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郁小慧免不了要找安以杰聊天,郁小慧说:“胜利的感觉是不是蛮好啊?”
安以杰性格当中本就有点张扬,这回胜利了,更免不了好好的吹嘘一番,“那当然,就他们那实力,实话跟你说,我们都没有做赛前准备。”
郁小慧说:“吹牛,你后面那段有那么一点点煽情的发言,是提前准备好的吗?”
安以杰眉飞色舞,“那叫排比,是修辞手法知道不?”
郁小慧说:“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房,给你说个胖子你就大喘气。知道这个修辞手法叫什么不?”
安以杰说:“有才啊,还会修辞手法,那我跟你说吧,最后那首打油诗,可是我现编的,这个不是吹牛。”
小慧说:“谁信,除非你现在就来一个。”
安以杰说:“这打油诗也是诗,要有感而发,你不会当是我曹植吧,七步成诗,话说这个才华我是有的,只是要有一点点诗兴才行。”
郁小慧说:“越来越没谱,满嘴没句实在的,懒得理你。”
安以杰说:“实话其实我是说了的,只是以你的才华,你看不懂。”
郁小慧说:“那你把实话说给我听听。”
安以杰笑着说:“还记得我最后送给正方辩友的打油诗吗?我真是有感而发的,你把每句第一个字连起读读看。”
郁小慧努力回忆那首诗,“小少不知家国梦,慧根未明华发松。好在兄弟多点拨,美好前程你手中。”连起来是“小慧好美”,郁小慧脸刷的红了,三分羞涩,七分欢喜,娇羞的说了声“无聊”,就再也不说话了,安以杰也转过头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份了。
过了好一阵子,郁小慧又来找安以杰,问他那首打油诗是不是真的现编的,还是早已经成竹于胸了,安以杰说:“确实是现编的,看到主持人有感而发。”
郁小慧说:“一点点歪才,用在学习上多好,非要歪门邪道。”
安以杰说:“这不是歪才,这是浸淫诗辞歌赋多年才有的道行,嘿嘿。”
小慧说:“要说写打油诗,我也会一点点,我也送你的一首吧,听好了,
春花爬上春树梢,
绿叶想跟它比高。
一半花来一半绿,
各自芬芳各自飘。”
安以杰听得一头雾水,哪有这样写诗的,完全破坏了美女形象,张大的嘴半天合不拢,他想是不是自己没领悟到诗的妙处,好象还点点哲理,有点情趣,也有点生动,可这种歪诗,应该是安以杰的风格,怎么会是眼前的美女写的。
郁小慧说:“怎么,没听懂啊,你也把第一个字连起来看看。”
安以杰哦了一声,略一思考,佯怒道:“你说谁是蠢驴一个,不过骂得挺有才的,我原谅你了。”
郁小慧扑哧一声笑了,“这诗像你的风格吧,警告你一下,不要有点才华就到处卖弄。”
安以杰连声说好,受教了,铭记在心。安以杰这天在日记里写着:
好一个可爱而有才气的女孩子,骂人都骂得那么艺术,好像找到了那时的感觉,也许这才是我最初的梦想。顺其自然吧,过好每一天。
在这之后,安以杰跟郁小慧总经常课间聊天,慢慢的安以杰都慢了当初和伊菲一起聊天的感觉,也不再关注伊菲的一举一动了。伊菲跟刘羽熙也是常常聊天,在辩论会后,伊菲对他的看法更有改观,他不是一个刻板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而且是一个敢于认输的人,一个正直的人,伊菲对他充满了祟拜。
陆子超辩论会胜利了,给自己成绩垫底也找到了正当的理由,但他也有一点点改变,自己不学习却再也不去影响别人了。不过,偶尔还会在课调戏下女同学,这是他的爱好。他调戏过不少的女同学,但没有谁对他产生过厌恶,说明他调戏的水平还是相当高的。
调戏伊菲的时候,被她的同桌女汉子踢了一个断子绝孙脚,他也没怎么恼火,但不能这么白白的让她踢上一脚,得有来有往,陆子超的鬼心眼特别多,办法马上就有了。
晚自习课间休息时候,陆子超带着一副扑克牌,一个装满面粉的小圆盘子,来到了伊菲的后排坐位后面。班长刘羽熙觉得陆子超要闹事了,立刻严厉的问他:“陆子超,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表演个魔术给伊菲看看,有违校纪班规吗?”
“违纪是没有,但我警告你不要闹事。”
“我什么时候闹过事?”
刘羽熙不说话了,陆子超碰了碰前排的伊菲说:“伊菲,我最近学了一个魔术,这个魔术叫读心术,就是说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试试吗?”陆子超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加大了声音,胡晓珍和其它的同学都过来围观了,伊菲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陆子超拉出扑克牌,飞快的洗牌、切牌,手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专业,估计是从《赌神》录像中学习过来的。洗好牌后,陆子超说:
“伊菲,你注意了,一会儿你仔细看清我的动作,然后心里默默的记下一张牌,不要告诉我,也不要告诉任何其它人,但是最后一定要诚实的回答,我猜对了没有”
“没问题,我一定诚实的回答。”
“好吧,见证奇迹的时刻开始了。”
陆子超说完套话后,左手抓紧了一副牌,右手扳起牌的另一端,然后手指掌滑过牌尾,扑克牌一张张的飞快的往下弹动,这一瞬间,伊菲记下了一张扑克。陆子超问她:
“记好了吗?”
“我记住了。”
“好,现在大家都睁大眼睛看好了,我要作法了。”
说完陆子超像征性的做了几个动作,嘴里念念有词,一番折腾后,陆子超让伊菲轻轻的吹开盘子里的面粉,伊菲轻轻的吹了几下,盘子里露出一张扑克牌。陆子超把扑克牌拿到手,问伊菲:
“是不是这张牌,红桃A,一颗红心!”
伊菲觉得这太神奇了,她记下的牌确实是红桃A,可陆子超怎么会知道,而且这个牌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下下钻到那一盘子面粉里头去呢?伊菲拉着陆子超逼问道:
“告诉我,你是怎么猜中的,又是怎么弄到到面粉里头去了?”
“嘿嘿,这个秘密。”
“你教给我好不好?”
“不行,我师傅说了,传男不传女,并且不传外人。”
“好超哥,你就讲一点点行不行?”伊菲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使去了美女的必杀技——撒娇。胡晓珍站出来了,这才是陆子超想要的结果,胡晓珍说:
“伊菲,别信他装神弄鬼的,陆子超,有种你来猜猜我记的什么牌。”
“要是我猜中了,你怎么办?”
“任你处置。”
“好,一言为定!”
“一主为定。”
陆子超把盘子里的面粉整理好了,又把牌重新的洗牌,切牌,照着刚才的动作又继续做了一遍,让胡晓珍往面粉轻轻的吹几下。胡晓珍轻轻的吹了几下,可是没有发现扑克牌,陆子超装着很诧异的样子说:
“不会吧,我可能把牌转移到最下面去了,你重重的吹一下看看。”
胡晓珍听罢,对着面粉猛吹一口,面粉腾的一下,全飞了起来,沾了胡晓珍满满一脸,她这才觉得上当了,徐超和众同学都捧腹大笑起来。胡晓珍哪能受这等气,拨开众人就去追陆子超,陆子超拨腿就跑,往教室的后方跑去。
在教室的后方,陆子超早以安排沈林锋布好了陷阱,地上放了不少香蕉皮,陆子超逃跑的时候早有防备,可怜胡晓珍哪知道后面还有陷阱,脚下一滑,重重的向前摔去,额头正好碰到板凳上,“咚”的一声,起了一个大包。同学们看得这一幕,笑得更狠。只有胡晓珍,一脸的面粉,额头上一个大包,倔强的坐在地上,谁扶都不起来,她说要等徐小西老师过来,评个公道。
陆子超听说要等徐老师过来,心里有些慌乱,但他装着十分镇定的表示他怕过谁,等就等吧。其实陆子超除了徐小西老师,真的没怕过其他老师,只有徐小西老师在他心里有些份量。作为差生,徐小西老师从来没有对他放弃过,经常跟他聊天,而且是以朋友的身份跟他聊天,陆子超对徐小西老师充满的尊敬。
徐小西老师来了,胡晓珍向徐小西老师说明了情况,徐超免不了受一顿教育。这顿教育之后,徐小西老师决定给陆子超换座位,不能让他一直坐在后面,得让成绩好的同学带带他,给他一定的影响,也许还可以挽救这个学生。可是哪个成绩好的学习愿意跟陆子超坐在一起呢,想来想去,徐小西老师觉得安以杰是合适的人选,一来这两人本是好朋友,二来安以杰成绩比较优秀,三是安以杰跟陆子超相处这长时间,成绩从来没有下降过,说明安以杰不会受到不好的影响。没过多久,徐小西老师小范围的调整座位,陆子超跟了安以杰的同桌,进入了前三排,但是两人分配到了第四组,如此同时,郁小慧被分到第一组,从此与安以杰两人遥遥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