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九年的科举是在二月初九开始的,是三场,分别于初九、十二、十五三日进行。
此次科考的题目不在单一,第一场是八股文,题目取自论语中的‘为政以德’,孟子中的‘惟士为能’大学中的‘致知在格物’。
第二场是科学题目,三张卷子有算学、物理学和化工学。
第三场是考武艺,要求在马上开一石之弓,射中七十步外的靶子。
这可难倒了江南的学子,尤其是空谈误国的东林复社的学子,考试成绩下来北方的学子中榜的占九成,南方的占一成,东林复社的一个没有,这还了得了,东林复社的学子集体到礼部静坐示威。
……
“当年朕在考试中恢复骑射,就引起了不满,如今烺哥儿出了格物学,他们都闹翻了天了”朱由检很无奈的道
“父皇,国家要的是阳明先生那样的经天纬地之才,向东林复社这些连醋打哪儿酸、盐打哪儿咸都不知道的人,要了何用?”朱慈烺说后顿了顿“儿子去解决,三日后的殿试还要考策论,父皇可想好了题”
“策论?你有题了?”
“征讨建奴策”
“好,就考这个”
……
当日,朱慈烺穿着黑色的道袍,头戴方巾混到静坐人群中,听他们发牢骚。
“今年这科考卷子是谁出的?”
“听说是逆储所出”
“娘的,我们只学过孔孟,考什么几何、物理、冶金,那朝廷是要找匠户来治国吗”
学子们愤愤不平
“兄台,前阁老徐光启的《几何原本》早已成册,汝等不学无术,空谈道理,孔子、孟子的学生都是汝等这般”朱慈烺道
“这位小兄弟,考中否?”
“没有考”
“看热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各位,阳明先生的心学,行知合一,你们差得远,大学中有言致知在格物,何谓格物?”朱慈烺问道
“推究事物原理”一个学子道
“哦!几何、物理不就是格物嘛”朱慈烺顿了顿故意激怒对方道“汝等天天念着大学,却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回去买几本徐阁老和方密之的书好好读读,来年再来考吧,别丢人现眼了”
“你怎么说话的”一个学子跳了出来一把把朱慈烺推到在地,这还了得,几名锦衣卫突然窜出将他拿下,数百民官兵从四面八方把这些学子团团包围。
“汝等,身为学子、不学无术,在礼部门前公然暴动,来呀!全部拿下,革除功名”一名军官道
“暴动?我们没有暴动”那名学子辩解道
“还说没有暴动,你知道你刚刚殴打的是何人吗?”
“什么人?”
“当朝太子殿下,汝等狂生左一句逆储,又一句逆储,早就意图不轨”军官说着向士兵下令“押入镇抚司,候审”
“慢着”朱慈烺顿了顿道“不知者不为罪,不过非法集会的罪名是成立的,革除功名就是,交地方官好生看管”说完转身离开
……
当晚大报恩寺,刘宗周住处
“蕺山先生,快想想办法吧,江南多少士子被革除功名,怕是今后朝堂之上都是齐党、楚党、晋党、浙党的天下了,届时都是小人当道了”高弘图焦急的道
“这些小子太不争气,同样的考题,为什么别人考上了,他们就不行,不行就不行回去补习便是,道礼部闹什么”刘宗周恨铁不成钢的道
“各位,今天这一幕我倒是看到了,太子使得诈,他扮作普通学子模样混入人群,故意激怒学生被打了,接着就冒出锦衣卫,这是多毒的计策呀!这些学子个个都是杀头的罪,此刻革了功名回家还得感恩戴德呀!”钱谦益道
“幼玄先生,你曾做过帝师,请你去圣上哪里一趟,求求情,只处理那打人的便是。”刘宗周对黄道周说
“我去试试吧”黄道周无奈的摇摇头
……
次日,黄道周找皇帝求情,朱由检碍于师生情谊答应了,恢复学子们的功名,但三年内不得离开本乡,须认真自省。
朱慈烺则忙于计划教育体制改革的问题,朱慈烺找来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和方以智,让他们成立行知书院,地点在金陵的幕府山中
崇祯十七年四月初十五日,幕府山的行知书院建成,朱慈烺亲自前往并书写书院正堂匾额“知行合一”
书院不仅开设儒学还开展物理、几何等自然科学,教材有《几何原本》、《物理小识》,朱慈烺还找来汤若望、南怀仁开设天文、地理,并让汤若望与方以智合作翻译西方著作。
至此不久的将来的庙堂上会出现一个新的朋党,当然是太子党,人们叫它行知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