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刺逃跑后,众人很顺利的坐上飞机,抵达了饶城。
走出机场,陈壬申提议道:“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先去吃饭?”
“不用,时间紧迫,先去你那里拿到纳魂器再说。”李令月拒绝道。“聚魂堂的人已经出动,可能这几天要住在你家了。”
李令月去过陈壬申的家,所以知道他那套房子地方宽敞,足以容纳所有人。
“行,没问题。”
“对了陈壬申,你们家原来就住现在这套房子?”慕容恪突然开口问道。
陈壬申不知道慕容恪的意思,老实回答道:“不是,我们家原来住在筹口村的祖宅里,现在住的是我自己买的。”
“那,祖宅还在吗?”
“在,自从那次车祸后,除了叫人打扫外,一直没人动过。”陈壬申有些奇怪,看样子慕容恪很在意他家祖宅,难道祖宅有问题?
“待会去你家放好行李后,可不可以带我们去你家祖宅看看?”慕容恪询问道。
“嗯......可以”陈壬申点头道。
那里已经被搁置十多年,他有空时也会去那里打扫一下,但这些年从未发现奇怪的地方,纯粹把那地方当作调节情绪的场所,可慕容恪为什么会对那里感兴趣呢?
“慕容先生,难道我家祖宅有天书密匙的线索?”跟他有关,又能让慕容恪感兴趣的,陈壬申只能想到那个神秘的天书密匙。
一提到天书密匙,其他几人猛地抬起头认真听慕容恪的回答。
“有没有我不知道,现在只是我的猜想,一切结果都需要到那里才清楚。”
陈壬申点点头,也不再追问下去。
一行人到了他家,仅仅过去半月,再次回到这里,陈壬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像是从一个世界跨入另一个世界。再次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他的心中突然感觉空落落的。
这套房子一共就四个房间,他睡主卧,李令月一间,慕容恪一间,薛子和老萧凑合住一间。分配好房间后,各自都回到房间整理东西,然后再次出发去他家祖宅。
等到陈壬申收拾好走出房间时,慕容恪正站在客厅,手里拿着青铜鱼鳞短剑怔怔出神。
“先生,有发现?”陈壬申试探性的问道。
“你身边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去世?”
陈壬申很奇怪,为什么李令月没跟慕容恪提过这件事,不过,他还是如实的把陈福生和王淑芬两人去世前前后后的情况详细叙述出来。
慕容恪听完之后,神情有一丝疑惑,似乎两人的死有问题。
此时,其他人也都收拾好走了出来。陈壬申见状便不再多问,领着众人上车,前往祖宅。
一路上格外安静,慕容恪依旧在思考问题,李令月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神情焦急,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而老萧自从接完一个电话之后,便一直闭口不言。仅有薛子一人还算正常,但感受到几人的情绪,也识趣的闭上嘴。
一路无话,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就到了陈家祖宅。
陈家祖宅很破旧,共分为上下两层,底层的房间用石头砌了将近一米,上面是砖墙,石头已经有点发黑,砖墙已经斑斑驳驳,像是在诉说着年代的久远,木制的房门已经变了颜色。外围用石砖围成的院子,种着一些花草树木,不论是乘凉还是赏景都是好的。
进门的时候,慕容恪和李令月都犹豫了一下,相互对视了一眼,而老萧和薛子更是神情凝重,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
几人的反应被陈壬申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想:难道这里真的有问题?
陈壬申领着众人走入一层,如眼便是面积很大的客厅,左右两边的走廊里有四个房间,几人在一层随意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问题,于是几人嘎吱嘎吱地踩着木制楼梯走到二楼。
二楼也有四个房间,三间客房和一间书房,书房的面积颇大,三面全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书房的中央,摆着一张木制书桌和座椅,书桌上整齐的摆放这笔墨纸砚,还有一盏伞形复古手拉式台灯。除了这些,整间书房再无他物。
“这间书房,”慕容恪转头,“没有别的东西了?”
“没有。”陈壬申摇摇头,语气十分笃定。
慕容恪绕着书房走了一圈,然后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了起来。窗帘一拉,屋内立刻暗淡下来。可奇怪的是,在书桌下的地面,隐隐有微光透出。
“果然。”慕容恪说了一声,再次把窗帘拉开,“都不简单啊。”
“落魂阵?”李令月见慕容恪点头,便继续说道,“可是为什么要用这个阵法?也太......”
“太什么?”陈壬申见李令月不说话,急切的问道。
“落魂阵传说是千年前命魂师王朝中的某人发明的,刚开始是作为一种刑罚用的,后来......”
李令月观察着陈壬申的反应,见他还能保持平静,便继续说道:“后来就演变成制造奴隶和死士的工具。”
“那我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还是我来说吧,”慕容恪见李令月不忍,开口道,“这种阵法的原理是将三魂重的爽灵从人体中抽出,把记忆抹除然后注入新的记忆。由于爽灵是在人体内,所以剥离爽灵跟千刀万剐一样,痛苦不堪。看魂力残留情况,应该不超过二十年。”
陈壬申感到一阵寒凉直脚底而起,这间祖宅一直都是陈家财产,在听完慕容恪的话之后,他声音颤抖道:“你的意思是......”
陈壬申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用手指了指自己。
李令月和慕容恪几人都看着他,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怜悯之色。
陈壬申的脑子一片空白,按照慕容恪的意思,这些年在脑海中的记忆有可能都是假的,难道那场车祸也是假的?曹颖的死也是假的?陈壬申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不敢再想下去。
看到陈壬申样子,李令月有些不忍,她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李令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当一个人所有过往都是虚幻时,揭开这个真相无疑是残忍的。
陈壬申呆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口中喃呢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说完便抱头痛哭起来。
“也许他们有难言之隐呢?”薛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难言之隐?对,也许他们是怕我有危险,一定是这样的,一定。”陈壬申像是在自我催眠一般不断点着头,可眼神中依然透露着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