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蓝天碧云,风和日丽。
教堂钟声响起,一对新人在众人艳羡的祝福中,缓缓携手步向牧师。
桐城第一单身黄金钻石男神荣战北与青梅竹马杜明芊喜结连理,举行世纪豪华婚礼,鲜花、红毯、香槟,场面如梦似幻,众星拱月,十分气派宏伟。
到场的明星大腕,商政翘楚,目光中流泻出对这场世纪婚礼的翘首以盼。
“荣少跟杜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传闻中,荣少英俊深情,多金霸气,暗恋杜家小姐十余载,曾为杜家小姐做出不乏惊骇世俗的轰动大事。
在这个浮华躁动的社会里,豪门之中竟还有如此痴情之人,实在百年一遇,感人至极。
牧师问,“新娘杜明芊小姐,你是否愿意嫁荣战北先生为妻,不论贫贱富贵,爱护他,呵护他,对他不离不弃?”
杜明芊一身白色婚纱,是当今时下最为流行的款式,出自于法国顶尖大师之手,衬得她美貌倾城,骄傲不凡。
她深情款款地看向身边男人,“我愿意。”
“新郎荣战北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杜明芊小姐为妻,不论贫贱富贵,爱护她,呵护她,对她不离不弃?”
新郎身着意大利纯手工黑色西装,身躯挺拔精壮,风度翩翩,一张轮廓分明的五官华丽逼人,举手投足间覆着贵族的矜贵优雅,潋滟无双,妖魅致命,宛如花蕊中衍生出来的妖精。
他微微扯唇。
这时,由远及近的响起一阵跑车轰鸣声。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从车内走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大约二十多岁左右的年纪。
她一袭酒红色长裙,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唇角带笑的翩翩而至,“荣少,如今终于如常所愿抱得美人归,恭喜啊。”
一见她,众人哗然,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杜明芊脸色分外难看,“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祝福你们的啊。”
女人笑眯眯的,一身酒红的长裙令她看上去动人精俏而美艳。
暧昧的贴近华贵俊美的男人,一手柔若无骨的攀上他肩膀,“荣战北,我们十岁相识,十二岁起我心里就住下你的名字,为你做过最轰动的事情之一,有当初为捡起我送你却被你扔掉的礼物,从几丈高的邮轮上跳进海里差点死了一条命。”
华贵俊美的男人脸色缓缓变冷下去,目光森冷的看着她唇红齿白的清晰吐字。
手指漫不经心的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她慵懒的攀着他的肩膀笑容不变,“还有一次,你……”
“景晚晚。”
华贵俊美的男人终于开腔,三个字的名字从他轻薄的唇畔中冷冷流泻出来。
像是有一股足够冻结人心的寒霜流窜,男人的气场瞬间降到最底。
他目光如刀刃般盯着笑容嫣然的女人,只说了一个字,“滚。”
厌恶的口吻,不加修饰。
景晚晚依旧笑靥如花,攀在他肩膀上的手像是了无兴致的收回来,返身到就近的一桌宾客宴席桌上,执起一杯香槟重新来到他面前。
“荣少。”
她眼睛眯成一条缝,微微地看着跟前俊美挺拔的男人,红唇齿白的巧笑,“当初是我瞎了眼,喜欢上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十二年,最后再敬你几杯酒,权当感谢荣少你这么多年的无动于衷。”
酒杯高举在他面前,“这第一杯酒,我敬你温柔多情笼络我心。”
全场静默一片,鸦雀无声。
“第二杯,敬你片叶不沾随时脱身。”
男人眸光骇然。
“第三杯,敬你来日深爱赢得她心。”
“……”
“我干杯,你随意。”
仰头,她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滴酒不剩,最后略带挑衅地勾唇。
荣战北神色阴鸷入谷底,带着西方男人的深邃五官似是被一层冰霜覆盖,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这时,杜明芊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将景晚晚手中酒杯挥扫在地,发出破碎的一声声响。
“景晚晚。”她看着不期而至的女人,“从这里离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景晚晚眯起眼睛打量她,倏尔一笑,精俏得单单一个弯起的笑容就勾人心魄。
杜明芊靠到她的跟前,压低了声音,“我跟战北好心好意的没有特意邀请你来参加婚礼,免得你难受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毕竟你的遭遇实在足够让人同情,你又何必偏偏要自取其辱的跑过来呢?”
她的眼中逐渐没了笑意。
杜明芊低声在她耳边讥嘲,“景晚晚,你已经输得一干二净,别再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是吗。”
景晚晚目光调转向立在身前不远的男人,返身从车内取下一样东西,走近他们时笑容诡异的朝他抛了出去,“嗨,这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哗啦一下,一张床单从空气中慢慢落下,平静无声的躺在男人铮亮皮鞋的脚边。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过去。
只见洁白床单上,依稀可见皱褶的痕迹,而床单上那抹干涸血迹尤为明显。
景晚晚挽唇,对杜明芊道,“看你捡我剩下的捡得这么开心,我都不想告诉你这么残酷的事情,荣战北他啊……是我用完了不要的。”
杜明芊怔怔地看着床单上的那抹血迹,脸色唰地白下去。
“哦,对了。”离开之前,景晚晚忽然转身,勾魂的眸看着俊美挺拔的男人,“你的技术实在太差了,昨天晚上做得我很难过。”
“……”
“BEY。”
抛下一记华丽的微笑,她潇洒转身。
嚯地一声,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顿时炸开了。
跑车轰鸣声逐渐远去,婚礼的现场陷入混乱,牧师呆呆的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众人错愕的看着宛如希腊神话里的男人,新娘杜明芊神色煞白。
地上洁白的床单被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指捡起,矜贵华丽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手中狠狠地攥紧床单的一角,他目光盯向那辆逐渐远去的跑车,微微眯起的眼睛迸裂出强大的杀意。
又冷,又寒,像是要将人碎尸万段。
半响,从他薄唇间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景晚晚——”
我要弄死你!