梅往事永远被放在心里,不会再被提起,而她也不会再被自己的心打扰,不知道是有意或者无意,女孩来到了男孩所在城市的隔壁城市,波澜不惊的人生一天天的过着,有一天旧事重提,以往的伤口再次裂开,终于,女孩决定,为自己过去的四年画上一个句号,不管完整或者残缺,只是,她终于发现,原来过去的所有,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神女有梦,那个男孩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原来童话真的是骗人的,那个男孩这的不可能是那个女孩的王子!”尘埃落定的曾经,我信手拈来,果然,放不下,才可能触目惊心,我继续捧起橙汁,掩饰自己下一刻就喷薄而出的泪水,只我一个人知道,泪水溅到橙汁里被我喝到肚子的心酸。别人说的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大概也不过如此。

我不知所措,董明凡却在思量着什么。彼此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董明凡先出了声。

“所以,你故事里的那个男人是我!”

如果你能记得起的话,就是你,想不起来,是你又能怎么样,你还能帮我圆那场青春的遗憾吗?

我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我该怎么说呢,说了,你也想不起来,也只能徒增尴尬,倒不如,就这么算了,反正,我终于对你说出了我的故事,那个和你有关的故事,我也不会那么遗憾,这个故事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经历。

后来的后来,我们还是说了再见,我成了咖啡厅里最落寞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束手无策。四年前,本一切就不该存在,四年后,一切都物是人非,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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