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他?
怎么觉得这位季少爷,是有心在跟她开玩笑呢。
景晚晚蔑蔑的轻笑了声,目光不由得打量起他来,“即便是买件衣服,也要精心挑选合适自己并且自己喜欢的……”
她瞧了他一眼,“季少爷突然对一个并不怎么认识的人表达爱意加求婚,不仅会显得你没有诚意,还会让你看起来不可靠又肮脏龌龊得很,骨子里已经腐烂透了吧?”
停顿了下,她不以为然的兴致缺缺,“就算季少爷可以不矜持也不检点,可我还不至于被人抛弃了后就那么饥不择食是个男人就会嫁,去找别人玩吧,我跟朋友还有约,失陪了。”
精俏而翩翩至极的女人转过身,从他的身前抽离。
季安城浅浅的挑了下眉梢。
他不矜持也不检点?
难道他表达得太过于直接了么……
季安城这个意外,景晚晚没怎么放在心上。
进了来之前跟叶倾晨和江木约好的包间,景晚晚推门进来之后直接就在深色沙发中懒洋洋的坐下来。
叶倾晨问,“怎么来得这么晚,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已经快到了么?”
景晚晚端起桌上的酒杯,漫不经心的浅啜一口,“夜宴门外的保镖估计是新来的,所以就把我给拦在外面了。”
江木吃了一惊,“你被拦在外面?谁不知道晚晚你是夜宴的常客,他们的眼睛是怎么长的敢把你拦在外面。”
“今夕不同往日了嘛。”
如今的景家早已经不是当初风光无限的景家,在这个看权势的时代,前一秒被人高捧后一秒被人踩个粉碎的事情,在景家落难之后这短短的日子里,她用切身的经历体会到太多遍,早是屡见不鲜。
景晚晚无所谓地说,“再说那几个保镖的面孔我看着新鲜,应该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
江木气哼一声,“等会我去找夜宴的经理谈谈,是不是景家落难之后你连夜宴都不能进了。”
景晚晚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慢慢放下酒杯,她抬眸间直入主题的问,“之前让你们帮找有没有谁现在愿意出高价买下我那辆跑车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叶倾晨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虽然有人愿意买下你的车,但是价格方面……远远没有预料的好,他们都知道景家落了难,你急需用大笔的钱,就故意把价格压得很低。”
景晚晚慢悠悠的嗤笑,“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那你……”
叶倾晨正要说什么,话还未完全出口,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嘭——”
人还未进,先有一股凛冽的肃杀冷冷灌来,不寒而栗的气场连坐在位置中的江木忍不住冷冷打了个冷颤。
“景晚晚——”
这三个字从男人唇瓣间冷冷泻出时,景晚晚心底重重一跳,直觉大事不好。
果真,她抬头朝门口看去,就见英俊挺拔的男人正朝着这里大步而来。
一脸的阴鸷,令人寒颤不已。
她几乎是连想都没过多的去想,完全凭借着心底不妙的直觉豁然起身,试图抢在男人靠近她之前从另一边仓皇而逃。
“你敢跑?”
男人的大掌抢在她冲出去之前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狠狠带回身来。
那双充斥怒火的黑眸死死的瞪住她,“景晚晚,你胆子被狗喂肥了,在我的眼皮底下你还敢跑,嗯?”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景晚晚眉头紧蹙,“荣战北,放开我!”
叶倾晨跟江木呆呆的看着来的男人,似乎还没能从这一幕中反应过来。
荣战北来找景晚晚?
他们……没有看错吧?
男人的力道大得悬殊,景晚晚卵足了力也抽不出手。
看着荣战北那副简直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她就知道是因为在婚礼上她搞破坏的缘故,现在估计就是来找她麻烦的。
“荣战北,你捏疼我了……”她眉目间染着娇楚的控诉,“放开我的手。”
荣战北用力地看她,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要把她吞下去似的,瞧着她吃疼的模样,倒也是干脆,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拦腰就将她扛了起来。
景晚晚双眼骤然扩大,“荣战北——”
见事情似乎不妙,叶倾晨跟江木霎时从呆愣中回过神,“荣少,你……”
眼角的余光扫见他们欲要冲过来,荣战北凉凉的一个眼神斜视过去,“滚。”
“……”
不知道是不是这男人的身份本就高不可及,还是他的气场本身过于威慑人心,单单的一个眼神扫视立刻就让叶倾晨跟江木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硬是没敢再多说一个字。
待男人扛着肩膀上不断挣扎的女人离开,一同而来的西装保镖迅速撤离之后,叶倾晨跟江木适才从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中渐渐回过神识来。
“晚晚她……应该会没事的吧?”江木木讷的问。
叶倾晨扯了扯唇,“应该……没什么事吧?”
可是,怎么看,好像都不太妙啊。
而且,荣战北从来甩都不甩晚晚一个眼神,今天居然奇迹般的亲自过来找她,一身的怒意……显然是真的怒到一定地步了吧?
晚晚做了什么事,竟然把荣战北那男人逼到这个地步?
景晚晚被荣战北强行扛走的时候,一路上被不少不知情人士围观。
但还没人能看清楚是谁,就有荣战北的保镖把所有人清理开,夜宴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他是谁更是不敢阻拦半分,纷纷恭敬地退到一边,所以纵然她大声呼救惹得人好奇不断,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
于是就更别说有谁敢上来救她了。
被人粗鲁的抗在肩膀上的滋味真是不怎么好受,因为这个姿势让她面红耳赤得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
在经过夜宴大堂时她一个用劲,趁着男人在大步行走中猛地从他的肩膀上跳下地来。
俊美的男人脚步倏然止住,杀气十足的侧过头来看她,“景晚晚——”
几乎是连犹豫都没有,景晚晚跳下地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先让自己喘息适应,而是——跑。
她毁了他的婚礼让他跟杜明芊结不了婚,现在不跑……待会她一定会被荣战北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