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如雪轻声走近老者,躬身施礼,道:”弟子飘如雪,拜见太长老!“
老者似乎眼睛已经花了一般,仔细看了飘如雪好长时间后,才用沙哑的声音乐呵呵的说:”呵呵,原来是小雪呀,今天怎么有空来看老头子我了?“
飘如雪继续躬着身子笑着说:”弟子今天来呀,主要是为了看看您老,其次……就是为了小师弟的事情!“
老者气哼哼的说了一声:”我看呐,你主要是为了你那小师弟吧!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可怜老头子我还常常念叨你来着。“
飘如雪小脸不由得一红,娇嗔了一声:”就您老会开玩笑!“无殇都看的都快呆掉了,心想还是太长老厉害。
老者哈哈大笑,身上的那种萎靡尽去,一种巍峨山峰的感觉铺面而来。老者转头看向无殇,无殇赶忙施礼:”弟子见过太长老!“
老者嗯了一声,对无殇招了招手:”小娃娃,你过来!“无殇应了一声,疾步走到老者面前,躬身低头,不敢直视。离的近了才更能体会到那种磅礴的气势,似乎身上血液流动的速度都慢上了几分,就连体内的核心都如同要休克了一般,蛰伏起来,一动不动。
老者看了无殇几眼后转过头对飘如雪说道:”这小家伙不错!“老者头一转过去,无殇便觉得那种气势轻了不少。
飘如雪笑着对老者说:”要不您先让他上去?“
老者点了点头道:”嗯……也好!省的这小家伙在这耽误咱们聊天!“说罢大手一挥,雷啸之声落处,地板上凭空出现了一座小小的法阵。
飘如雪和无殇再度施礼道谢,老者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抓紧时间进去吧!“
法阵光芒一闪,无殇已经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这个地方颜色偏暗,远处的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似乎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这里所有的光线都来源于半空中一个个成排漂浮的光团。光团直径约有三个手掌的宽度,离地高度和左右前后间隔都约有一米多些,在光团的里面,隐隐可见有玉牌漂浮。
无殇推测,这些应该就是历代先祖所留。无殇移动脚步到一个为首的不在排列之中的光团,伸手去拿玉牌,手一接触到光球,便觉一阵麻痒,再难寸进,而无殇体内的雷力受到牵动,开始向手的位置汇聚。光球似乎感觉到了无殇体内的雷力,麻痒仅存在了片刻,便消失不见。
无殇把手放在玉牌之上,用力扯了扯,玉牌纹丝不动,看来这些玉牌只能读,拿走是不可能的。想罢便心神一动,感应玉牌,大量的信息开始涌入脑中。
这块玉牌之所以处在一个独立的位置,里面记述的并非功法,而是一个对修炼的概述。最起的几排是摘要,上书:天地阴阳,五行随化,气盛有余,有品有形。修者,本于心,聚为核,炼之以九重之境。后核满溢而锻身,又九重,化虚生晶,可称小成。晶为实,非常法可修,其后悟至何处,但凭造化。
在这段话的后面,还有很长的一段白字注解,大概意思就是解释了一下修炼者之间的等级划分。以雷道为例,第一层境界为御雷境,指核心形成之后的初境,分为九个重天。第二层境界为真雷境,指核心九重之后,雷力开始改造身体的中境,也是九个重天。第三层境界为极雷之境,体内雷力凝聚为实体,形成晶体,重天层数具体是多少就不知道了,到达极雷之境的修士已经可以算是功法小成。再往后统则称为道化之境,主要就是感悟参解道法了。
玉牌的记述在这里就已经完了,无殇看了暗暗咋舌,难怪那些修炼有成的人都那般老态,自己以后难道也会……不过想了想又不敢确定,如舞清影、飘如雪之类,无殇不由得又想起来了在断尘阁内见到的那位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人,心中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
收敛心神后,无殇走到另一个光球的所在,这个光球所处的位置为第一排第一个。若按常理来论,先祖所留之物,最好的要么在最前要么留在最后,很少会出现那种乱七八糟排放的顺序。自古以来尊卑有别,何况归一门这种执天下之牛耳的大门,更重这些东西。
当然,也不能排除一些特例,比如为了考验弟子的心性与机缘,故意胡乱摆放,但那毕竟只是极个别,不能一概而论。无殇先从第一个看起,按飘如雪所说,风雷一派一共就两位奇人,初代风雷子和七代风雷子二人,可七代风雷子什么都没留下,那初代风雷子所留的万雷天穹就应为风雷一派最强功法,如果这第一个光球不是,那么就从最后一个光球倒着开始看起。
无殇再次把手伸入光球之中,这一次感觉与上一次不同,不止是麻痒,而是麻痒中带着很大的酸痛,以自己雷系的体质都感觉如此,真不知那些不是雷系的弟子前来会发生什么情况。与之同时,无殇体内核心开始强力脉动,体内雷力喷薄而出,汇聚手部,抵消外来雷力。
等麻痒酸痛不再,手终于能够拿到玉牌的时候,体内雷力已经消失了一些,不过这种消耗倒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毕竟那是历代先祖之物,岂是能随便就可以浏览的。心神感应后,这块玉牌果然不是记述传说中的万雷天穹,而是另一位大能先祖所留”一如雷动“。上面详细记述了此术修炼的方法以及修炼的心得体会,看威力与招式,果真不失一代大能所著。
由于此术是后成之法,其上所写极晦涩难懂,毕竟道境不同,理解自然不同。其实无论记述的有多么详细,和当事人比起来还是有一段差别。无殇看罢详细想了想,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把手从光球中抽了出来。
既然这第一个光球不是,那就试试最后一个。无殇一路直行到最后一个光球,这个光球颜色大小都和其他的没有区别,无殇为了应付那种麻痒酸痛,体内核心已经开始运转,做好准备后,把手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