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听有这样的好去处,惊喜不已,迫不及待地要张墨宁立即就带他去。得知仙市要到晚上才开,便告辞了。
回到屋里后,他又练了一会儿避尘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算是哪一个系的修仙者呢?他不由得任思绪天马行空,如果身兼五系,那岂不是痛快之极?随后又自嘲地笑了起来,自己连真元都无法动用,能算修仙者吗。
“咚咚”有人敲门。
常山打开门,惊讶地发现门口竟然是张问齐。这老家伙来找自己做什么?
张问齐没等他回话,径直走了进来,像是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常山没说话,心中猜测不已,难道是他知道了刚才张问严父女找过自己,来打听谈话的内容的?应该不会吧,他不该这么无聊吧?
正胡思乱想时,张问齐开口了:“常小友,我过来是想问问你,张夜死前没有交给你什么吗?”
常山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自己得了张夜的避尘步?不应该呀。
“没有,他的储物袋倒放在边上,但我不敢拿,动一下我们堂主都会发现。”他矢口否认。
“不不不,那东西他得了后,记下了就毁了原本,不会放在囊中的。”张问齐似乎完全不相信他的话,“你再仔细想想,他是不是把什么东西放在你脑子里了?”
常山越听越心惊,感觉他是知道有避尘步的。猛地,常山想起来了,张夜在将避尘步传给自己前,曾说过这步法是与他的兄长一起得到的,难道,他那兄长就是张问齐的儿子张天?
“前辈说笑了,什么东西能放在脑子里呢?”
“我这么跟你说吧,那东西对你没什么用,你要得了就赶紧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财。否则……”
常山故作害怕的样子,抱着脑袋说:“你不会真想撬开我的脑袋吧?”
“那倒不会。但有一种法术叫搜魂术,通常用在逼供上,可提取人脑子里的内容。不过,被施术者是必死无疑了。”张问齐眼里闪烁着寒光,看着常山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条无助的小狗一样。看样子,无论常山有没有得到,他都会不惜一试。
常山听说过这种邪门的法术,不知道是否有用,但被施术者会非常痛苦地死去这是毫无疑问的。他心里直发寒,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不过,老东西既然敢这么说,自然已经做了布置,认定他是走不了的了。
“前辈为何一口认定他交给我了?如果我被搜死了,那岂不是冤死的?”
“哈哈,常小友不必担心,你是我张家的恩人,我怎会这么对待你呢。好了,既然你没得到,那我就告辞了。”
张问齐拱手告辞,出了门。
两个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迎上他。
“疤子、小豆,你们两个看住了他,等天儿回来再说。”
“天哥要回来了吗?”
“嗯,只有他才会搜魂术。到时候,这小子不管愿不愿意,都会乖乖地吐出来。”
常山等他走后,又拼命地练了一会儿避尘步,随后出了门。他准备查看一下地形,以方便逃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张问齐既然盯上了自己,张问严父女是无法保住自己的。关键时刻,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
洛城虽然是与太古镇一样是边关之城,但气势却强大多了,人流量也很多,街面上更是热闹不已。
洛城本就是赵国的边关重城,有一条连接三个国家的著名商路横穿而过,是赵国最重要的通商口岸之一,也是商贸业发达的地区,每年的税赋收入占了整个国家的百分之二十以上。正因如此,赵国才一直想要攻下吴国的太古镇,以做洛城的缓冲之城。
常山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手里多了一包鸡腿,他一边啃,一边继续逛着。他已经知道自己身后有尾巴,但并不在意。张问齐要抓自己有的是机会,不会大白天公开动手的。
溜达了一圈后,常山的储物袋已经快被各种东西塞满了,吃的东西固然占了多数,但好玩稀奇的也不少。反正有钱,买的就是个乐。
回到房间,他将囊中的东西全拿出来铺在榻上欣赏着。
忠叔来找他,见他买了这么多玩意,笑话了他几句,又说:“晚上在仙市里,你务必跟随在我们身边,要不然……”
常山询问原因,这才知道张天已经回来了。张天性子高傲,寻常家人根本不在他眼里,不过他跟张夜关系最是要好,二人过去经常结伴出去历练。他曾与玄天教的弟子结过怨,现在弟弟又死于玄天教,只怕他会迁怒于常山。
常山苦笑,迁怒只怕是其一,避尘步才是他的目的。
“不过你放心,宁儿的父亲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你,他再张狂也不敢违背族长之命。只要你跟在我们身边,想必是不会出问题的。”
“没关系,我躲着点他就是了。”常山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心想自己跟着忠叔和张墨宁出去,那一路上自然也是在一起,有他们在,自己再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随后,忠叔将常山带去吃饭。
张家人多,因此吃饭多是各房分开吃,张问严这一脉人丁单薄,仅区区十几个而已。小五那一桌人正谈着话,见常山进来,一个个都冷脸不说话了。
常山倒是无所谓,施施然地随着忠叔坐在一张桌上。不大会儿,饭菜上齐,清一色的荤菜,油脂饱满,香气扑鼻,令人大开食欲。
常山心情愉悦,正吃得高兴时,突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感觉四周的温度骤然间降了许多。他是背对着门坐的,看到对面一直微笑的忠叔目光忽然凝结了,他回过头,看到一个神情冷漠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这年轻人二十岁左右,一身白衣,目光冷漠地看着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寒气。
“张天,你要干什么?”忠叔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