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一种无实质形态但却是能够实际感受到的东西,有人说灵魂是神的恩赐,是为了让每个生命都拥有了各自的思维,同时让整个世界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但也有人说灵魂是神的惩罚,是为了让人经历世事无常,尝尽人间幸苦,但这一切都是人类在面对未知事物时所定下的假设。
诺瓦大陆六千多年的历史中,人类对灵魂的探索从未停止过,但却只有一个人真正成功了,千余年前一位天才暗系魔法师的出现,为人类揭露了灵魂的神秘面纱,但他却没有得到人们的赞颂,相反的他被所有人类所敌视,最后甚至被人类众多强者联合围剿,重伤的他无奈的逃入了洛克法斯森林,从此音讯全无。
大陆的历史中并没有记录这位天才魔法师的真实名字,但却给他按上了一个魔鬼的称呼,黑暗六翼天使路西法。
布兰脑袋有些胀痛,只要稍微转动自己的大脑便会出现许多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画面,就像是被人强行塞入了许多不同人的记忆,他甚至都快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所以他现在只是呆呆的望着旅店外,将脑子放空才会好受一些。
临近午饭时间,原本旅店内早该人满为患,但今天却是一个佣兵都没见到,闻着厨房内传出的阵阵糊味,布兰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又很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
“劳拉,亲爱的,你把什么烧焦了!”
厨房内并没有劳拉的回答,反而传来了打碎盘子的声音。
“该死…”,话未说完,布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妻子做饭已经十多年了,从来没有烧焦过任何东西,自己最得意的就是劳拉的手艺,这也成了旅店的金子招牌,难道妻子病了?顾不得自己脑袋中传来的阵阵肿胀感,布兰急步的来到厨房内。
厨房内,好几个碗碟摔落在地,碎片满地都是,劳拉正蹲在地上用手捡拾那些碎片,双手满是被碎片割破的口子。
“停下,别捡了!”,布兰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连忙过去搀扶,“怎么这么不小心,看看,把手都割破了!”
劳拉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布兰,就像是个新婚的小媳妇那般,连忙把手藏在身后,支支吾吾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布兰有些语塞,他完全不能理解劳拉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在自己有些混乱的记忆里,劳拉应该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对不起”,这三个字根本不可能从她嘴里说出来,何况自己根本没有怪她的意思,是记忆的错误还是怎么回事,脑子飞快的自动思考起来,布兰感觉大脑中出现了好多相反的记忆,“啊!~我的头,好痛…”
布兰抱着脑袋蹲了下来,额前的汗珠滚滚而下,脑中出现了的一幕幕画面让他有些应接不暇,随着画面的加速跳动,布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黑暗渐渐包围住了自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妻子劳拉的双手向自己伸来,像是要搀扶自己,可是那双原本应该有许多伤口的手,现在确是细嫩白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布兰在心中默默嘀咕了这句后便失去了全部意识。
…
药剂店内,尼尔德.艾因斯正在床上冥想,为了压制雷诺体内突然暴涌而出的暗元素,他几乎耗光了自己的魔力,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达因守在尼尔德门外,娜贝丽丝同样因为伤势未愈而在自己房间内休息,现在药剂制作室外只有伍德在看守,按照达因的吩咐,每半个小时他都会打开房门看下雷诺的状况,这种事情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当天深夜。
一阵和夜晚相同颜色的风划过树梢,在轻轻拂过小镇的石子地面,就像是幽灵般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药剂店外,黑色的风缓缓消散而来,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兜帽的人出现在了药剂制作室的窗台下。
黑袍人慢慢抬起手,那是一只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手,白色的手五指张开,在月光银白色的光辉下,一个黑色的魔法图案在手掌前出现,无数符文眨眼间跳跃而出,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魔法图案,随着黑袍人轻声的念动,那些符文开始扭曲变换起来,一股股黑色气雾顺着窗沿的缝隙进入室内,窗户的锁头无声的弹起,窗户也慢慢打开。
伍德两天没有合眼了,虽然说五级战士可以连续五天不眠不休,但经过暴风狼王、滴水蜘蛛,最后还被尼尔德的魔法波及,这些已经快要榨干伍德的身体,现在的他完全是靠意志在支撑着。
身后的药剂制作室内陡然间发出一丝轻微响声,就像是风吹入窗口时所发出的声音,伍德立刻推开房门,屋内一盏防风灯依然亮着,雷诺安稳的坐在水桶中,金色的符文在他身上闪烁不停,只是房间的窗户不知何时向外打开了。
“虚惊一场!雷诺,你要快点好起来,伍德叔肯定还会给你讲魔法师的故事。”,伍德满是胡渣的脸上挤出几分笑容,随后关好窗户便走出房间,又轻轻的带上了房门,生怕打扰到木桶中的雷诺。
当房门关闭,屋内再次陷入宁静的时候,从天花板上那个黑袍人才缓缓落地,从头到尾就像是在放慢镜头般,没有发出一点响动,黑袍人落地后身体周围便出现一团黑色雾气,那团雾气直接来到房间门口,接着把房门整个笼罩而入。
“晚上好!小家伙,希望你没嫌我来的太晚。”,黑袍人说着话的同时也拉开了自己的兜帽,布兰的脸带着拉比那亲和的笑容,正一脸陶醉的看着木桶中的雷诺。
“这是什么?光明魔法?有趣,就当是餐前的智力游戏。”,布兰伸出手想要去接触雷诺时,那些原本在他身上闪烁的金色符文突然自发的攻击了,但布兰却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把这种当成了智力游戏。
黑色的雾气从布兰脚下蔓延而出,很快将房间布满,同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嘲弄般的笑容,轻轻抬起左手,一块带有少许黑色血迹的纱布出现在了手中。
黑袍人将纱布放在鼻子前,“好浓郁的暗元素,看来这是布置游戏者无意留下的东西,餐前游戏是不是太过简单了。”,黑袍人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而门外的伍德却是根本没有听到,依然尽心的守护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